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做了什么？！”
段序规恢复身体使用权急忙后撤质问。
他刚刚宛如提线木偶被控制着执行动作。
是蛊吗，还是什么法术？他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别走……”
越枝才得了片刻舒慰，急忙道。
段序规又违心地走到越枝面前……
得到贴贴，越枝的意识清明了些，段序规的举动和反应让她意识到什么，于是她试探道：“贴贴？”
段序规再次俯身和她贴了贴。
“抬手？”
段序规抬手。
“抬腿？”
段序规抬腿。
“转圈？”
段序规转圈。
咦？
还有这种好事？
越枝嘴角一弯，段序规看见她的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想——”
“亲我。”
两人同时开口，段序规的话被迫中止，目光被少女艳丽的唇色吸引。
他俯身，吻去唇上月光。
……
一吻结束，他用力擦嘴，重新召出佩剑。
“马上解除控制。”
“毒解之后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你就帮我这一次吧。”越枝用残存不多的理智向段序规保证。
“你做梦！”段序规知道她口中的帮是什么意思，一想到昨夜受到的屈辱，手中的剑就止不住颤抖。
“段序规。”越枝记得他是叫这个名字，“抱我进屋。”
段序规极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更大的力量驱使他完成越枝的指令。
他把人打横抱起，一步步走进屋内。
香气在密闭的空间更加浓郁，越枝口干舌燥，发布新的指令：“躺好，不许动。”
她低头胡乱地亲，手上则有些急迫地去解那根有些复杂的衣带。
段序规偏头，闭眼不愿去看。
偏偏黑暗中，触觉变得格外敏感，微凉的发丝从锁骨扫到胸膛，细滑的指尖从小腹蹭到后腰，所到之处皆带起酥麻的痒意……
屈辱之外，他竟可耻地产生了欲念。
段序规将眼睛闭得更紧——
下作的废物。
浓黑的睫毛快速颤动，修长漂亮的手指曲起将身下薄褥抓出褶皱，凸出淡青色的筋。
冰雪在烈阳下融成一潭春水，太阳却不肯放过，不断照耀着，让气温升高、晕透，把水潭煎成一汪温泉，沸腾着蒸出湿热黏腻的烟。
段序规脖颈微微抬起，绷出颤抖的喉结。
他无意识松手，泛白的指腹瞬间充血红润，薄褥在手心一点点舒展开来。
段序规强压体内不安的血液，抬手覆住双眼。
“……别让我再看见你。”他说，声音因过度抑制变得暗哑。
神清气爽的越枝看着他身上深浅不一的痕迹顿时十分愧疚。
不管怎么说，段序规都是最无辜的那个。
是她太自私。
“对不起，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但真的很对不起。”越枝真诚道歉。
段序规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面无表情道：“先从我身上离开。”
越枝急忙整理衣服下了床，顺带贴心给他盖上被子。
一个站着一个躺着，在这诡异的气氛下，越枝大脑一抽开口：“需要我帮你清理吗？”
“……”
“滚。”
“好的。”越枝九十度鞠躬，“我走了。”
她拿出那本基础法术大全施展寻迹术，试图传送到奇货居。
等了半天也没动静。
难道是气息不够？
她又试了试那瓶迷药，还是没用。
“怎么回事……”越枝小声嘟囔。
“口诀错了。”段序规的声音幽幽传来。
一个被采的人躺在床上教采他的人如何离开，这场面，着实奇葩。
越枝翻看法术大全，照着书上的手势再次施法——
“怎么还是没用？”她求助看向段序规。
“最后一个手势错了。”
段序规没见过这么笨的，照着书都能错。
她就是用这个法术找上门来的，段序规正眼看她：“发带还我。”
他不想有下一次。
越枝刚完成寻迹术，把发带解下来准备给段序规，但寻迹术似乎把发带当成了引子，让她一下瞬移到段序规面前。
速度太快，距离太短，越枝脚下不稳栽到段序规身上，牙还磕到他下巴留下几弯齿痕。
“好痛！”越枝舔了舔牙，又赶紧起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饶是段序规这种不信天命只信自己的人，经历这跌宕起伏的一晚也忍不住问：“你生辰八字多少？”
有必要看看他们是不是八字相克了。
“忘了。”越枝说了实话，她欠段序规太多，不该再多一条欺骗。
“其实昨晚我就失忆了，除了名字什么都不记得，还以为和你……只是一场梦。”越枝怕段序规以为她在逃避责任急忙补充：“但我知道，这些都不是欺辱你的理由，我有错，对不起。”
欺辱二字十分刺耳，但看她不像说谎，段序规心中有气也无处可发，闭眼妥协：“算了，这次放过你。”
越枝蹬鼻子上脸：“那下次能放过我吗？”
毕竟世事无常，保不准还有下一次。
杀气说明所有。
“我开玩笑的。”越枝秒怂，“段仙长，我走了。”
她再次使用寻迹术。
人是消失了，一根金条留在原地。
黄金光芒耀眼，在这般场景中全然变了个意思。
把他当什么，小倌吗？
段序规咬牙。
……
奇货居掌柜正美滋滋算着进账，被突然出现的越枝吓一激灵。
“贵客，小店已经打烊了。”他再次挂上招牌微笑。
“隔壁茶摊说书的话，你转口收我五十两，不该给我一个说法吗？”越枝同样微笑问。
被拆穿的掌柜干笑两声，弱弱辩解：“贵客您要段仙长的信息，我的确是告诉了您。不如这样，这本修行基础知识大全赠予贵客，还望贵客不要同小店计较。”
越枝收下东西，“我还要有关魅魔记载的书册。”
段序规说她是魅魔，而这里是仙侠世界，魅魔总不可能是西方设定，就算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处，她也需要仔细了解。
“你被魅魔盯上了？这是好事啊，听说和魅魔双修能涨很多修为呢！”掌柜说。
涨修为？岂不是和炉鼎差不多。
“关于魅魔，你还知道多少？”
掌柜下意识要钱，手伸了一半悻悻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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