宋侧妃回府第一个做的事情就是找肃王和肃王妃告状。

她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怒目圆睁,声情并茂地讲述了在荣国公府发生的事情。

“伤华没错,这些个嘴贱的,就得这么处理才能管住嘴。”

宋侧妃最后补完这句话,抬头小心地觑了眼肃王妃,陶行云看在眼里,嗤了一声道:“到底是你儿媳还是我儿媳,我还能为难自己儿媳不成?

宋侧妃讪笑道:“那不能,那不能…

听了事情的经过,肃王淡定地继续钓鱼,看得宋侧妃着急。

她故意去推他,就看不惯肃王云淡风轻的模样,“你说话呀!还有心情在这里钓鱼。

鱼被这一推搡惊走,肃王可惜地看眼池底,摇摇头道:“你不都在走之前放了狠话吗,等着吧,很快就会有人登门道歉了。”

陶行云也点头表示同意。

宋侧妃虽然得了满意的保证,可看两人一脸平静,只有自己像个炮仗一样,心底就非常的不平衡,凭什么他俩就一副算尽一切的样子,自己搁这儿又跳又骂的。

王妃她不敢忤逆,那拿肃王出气总归可以吧。

肃王准备继续钓鱼来着,就见宋侧妃杵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里的鱼竿。

他笑着朝她勾勾手,“来看看,我新得的这翠玉鱼竿好不好看?”

“丑。”

宋侧妃瞪着眼道:“鱼竿丑。”

目光又移道肃王的头上:“这斗笠帽也丑。”

最后看向肃王的蓄满胡子的脸,“这张脸尤其糟糕。”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肃王愣了一会儿,鱼又跑了,他苦笑道:“这叫什么事啊,我又怎么了?”

他看向身后,肃王妃早就跟着宋侧妃走了。

身后空荡荡。

第二日,果然如肃王所料,就有许多人带着礼物登门道歉了。

伤华不知怎么回事,自寿宴回来身子就不大舒服,那些人来的时候她还睡着,醒来的时候听说他们见了肃王,那吕深也没死,捡回一条命。

说来也奇怪,她伤了人,这府里的大人也没说过她什么,王妃和宋侧妃来栖华院看过她一次,宋侧妃拉着她的手聊了许多,王妃想来是和她没什么共同话题,平时也不是个话多的,聊过几句便走了。

前院登门道歉的那些人也都冲着肃王去了,她也不想和他们多费口舌。

不过,道歉的人来了,本该来闹的人却没来。

肃王还道不寻常呢,几日后就有人在朝堂上参了他几本,他这心呀也算放下了。

不怕闹动静,就怕没动静,平日张牙舞抓的人安静下来怪瘆人的。

吴清山他们自从被李弃砍了一通之后,明面上收敛了许多,如今报复的方法都变迂回聪明许多。

除去寿宴这回风波,伤华的生活平静如水,唯一一点波澜就是李弃的来信。

每回李弃来信,安静的栖华院就会热闹一番。

...

六月悄然而至,李弃在栖华院墙角种的绥树花期已过,满墙的凌霄花接替它继续装扮着栖华院的盛夏。

与南方金陵城的花团锦簇不同,西南寒冷边境的苍梧,一大片的草原上只开着几朵不知名的小野花。

“兄长,这花叫什么名字?”

李弃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拿着花,翘起个二郎腿仰躺在草地上。

在他对面,坐在蒲团坐垫上正整理衣冠的李钰闻言,细看了一下那花,便道:“我在一本游记里看到过,好像是叫绿绒蒿。”

“也叫蓝罂粟,不过,只有苍梧这种地方的蓝罂粟才有其独特的美。”

“怎么说?”李弃来了兴趣,由仰躺改为盘腿座。

李钰笑着拿过他手里的小花,“其他地方的蓝罂粟长得比它大,显得硕大呆板,不像它小巧灵动,再者,高地上的绿绒蒿经常受山谷夜雨朝露的洗涤,更有一种晶莹剔透的美。”

李弃接过李钰递过来的花,看了一会儿,又看向周围。

远处是雪山,下面铺着的是地毯一样的绒厚草地,背后还有山谷,山谷里传来一些鸟叫声。

“可惜伤华没能见到,这花到了金陵就失去它的光彩了。”

李钰看到李弃从怀里拿出几封信,把那花夹进了最新写的那封里。

此处是西南边境一处广袤无垠的草地,没有客栈也没有递信的信差,李弃已经攒了多日的信,就等着到了苍梧寄过去。

李钰安慰他说:“估算时间,我们最晚后日就能到苍梧了。”

...

苍梧,将军府。

校武场上,两个赤膊的壮汉正扭打在一起,周围围着一圈人正呐喊助威。

颜承在高台上看着,其中一个被撂倒的时候,老树树眼般的眼睛里现出一丝光亮。

“好!”

站在一旁的颜绍高呵一声,用力鼓掌着走到高台边,骄傲地看着底下的一群人。

“好小子!”

底下的一群赤膊壮汉洋溢着笑容对着高台上的两人鞠身过后,比量继续。

颜绍喜笑过后,大掌不住地拍着围栏,随着拍打的动作幅度变小,他的肩膀也随之下沉。

他没有掩饰面上的郁郁之色,走到颜承身边道:“说实在的,我是真想一直待在苍梧,金陵,离我们太遥远了。”

颜承音色平静:“总归是要回去的。”

他用力拍拍儿子后背,笑道:“鸿儿都没闹,倒是你这个当爹的伤春悲秋,对了,鸿儿呢?”

颜绍被自己老父亲调侃,沉肩提了上去,正色道:“夫人和秀秀带着小虎去城外宝龙寺上香,我让鸿儿跟着去了,最近不太平,还是他亲自跟着比较放心。”

宝龙寺与苍梧主城相距较远,在一处雪山山脚下,颜绍的夫人和颜鸿的妻子柳秀因为家里男人命系沙场,所以时常上香祈福。

颜承赞同道:“也好,驿馆那边也要强加人手。”

话刚说完,就有一人慌忙来报。

“将军!”

颜承和颜绍对视一眼,眼里闪过凶光,仿佛回到戎狄来犯,苍梧危及的时刻。

颜承稳住身子,颜绍率先出口,“快说,发生了何事!”

来人是驿馆的官员,战战兢兢回复:“回将军的的话,那骊戎公主不见了!”

颜绍寒着脸问:“怎么回事!驿馆那么多守卫,还能丢了人?!”

官员趴伏在地上,咬着颤音告罪:“大将军,我也不知道啊,驿馆确实有层层守卫,可今早那公主的婢女哭着说公主不见了,下官把驿馆里里外外搜了好几遍,都没发现公主的身影。”

颜绍忍下想踢一脚那官员的冲动,急促道:“父亲,我马上带人去找!”

颜承还算稳定,“听说北狄王帐养了许多奇人异士,想来是那些人掳走了公主,他们的目的是公主,来得人应该少又精,我和你一起去找。”

颜承和颜绍立马行动,台下的赤膊壮汉们快速套上衣服跟了上去。

他二人先是来到了驿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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