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伤华才从李弃口中得知他要外出的消息。
对着伤华平静的面孔,李弃心里别提有多着急和懊悔了,他从后环住伤她,“华儿,我,我本来要早点跟你说的,但是”
“但是,这三天太美好了,我一爽就忘了。”
“你别生气,好不好?”
伤华美眸从左到右扫着书架上的书,“不错,这下整齐了。”
李弃的书房已经完全归伤华了,她把自己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话本都摆了上去。
说完,她才听清李弃的碎碎念,回复他道:“嗯,对,你说你那些杀人放火的公务是吧?我知道了。”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辩解:“我不是要去杀人放火”,说完他又反应过来,忿忿道:“什么杀人放火,我没有!”
他这一吼,她的脑子都震了震,她侧头扶着腰,往书桌方向走,又回头吩咐:“杵在那儿干嘛,还不来扶我。”
李弃一身力气都用在她身上了,这腰过了一天了还疼。
她话一出口,李弃气焰瞬息,他左扶右牵的把人带到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又蹲下去轻揉她的软腰,“怎么样?力度还合适吗?”
她舒服地“嗯”了一声,又问起李弃外出的事情,“我没生气,你这次是要护着兄长去迎和亲公主是吧,多久回来?明日就走?”
李弃手上动作不停,“最多一月我就回来,是明日走。”
毒道士的事情他没跟伤华说,他怕她担心。
听着李弃软声软语地跟她说话,伤华很是受用,李弃外出一个多月她不伤心是不可能的,不过她是能接受的,不然要一辈子锁着他吗,虽然很想这样做,但是她还是努力让他们的感情更加正常一点吧。
在王府过了几日正常日子,她很珍惜。
伤华摸着胸前的长命锁道:“那你要注意安全,我会在府中等着你回来的。”
她又有些蛮横地嘱咐:“不许受伤,好好照顾自己,知不知道?”
李弃听着伤华的祝福,心里甜滋滋的,干脆直接坐在地上,头搁在她腿上,双手抱着她双腿,“伤华,你真好,我好爱好爱好爱你。”
伤华撑起身子道:“你先起来,我有东西给你。”
李弃茫然抬头,就见伤华从她左手上取下一串红玛瑙宝石珠串套在了李弃的左手上。
“兄长送了佛珠,我也给你一个手串。”
她说罢还细瞧了一下李弃的双手手腕,这串珠子颗粒小,红红的小小的紧密连在一起,在光下还能看到珠子内部泛起赤红的光波。
在李弃手腕血肉骨骼上显得诡异而和谐。
伤华笑了,“还以为不适合男子,倒是挺适合你的。”
李弃紧紧地盯着伤华,他知道这串珠子是伤华母妃留给她的,对她的意义非凡,自认识她起就没见她摘下来过。
见他这样盯着自己,伤华直接道:“母妃送我的这套首饰就是我的保命符,是我心安的来源,但你给我一个嵌有你血肉的长命锁,我也送你一个手串,你来我往方是相处之道,不是?”
李弃一眨凤眼道:“是。”
现在他心里五味杂陈,伤华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他,他如何不高兴?可是少了一串手串伤华手腕便露出了一个恶痕。
他的心在滴血。
就算伤华之前就跟他解释了,但是他信吗?不,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清楚这些伤痕的由来。
李弃靠近那侧疤痕想亲上去,可热气刚袭来伤华便条件反射般抽回了自己的手。
李弃眼里似有泪光,他笑着说:“伤华,我们要白头偕老。”
所以不要再抛弃我了。
伤华点点头,她想说什么,可过往的不幸仿佛化成一团黑烟堵在她胸腔,然后蔓延到她嗓子眼,酸涩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突然她就很厌恶手腕上的这些恶痕,她想用力去抓去撕,她想放纵地沉沦到自厌自弃的地狱里,直到痛苦淹没她的灵魂。
伤华“嗯”了一声,又作轻松道:“我先去补个觉。”
李弃笑着答应了,破天荒地没去追着她陪着她。
伤华走后,李弃一人坐在书房里,浓长鸦睫低垂,在俊脸上覆盖上一层阴影,左手断痕处充血裂开往外汩汩冒血。
他有所感,这才慢慢放开了紧握的双手。
这一晚,李弃只是紧紧抱着伤华,一下又一下地抚摸她的后背,两人有默契地保持着沉默沉沉入睡。
第二日,伤华刚醒就在四周摸来摸去,没摸到李弃的身体,突然一下腾起。
“李弃!”
李弃匆忙赶来时,伤华的一滴泪已经落了下来。
她披散着头发抱住李弃,“我以为你没跟我打招呼就走了。”
李弃听到她的颤音心中亦是悲怆,他啄吻着她的脸颊侧颈,最后又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怎么会,我只是去吩咐手下一些事情。”
两人抱了许久,又一起吃过早饭,等到李弃真的要走了,伤华已不再是那副悲戚的模样了,她不想把短暂的离别搞得那么悲伤。
她穿戴完毕道:“我送你到门口。”
李弃牵了她的手出门,路上一直望着伤华,等走到王府大门,李钰早已等候在那里。
见小七和弟妹俩人一幅不舍离别的模样,李钰转过身去和自己的长随说话。
李弃摸摸伤华的脸,对她说:“等我回来,我会给你写信的。”
说罢就匆匆上马离去,李钰“哎”了一声,尴尬地看看伤华,微笑着点点头也骑马跟上去。
伤华看着一行人踏马离去,直至消失在街的尽头。
四小圆圆见世子妃面无表情,就齐齐安慰她。
“世子想来也是怕离别拉长,这才果断走了。”
圆昭说完,圆玉也打趣道:“对呀,世子还说要写信呢,不是一个月时间吗,那信也就只够送一程吧,回信还没到他们就该回来了。”
其余俩人也纷纷附和。
伤华扯着嘴角露出一丝笑,她现在只想把自己关在房里好好哭一次再睡上一整天。
...
闷了一天,醒来又是寂静得可怕的傍晚。
伤华整个人没什么精气神的,一身软骨靠在圆昭身上。
四小圆圆服侍世子妃穿戴完毕后拥着她前往正院用晚饭,却在院门口与宋侧妃撞上。
宋侧妃笑着把伤华的手放在自己臂弯,边走边说道:“小七走了,你要是一个人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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