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在这么个属于自己的日子被遗忘心里都会不好受的。但她们三人都不懂这天该怎么快乐……颜逸一直在找话题,而她,一直明白宋清水心里在想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
她只能在遇到些有意思的题时把题推过去丰富对方的知识库。
这会只剩下她俩了,颜逸到了门禁时间,再不回去母亲会担心。
她在宋清水眼泪要滑下的时候用指腹替她抹去——风里带着爆竹香火味,天色已晚。她轻轻一拉把宋清水抱了满怀:“拥抱在这呢。等我几天,好吗?”
“什么?”她尾音还有些颤。其实宋清水也说不上来自己在矫情什么,她懦懦地问。
“大年初一那天晚上有庙会,我们去放烟花吗?”
“怎么说到那天了?”
“因为那天会很热闹,清水。”
因为人说到底还是群居动物,可能越热闹的地方心情会越好。
平时她生日被遗忘的时候也会咀嚼心里那股沉闷是什么东西,说到底,是孤独。
所以那天她表白就好了。
烟花在那天会是一年里燃放次数最多的一天,湖畔也会是人流最多的时候。
足够热闹,足够有生气。在那天私定终身,此后便绝不会再感到孤独了。
瓷江和他们县城的河流都是长江的支流。宋清水家旁边是龙湖,和上回去的瓷都护城河同源。
那片在节日的时候会有很多人放烟花,渐渐演变成集市。
悠悠长江水留在这里,滋养着一片大地,岸边青草芦苇人流,点点星光在湖对岸。
就因为是大年初一,这块地方才更多的人。
如果按她那平时理科生的思维来想,她应该计算一下表白成功几率的。安榆站在湖畔某处芦苇旁,心脏莫名跳得很快。
这块地方只有盏破旧路灯,道路都没修到这,集市的热闹远在几十米开外,只有个较大的亭子离得近。
她手里拿着自己织的红围巾,和外婆说了句自己好像有喜欢的人,那老人家这几天便硬是手把手把她这个手残党教会织东西了。
那年代说什么送这些东西更有心意更容易长长久久。所以她看着那些复杂繁乱的线团,还是同意了。
她前几日还在苦恼送些什么好,外婆无疑帮了她个大忙。
“小弟”在这个时候还不愿意回家,固执地说要在这当个助攻,站到那戏班当观众了,还说一定要做个指路人,叫她一会报定位时给他留点发挥空间。
都做到这地步了,她还是没思考下这一切值不值当——如果不成功呢?要怎么收场?
她逢人就说自己喜欢上个人,哦,是对自己关系好的那些人说。还是年轻,陷入爱情里的人大多都是这样,有种不考虑后果地放手一搏。
这些宋清水都不知道,
她还以为安榆只是想和她一起放烟花了。
她其实对回到现实世界一直是可有可无的态度……回去也好,不能回去也罢,都损失不了什么……
这些话她没敢和002说。
她一直没想起来自己来这个世界的前两天在干什么。下意识觉得是自己看了这本书就穿进来,可看这本书的人这么多,为什么单单是她一个呢?
23岁……她毕业了吗?不然怎么连舍友的脸都记不清了?工作?她找了个什么工作?
大脑潜意识一直在觉得奇怪,但也思考不出所以然来。
想恐怖些,她的身体像处于某种保护机制里,一点都不想她记起现实世界的事……那应该是段非常不好的经历。
在这么个现实世界从没经历的场景下看那么盛大的庆祝“晚会”,是很容易产生联想和对比的。
于是和现在的景色比起来,她更享受当下。
安榆一个电话要她走到桥那边的亭前,她轻轻穿过穿着汉服和各种装扮的人流往另一边走。
还没到就有二胡古筝的声音。
亭子已经有很多人围着了,上回在广场听到的琴声似乎就是在为这次做准备,是个戏班子。
在这里没见到安榆。
这家伙,和她玩捉迷藏吗?
静静听完一首曲,有人忽然和她搭话——“你来了?这曲子好听吗?”
“……挺好听的。”这人是谁?
“是《牡丹亭》里的部分呢……”说着那人指了指不远处,那边人少,隐约都能看到安榆站在那。
那块哪里是在亭子里?宋清水满头问号但还是向搭话的人说了声谢谢走过去,安榆穿着新衣背对着她。还要她叫才转过身。
“你在这干什么?”宋清水戳了戳安榆的腰,这家伙新年的衣裳是件风衣,转过身时帅了她一脸。
说来这家伙长得一直很英气,剑眉星目,偏偏眼尾又有点往上翘,颇有些劫富济贫表面冷漠心里活泼的女侠气息。
见宋清水来,安榆没出息地话还没说先红了耳朵。打了半天的腹稿一下全忘干净了,她支支吾吾一副忘词的模样半天和宋清水大眼瞪小眼才像脑子终于从家里带出来把背包打开。
肩上的黑色帆布包拿下,一条看起来就很软的红围巾露了出来。
安榆拿着围巾在宋清水脖子比划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在来前搜一下怎么给女朋友戴围巾更好看的。
这下哪还有将要表白的旖旎。
她红得像吃了两斤辣椒,最终自暴自弃把围巾塞宋清水手里说:“生日快乐,这是补给你的生日礼物,我织得有点慢,现在才给你。”
这话信息量可就大了。
围巾,是安榆亲手织的,这几天对方都在想自己那生日……虽然这么想有些太自以为是了,但,安榆真的,好在意她。
其实安榆还穿着高跟鞋,虽说她们这个年纪这副打扮有些太成熟了,但这会宋清水哪里会往那方面想呢?这瞬间她都要忘了面前这人只是个十七岁的女孩了,她甚至以为这是现实世界中她偶然刷到的标着“le”标签的美女到她身边勾引她。
因为烟花刚好这时在安榆身后的湖面上升空,模糊了安榆的面容。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扑面而来,好像她在现实世界就见过安榆了。但那怎么可能呢?恍惚中她好像不在小说里,像回到了真实世界。
性取向……之前还在纠结的不明不白的性取向此刻已经很明确了,她——就是,喜欢女的。
她真的好想拉着系统的爪子大声喊:“系统我对不起你,我真的爱上了女主。”
围巾像水,染上了她手心的温度。
她愣怔地看着安榆半天,才把围巾戴上。
她脸本就小,这会被厚实的围巾一遮显得更温柔了。
宋清水没心没肺地冲安榆笑得灿烂,安榆觉得自己受了一万点暴击。
手小心翼翼牵上宋清水手,安榆故作镇定地说:“走吧,我们去逛集市。”
她们两个人都以为手的牵上而显得有些羞怯,一副纯情小情侣的做派,嘴上却说:“哎呀,都是好朋友,牵个手而已,没事没事……”
系统002已经跳脚得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抓耳挠腮了。
作为个原身只是只猫的系统它真的急死了。它一点都不希望宋清水完不成任务!
说来,它很早就知道宋清水了。
那时它还只是流浪的瘸腿猫。
之前是有主人的,因为主人离世才没人要。
享受过宠爱,一下坠入泥潭,它一点都不知道怎么当流浪猫。
三天饱一次的,连毛都打结变灰了。
被街道的恶霸犬咬断那一条腿的时候还好它已经掉到了大学校园里。它知道至少这里面的人不会踢他。
腿疼,感觉都有苍蝇在它身上爬了。它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但它遇到了来拿快递的宋清水。
这人有自闭症?还是啥?它平时溜进来的时候见到过这人很多次,加之这人每天都会喂它火腿肠和鱼干,它对她印象很深。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人永远是一个人。
一个人坐在教室,一个人坐在食堂,一个人拖着那么多快递……哦,帮别人拿快递的……她和它一样没有伙伴,可能是……唔,人们说的自闭症吧?就和它主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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