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眼罩密不透光,阙烬兰本耍了心眼故意将眼罩往上带了些,可是眼罩却像有自动定位功能似得牢牢贴合在眼皮上,叫人睁不开一丝眼。
......
那只能努力记着路线了。
不过总是事与愿违,鸭总会好像安装了什么反侦察软件似得。
车内清新果香此刻侵入了众人神经,车载香水被注入致幻剂,没有服用过解药的一行人基本都昏昏沉沉,阙烬兰也不例外,几乎车还没有开多久,就已经陷入沉眠。
那位周天黑还真是阴险狡诈......
阙烬兰陷入昏迷前最后一秒如是愤懑。
迷蒙中,果香逐渐散去,鼻间萦绕着淡淡的黑兰花香,浑身气力渐渐恢复,再睁眼,她发现自己一个人在一个酒店套房内。
“究竟谁才是那盘菜啊,富婆姐姐们被这样对待不生气吗?”
阙烬兰无奈撑起上半身,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的的确确只有自己一个人。
往下一看,不得了了,自己衣服都换了一身,本华贵的衣裙此刻变成浴袍,心下涌上不好的预感,阙烬兰匆忙跑到卫生间一看。
何止是衣服换了,怎么人都换了一个!
她现在的模样,和刚刚一号套房内的琳姐可以说是百分之八十相似,不同的是她现在这般稍稍年轻稚嫩些,除此之外,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她又进入失常世界了。
还是被塞进来的,并非自愿。
他们的身份,自一进入鸭总会开始,就暴露了。
被窥视的感觉异常清晰,阙烬兰不动声色地尖叫,给出窥视者想要看到的姿态。
“天啊!我怎么变成琳姐了!”
胸腔剧烈起伏,面色苍白,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靠在卫生间的墙壁上双腿直颤。
看起来就是被吓坏了的模样。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阙烬兰深吸一口气,终于“想起”自己作为妖管局外勤组一员的身份,决定开门出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鸭堡的装修风格和鸭总会一脉相承。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没有丝毫人气儿,鸭总会走廊尚有执事游走,而从鸭堡中心镂空旋转扶手向下望去,空无一人。
这偌大的鸭堡,好像就只有自己一人。
“砰——”
巨大的撞击声从外面传来,阙烬兰刚跑到窗子前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周围的环境就悄然发生了变化。
那股恼人的视线消失了。
刚刚的鸭堡还是精致的如同微缩模型一般,每一个摆件都一丝不苟,每一片植物都鲜绿,垂下的角度都是精确到特定角度。而直到那声巨响之后,阙烬兰看到地面上兀地出现了些擦不掉的污渍,植物末端也平白地有了些枯黄。
最重要的是她听到了楼下隐隐约约传来谈话的人声。
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从一个虚拟的世界进入了一个平行真实存在的时空。
“琅姐啊,不黑马上来了,您先要不要过去看看?”
一道十分谄媚的声音从她的侧后方传来,阙烬兰回头,发现是一个佝偻着腰的年轻男人,他长得十分粗犷,可四肢却很纤细。
琅姐?
那个一号房的女人自称琳姐...
不会是双胞胎吧。
也是,一般失常世界里自己扮演的都是一些“死者”。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在失常世界里出现的人物在现实都死掉了,这个琅姐的身份还需要调查一下。
“好的,带我去看看吧。”
总之,目前先接触一下周不黑,也不知道恶妖会不会以他的形象出现。
这层楼渐渐出现了一些一看就是鸭族的人士以及一些一看就是寻欢作乐的男士和女士,这两类人特征鲜明,前者脚步虚浮要么眼神无光要么眼神里是对世间名利的渴求,后者则是昂首挺胸的、遇到熟人也不避一避,而是心照不宣一笑了之。
阙烬兰跟着来到了一个比之前稍小的房间,里面没有床,而是沿着落地窗有一条圆弧形的沙发,沙发前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男人身着白色衬衫,站在那里和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似得,他的英俊并非棱角分明,而是一种如水墨画般氤氲之俊秀。
周不黑。
“姐,你们慢慢玩,有什么按铃就好了。”
佝偻男人低着头笑着抬眼,眼里是活脱脱像见了肉的恶狗一般的垂涎,随着他后退关上门,房间里只有阙烬兰和周不黑两人。
“周不黑,傻站在那干嘛?”
阙烬兰大步一跨,坐到沙发上,两手自然地放在沙发背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一旁矗立得像一颗笔直大树的男人。
那男人本没什么表情,一看阙烬兰的动作,眼神闪了闪,绷紧的肩膀也稍稍卸了些力。
“烬兰?”
声音不同,但阙烬兰还是一下就发现这个周不黑的壳子里是谢邑。
只是因为每次谢邑叫着自己名字的时候尾音都往下,就像受了什么委屈似得,结合她对于他的一些坑蒙拐骗,每次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总感觉有些不知所措。
这次也不例外,阙烬兰倒宁愿面前站着的男人是个恶妖,这样她就能三下五除二地解决掉、实在不行动动脑子也可以获得一身轻松。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口气窜飞了到心口站岗,心脏想正常跳动一下那口气就跟叛军似得扰乱。
“谢邑啊。”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线,“我们得赶紧找到沏棠和周近黑。”
面前的男人点点头,只是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略显沉重。
“干嘛?”
“你穿着浴袍,会不方便吗?”
阙烬兰这才注意到,忙按铃让人送来些女式T恤裤子之类的服饰,别出心裁地想了个“提高野趣,角色扮演”的理由。
那边心领神会,送了女保安制服和一些疏通的器材过来。
......
这是什么保安和小偷的play。
而且这些她见都没见过的疏通器材...four i吗,不了吧。
她叹了声气,叫谢邑转过身去自己赶紧换上这个厚实的衣服,看来鸭堡倒是深谙谁该穿的多、谁该穿的少这个道理。
换好衣服之后,阙烬兰又按了铃,这次上来的是个十分秀气的粉毛男孩,他侧耳倾听阙烬兰的需求,随后睁大双眼,刚想询问理由,却又想起鸭堡的“不问不听不违”三不原则,只能带着震惊点点头。
谢邑坐在沙发上看着粉毛和阙烬兰的互动,微微暗了暗眸色:“你问了什么?”
“说你没意思,多交几个人围观说不定能助兴,选取围观之人我说要有缘分的,不然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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