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觐见
“啊,燕国……这个就有点远了。”
“韩国,赵国我们可能还知道,但是燕国,齐国就真的很遥远了。”
白戎来的时候,就看到白澜和这群狱卒们热火朝天的说着,他们很少有人知道齐国的状态,对待更东北方的燕国,那是所知甚少。
白澜想了想,燕国那一片低于的主要关口,地域地形他都没有动,反倒是看起了所有线路。白戎带着的食盒,默默地走到了白澜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叔父。”白澜惊讶居然是白戎,而白戎的脸上还是那一副扑克样,看了看白澜手里的舆图,点了点头没多说。
作为军事将领,白戎自然是知道一份详尽的舆图的价值。他也知道白澜能从现在开始就这么精细的标注了各种关卡,要道的理由,打仗必须是要有详尽的天时地利的,在这些方面上但凡占优,战斗局势上基本上就胜利了一半!
白戎明白,白澜这一次一定是有什么谋算,而且以他的心计,估计还是计的长远。看他这份舆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此子,天生将才。
完全没想到,在9年义务教育,6年的基础教育下,中国的历史,政治,地理早就已经把每一个上学的人,都淬炼过了。即便是没有到大学,谁还能不知道战争?
哪怕是来自于一个没什么文化的民间老头,他从故事里都能知道36计,打开电视从各个朝代的古装电视剧里都能知道政治,这就是底蕴的培养。
所以白戎看好白澜,是真的被他奠定的基础和战局意识打动了,也惊讶于白澜对‘博弈’和‘局势’天然的感知力。杜赫仅仅是一句话,白澜就能知道他谋算是什么,也知道自己怎么去反击。
白澜白戎肯定是想尽办法要保住的,所以他才特地去求了蒙毅。
“给你带了一点阿蘅做的药膳,她担心这里湿气太重。”白戎放下了食盒看了看白澜,和旁边的狱卒们打了个招呼,就带着白澜回到了牢房。
“我要回蓝田大营了。”
白戎一开口,白澜的脸上马上正色,他没有贸然去插话问那白芷蘅和白裕伯父怎办。白戎继续到:“我安排了很多退回的老兵在家中,刚好他们也需要养伤,让阿衡给他们治一治。”
说到这里白澜显然是想到了阿衡的指力,直接得就是一个哆嗦,不过他还没忘记要回答白戎,道:“估计也就这两天,我就要去咸阳了。留些老兵在杜邮确实能保证长姐,阿公,伯父的安全,不过也要防止杜氏狗急跳墙。”
白戎这么一听还有什么不懂的?白澜这事算计到了秦王的身上,甚至都盘算好了秦王会来喊他进宫觐见的。但是他有一点不明白,白澜是怎么肯定杜氏通敌了?
“你是怎么确定杜氏……”白戎没有把话说出来,但是意思也很明显了。
白澜笑了笑,怎么说呢。
他在进入杜氏之后,发现了杜氏有私下和很多国家沟通很多迹象。白澜他可是学历史的,你言语上可能作假,你东西上可能掩盖,但是制式和工艺它做不来假啊。
杜氏宴席的主人位置面摆放着一张酒桌,和当年在博物馆里看到的楚国云纹铜禁真的是工艺相同,都是失蜡法。可关键这东西可是仅供楚国王室的。
这东西若是赏赐那杜赫需有助楚抗秦之功,要是楚国送的那就是杜氏必与楚国存在秘密协议。无论哪种情形,均构成叛秦实证。
关键是白澜可能确认杜氏不止和一国私下来往的原因是他在杜氏看到的可不止是这个酒桌。
再比如说喝酒的酒尊,杜赫手里拿的酒尊看起来是平平无奇,但是就细看一下那上面的云雷纹,还有浮雕一样的动物,杜赫手持酒尊呈现三层浮雕错金工艺,动物纹样眼部嵌绿松石,此为燕下都官造标志。
关键是,秦赵大战刚刚才打完,燕器入秦必经正在交战的赵境,合法通关可能性为零。
就这么多东西,只是白澜在宴厅看到的,那可以想而知杜氏内部还不止藏了多少呢。以此推算,杜氏能够有这么多其他六国的宝物,或是高级工艺用品,他要不是通敌卖国,就是干了走私的行当。
无论怎么查,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而白澜能识破,因他站在两千年文物研究积累的巨人肩上。战国时贵族以收藏他国珍宝为荣,其他人见到这些东西的机会都不多,自然对其中奉为机密的工艺更是不了解,却不知后世考古学会让这些器物变成“叛国自白书”。
所以白澜根本不怕去秦王嬴政的面前对峙,甚至还在期待着和秦王嬴政的会面!
所以他大概和白戎说了这件事情自己十拿九稳,但是没怎么细说。而白戎也很是信任白澜,既然说了自己有把握,白戎就不会再担心,送完食盒之后就回去了,第二天准备回到蓝田大营。
白戎刚走不久,狱中的湿气尚未在衣袂间散尽,白澜已被两名黑甲锐士“护送”至咸阳宫前。
丹陛如血,阶墀九重,玄色旌旗在朔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的“秦”字仿佛由铁水浇铸而成,带着一股冰冷的重量。他深吸一口气,并非恐惧,而是在品味这历史转折点那沉甸甸的质感。
章台宫深处,光线幽邃。二十六岁的秦王嬴政并未端坐于高高的王座之上。他身形挺拔如孤松,玄色深衣的剪裁勾勒出宽阔的肩背,仅仅是静立不动,那压迫感已如实质般弥漫开来,充满了整个空间。
宦官通报声落,嬴政并未转身。他的声音先一步传来,低沉而富有穿透力,恰如史官所载的“豺声”,撞在冰冷的殿柱上,发出回响。
“白澜?”他唤道,平淡无波。
“草民在。”白澜躬身行礼,姿态恭敬,目光却沉稳。
“孤听闻,上党太守告你私藏武安遗策。”嬴政缓缓转身,一双“长目”如淬火的寒刃,眼尾微扬,目光落在白澜身上,仿佛能剥开皮囊,直窥内里。
白澜感到那目光的重量,不卑不亢地回答:“回大王,武安遗策是真,但是杜赫说的是假。”
“哦?”嬴政薄唇微动,鼻梁投下的阴影让他的面容更显冷峻:“详解。”
这并非请求,而是命令。
而白澜此时现在心里在不断地刷过弹幕:
‘祖宗!活着的祖宗啊!!’
‘爱你!祖龙!’
‘等我画完世界地图啊祖宗!我实在不想英语啦!’
可脑子里还在想着,自己要怎么回答政哥的详解。
于是白澜清了清喉咙,道:“武安遗策句句珠玑,因谋略远超寻常兵书,深奥精微,必须结合真实的排兵布阵、天时地理与邦交人情,才能领悟其中决胜的窍诀。”
白澜这些话都是在杜邮大牢里练好了,所以几乎是背出来的一样丝滑。而此时他在说这些话顺势抬头的时候,看了看四周,章台宫中两边都是一些重臣,文臣武将虽然都穿着玄色深衣,彰显秦国‘水德尚黑’。
但是他们的冠冕和配饰不同。
文官带的是‘进贤冠’前低后高,梁数标示品级,御史等执法官配獬豸冠。
武将戴 “武冠”(亦称鹖冠),冠侧插象征勇猛的鹖鸟羽毛。
高级将领(如太尉)可佩玉具剑,腰间绶带材质/颜色区分官职。
所以白澜只是扫了一眼,大概就知道了,这里都是朝中重臣,而杜赫显然不是重臣之列,居然没有在这里。
这就让他更加放心大胆的继续说了下去。
“就比如武安君白起在伊阙之战,以秦军十万,大破韩魏二十四万联军。其策曰:‘料敌于前,攻其必救’。”
“太公白起明察魏军主将公孙喜骄矜、韩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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