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澄意识复苏的时候下意识蜷缩了下手指,然后剧烈地抖动身体,将自己呛进去的水咳出来。

他应该已经死了吧……

要是人死后也有意识,他睁开眼睛之后,看见的就应该是天堂。

曲澄咳的昏天黑地,直到半晌之后终于从嘴巴里咳出一口水来才停下了动作。

一只手摁在他背上帮他拍了拍。

曲澄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沈澜山的脸。

他刚刚咳完的身体还在痉挛,整个肺疼的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

沈澜山的周围亮着那种柔和的蓝色光线,曲澄定睛一看才发现周围都是用那种极其精细的金属铺设成的。

看样子沈澜山肯定比他要醒的早,他眼睛里也闪烁着那种柔和的光线,伸出手摸了摸曲澄的额头,把已经被打湿的头发从额头上剥离开来。

“醒了?你还有没有什么地方感觉不舒服?”

曲澄低下头扯了扯因为浸水而粘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裤子:“我们不是被漩涡卷走了吗?现在这里是在哪里?”

沈澜山的眼神原本望着曲澄的,但是看见了曲澄扯自己衣服的动作瞥开了。

他刚转开眼珠,曲澄就猛地抬起头来和他的目光相对。

给沈澜山的感觉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坏事被曲澄抓包。

曲澄脑子一根筋,完全没意识到上一秒沈澜山看自己的眼神究竟有什么不对,就开始四下打量起周围。

他们现在在一栋实验室里,曲澄看着周围那些看上去就极其现代化的东西,突然想起了地下城里那些用了不知多久已经磨包浆的废铜烂铁。

总之他是这么认为的。

头顶不远处有扇窗户。

窗户极其大,上面安装的玻璃透的吓人,简直就像是什么都没有装一样。

透过窗户往外面看,曲澄看见了昏黄的天空,和陆地上那些已经倒塌了的大厦。

没有阴暗的天空,没有从天空上往下倾倒的雨水。

那些钢筋水泥从中间被拦腰折断,倒在地上,被地上的黄沙掩埋。

一眼望去,除了废墟就是废墟,除了荒芜就是荒芜。

这里可能是附近唯一的一栋还能使用的房子。

“这里是哪里?我们不是应该……”

应该已经被水淹没,应该已经溺死了,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在曲澄挣扎着往水下卷的时候,沈澜山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朝着曲澄的方向扑去。

他用自己能做到的速度出手,但是指尖还是只是剐蹭着曲澄的衣领而去。

沈澜山紧接着就立刻往下潜去。

曲澄下发的钥匙就像碰触到什么了一样爆发出刺眼的白光,霎时间照的沈澜山看不清眼前的所有物品。

随即他就出现在了这里。

听见曲澄的问题,沈澜山也抬头顺着曲澄正望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在他比曲澄先醒来的那几十分钟里,他曾经无数次重复这个动作,抬头看着外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

“这里……是过去。”

地球变成如今的景象当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人类早就想好了解决办法。

——地下城

现在看来,当时所谓的解决办法不过只是逃避责任。

在把地面搅的天翻地覆之后再换到地下城,人类还是不知悔改,地下城的生活还是一天比一天更加艰难。

沈澜山出生在这个时候。

过去太远的记忆他早就已经想不起了。

这时,地下城刚刚竣工,所有人类都觉得未来已经万无一失,然而辐射悄无声息地蔓延,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到了人类能承受的极限。

后来人类活动都必须穿上特质的防护服。

辐射指数以几何倍数增长,再后来连防护服都没有用,人类不得不迅速搬迁到地下城去。

少数人在这场辐射中发现了自己的特殊能力。

沈澜山的父母,在带着他去地下城的时候就下落不明。

而现在,他们又回到了这个时候。

慌张搬迁至地下城之后,人类没来的及带上所有高科技的资料和材料,地下城材料稀少,再这样迭代了几世之后,这些东西就已经完全丢失了。

曲澄站起身,用手摸了摸自己身旁的玻璃,确保玻璃和他在外面看见的都是真实的。

他喃喃复述着刚刚沈澜山说的话:“过去?我感觉……这里更像是未来。”

曲澄伸手敲了敲玻璃,这个动作做到一半,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别离窗户太近,那里会有辐射。”

开口说话的声音是个相当标准的机械音。

曲澄一回头,看见自己和沈澜山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甚至连沈澜山都没有发现他的动静。

不,不知道能不能把他称作人。

他的下半身穿着正常的人类衣服,但是脑袋上面顶着的并不是一个人类的脑袋,而是一个和人类脑袋大小差不多的金鱼缸。

缸里布置了水草和泥沙,有一只红尾的金鱼在缸里游。

“额……你……”曲澄看着那个鱼缸头,说不出话来。

对方倒没觉得头上顶个鱼缸有什么奇怪,大概这是这个时代的习俗吧。

他忽视了曲澄的惊诧,抓着曲澄袖子把他从窗户边拉到了往里的位置,他想伸手抓沈澜山的时候,却被沈澜山轻巧的躲了过去。

鱼缸头似乎是有点惊讶,多分了个眼神给沈澜山,随即教训起他们两个。

“你们还当这是一个月前吗?现在的辐射强度只要你们一出去就会要了你们的命。”

曲澄头一昂,刚想非常傲气地告诉对方他们根本就不受辐射的影响,就被沈澜山半道拦了下去。

沈澜山捂着曲澄的嘴,眼神提醒他先别开口说话。

曲澄“呜呜”两声之后把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

鱼缸头完全无视了刚刚沈澜山和曲澄的一系列动作,就像没看见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上下打量了下两人身上已经湿透了的衣服,开口问道:“你们两个从哪里来的?怎么身上全是水?”

水是稀缺资源,更别说像这样被淋的全身都是水。

曲澄和沈澜山没有一个来得及说话,又被鱼缸头的声音打断:“算了算了。你们身上有伤口吗?我这里还剩一点药,不知道能不能用的上,需要的话就跟我过来。”

曲澄自己身上是没有伤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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