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夜,这姑苏剑楼难得遇上如此盛会,是否要请御授君聆邂君大人也前来一观?”

姑苏城西城门城楼上,侍者向倚坐在檀香龙椅上的东吴之主郑玖柒,无比恭敬和小心地问道。

郑玖柒听得侍者如此询问,敲击扶手的指节突然顿住。

随即。

便见他如桃花浅晕仿佛半醉微醺的脸庞上面,似莫名泛起一丝诡谲笑意,“说得也是啊!

如此良辰美景花朝月夜,又岂能少了咱们东吴最受敬重与仰慕的御授君聆镜阁邂君大人呢!

传孤谕令,速往镜阁恭请邂君大人过来,孤王今夜便要在这姑苏剑楼与邂君大人不醉不归。”

“是,臣这便差人去接邂君大人过来。”侍者领命,不敢怠慢。

稍微吩咐了一旁的手下几句,遂亲自领人急忙赶往镜阁。

“御授君聆邂君大人,今夜,孤王可是得跟你好好请教请教啊!”郑玖柒略显苍白而又透着些酡红的脸色。

此刻不禁笑得有些扭曲和狰狞起来,教人见了不禁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邂君,看这位东吴小皇帝的模样,他似乎对你这位东吴先帝钦封的‘御授君聆’大人并不怎么高兴啊!难道你就不怕他终有一日会与你反目?”楚千画道。

楼邂提着酒壶,半斟半饮,笑道:“你觉得他会有那一天吗?抑或说,你觉得我会给他与我反目的那种机会吗?”

楚千画虽不愿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眼前之人的深沉和可怕,绝对超乎任何人的想象。

“我想,他永远都不可能会有那种机会,除非,邂君你愿意给他这样的机会。但即便是邂君你真得给了他这样的机会,他也永远不可能脱出邂君你的掌控。

这既是他身为东吴之主最大的幸运和福分,却也是他作为一方诸侯最大的不幸和悲哀。

或许,这便是他一生的命运吧。”

“命运?与其说是命运,倒不如说是考验吧。郑玖柒作为主宰东吴万千子民的一方诸侯。

倘若,他连命运捆绑在自己身上的锁链都无法挣脱,那他又有什么资格继续坐在这东吴之主的位置上呢?”

楼邂冷冷一笑,又道:“他若是真得想要成为真正的东吴之主,那他至少得先让我看到他的能力。

如果他连我这一关都通不过,他又能够将东吴带去哪里呢!”

“你这么说不觉得很可笑吗?

试问这世上有谁能够是你不遇须惊邂君的对手,更何况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东吴小皇帝。”楚千画。

楼邂浅酌了一口酒,“你认为他真得什么都不懂吗?只怕还真难说得很呢。但这也并不算是什么坏事,只要他别辜负了别人,也别辜负了自己,便好。”

楚千画似乎有些明白楼邂的意思,却仍是不以为然,但她却也自知以她的处境身份,确实不便再多说什么,只道:“那倘若到最后,他还是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你会选择杀了他吗?”

楼邂轻蔑一笑,道:“杀他吗?何必呢,杀他岂不有染这世间美景,须知这世间处处,一物一事,无一不是天地所给的恩赐,并不是谁都配得上‘死’这个字的!”

楚千画闻言,不由发出一声轻叹,“你的确很深沉,也很可怕。但这世间若没有了你,却只怕会变得更加地绝望。”

楼邂笑了笑,道:“怎么说?”

楚千画轻抚琴曲,微微一笑,道:“天地不遇遂神魔,拂却如来则见我。亘古须惊皆战栗,无阙遗恨著传奇。

虽然,有很多过去的人和事我都想不起来,但这首诗我却始终都不曾忘记,而且,我也不可能会忘记。

因为,在这世上,无论是谁曾听说过这首诗,以及这首诗所代表的‘不遇须惊’这个名字。

我想,谁也不可能会轻易地就忘记吧。”

“呵,没想到你什么都忘记了,却还能记得这么一首小诗,和那个我自己都已经有些淡忘了的虚名。”

楼邂举杯慢饮,似惆怅满怀,“但或许有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想起那首诗,我也不清楚‘不遇须惊’这四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但我可以很确定的是,这世上能够运使‘述魂集’,这种天地不传的神秘魂术的人。

即便是在整个三界之中,或许,除了你之外,再也不可能找出第二个人来。”

楼邂闻言,似有些惊奇地笑道:“的确如此,你说得没错,‘述魂集’这种天地不传世间绝迹的神秘魂术,别说想要掌握和施展,甚至,整个三界之中,应该也很少有人听说过吧。

而且,即便是我将这‘述魂集’的秘密泄露出去,只怕也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够施展,却只会引来无数的杀戮和死伤。

就算是那些人明知道这‘述魂集’的秘密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他们也必定为了争夺这个秘密而不惜代价。

也正是因此缘故,我始终都不曾对任何人提及过这个秘密。

但让我深感不解的是,你却又是怎么知道的?”

楚千道抚琴浅笑,道:“其实,倒也不难,虽然,你在千瀑雪山并没有告诉我太多关于‘述魂集’的秘密,以及你和‘述魂集’之间到底有何种隐秘的关系。

但是,有些事情。

只要弄清楚其中关窍,大可不必尽窥全貌,便也能够想象得到已经露出的,冰山一角下面所隐藏的秘密。”

楚千画说至此处,楼邂似乎愈发好奇了起来,“哦?那你倒是说说,你都猜到了些什么呢?也让我看看你到底会多有趣!”

楚千画缓缓一笑,“邂君,难道这么快你就忘了吗?影落潮魂可也是魂术的一种。

甚至,可以说影落潮魂与述魂集本就密不可分,缺一不可,倘若要施展出这世上最为强大的魂术,便必须要让这两种魂术可以完美配合施展,才能将这两种魂术最厉害之处真正体现。

这不也正是你当初找上我的原因吗?”

楼邂笑了笑,道“有趣,接着说,我倒是很想知道,你除了这些之外,还能说出多少能够让我感觉稍有趣味的东西?”

楚千画默然一笑,按弦轻抚道:“或许,我将要说出的这个秘密,恐怕邂君听了以后,很可能惹动邂君对千画的杀机。

但现在既然是邂君要让千画把这个秘密说出来,那千画纵然明知邂君之怒不可轻犯,却也只能依邂君之意坦诚相见了。”

“姑娘言重了,我楼邂向来只爱喝酒,不好杀人,更何况是对姑娘这样的绝代佳人。”楼邂饮了口酒,接着道:“所以,无论姑娘想说什么,邂都会洗耳恭听,绝不敢对姑娘有半点儿不敬。”

弦动琴跌宕,意乱曲缠绵,楚千画急拨琴弦恣肆狂放,似将满腔悲愤尽付弦琴。

半晌过去,但听得琴声戛然而止,整个镜阁池塘都阒寂无声,“传说,昔日,天地灵气孕生万物之时,曾诞生一子是为灵根。

但此子虽为天地之灵根,却亦不能脱离天地之轨迹。

于是,此子便始终依循天地运行之轨迹,而以某种特殊状态游离于天地之间。

然而,此子既承自天地灵气而生,便自然也被赋予了与‘天地灵根’这个特殊存在的身份相媲美的修为。

但可惜,天地虽然赐予了他这份能为,却并不给予施展这份能为他的权力。

因此,或许,他也在一直默默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获得自由真正掌控自己命运的机会!

于是,他便一直忍受着无尽漫长的寂寞和痛苦,就那样日复一日地继续等待着。

终于,随着万物繁衍生息日久,无数生灵心中埋藏的欲念,便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渐滋长。

直到后来随着万物生灵的欲念,尤其是以万灵之长人族的欲念,愈发强大到难以控制的地步。

终于影响到了天地灵气的运转,使得原本阴阳和谐共生共存的天地灵气,也终于逐渐受到了腐蚀侵染,但这却也正是那天地灵根所等待的机会。

因此。

终于有一天,他摆脱了天地之力的束缚,拥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意识化身。

那一刻,他终于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自由和快乐。

尔后。

他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到世间的各个地方,去看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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