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这个新世界里最磨人的酷刑,尤其是在一个充满了旧世界奢华气息,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牢笼”里。

苏溟舟和许知远,以及他们那十几个同样心事重重的随行人员,就在那栋被薛方称之为“贵宾招待所”的快捷酒店里,一待,就是两天。

这两天里,他们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宾至如归”,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薛方将他们安顿好之后,便以“防务繁忙”为由匆匆离去,之后便再也没有露面。但魏政的指示显然已经传达到了每一个角落,他们这群“恩人”的待遇,被提升到了一个令人不安的高度。

一日三餐,都有专人,用那种旧世界里才有,带着滚轮的餐车,准时地送到每一个人的房间门口。食物,算不上丰盛,但在这片早已被饥饿所笼罩的土地上,却奢侈得近乎于罪恶。有白得晃眼的大米饭,有撒着葱花的鲜鱼汤,甚至还有一些用不知名的野菜和肉末炒在一起的油汪汪炒菜。

房间里,二十四小时供应热水和冷气。那台挂在墙壁之上的液晶电视,虽然没有任**号,但却可以播放一些储存在内置硬盘里,旧世界的电影和电视剧。

然而,这种近乎于“圈养”的优待,带给苏溟舟和许知远的,却不是安逸,而是一种如同被蛛网缠住的猎物般的烦躁与不安。

他们被限制了自由。

虽然,没有任何明面上的禁令。但酒店的大堂里,那十几个抱着自动**、看似在闲聊,实则眼神锐利的卫兵,和那扇只为送餐时才会打开的厚重旋转门,都像一堵无形的墙,将他们与外面那个真实的世界,彻底隔绝。

他们尝试过出去走走。但每一次,都会有至少两队巡逻兵,“恰好”出现在他们身边,以“保护恩人安全”为名,寸步不离地“陪同”着他们。他们能活动的范围,也仅限于酒店门口那条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空旷主干道。向东,走不出五百米,就会被另一队卫兵,用同样热情的笑脸,“劝”回来。向西,则是那道由巨木和铁丝网构筑的冰冷城墙。

整个县城,就像一个巨大的戒备森严的军事堡垒。而他们,则是被供奉在舍中最华丽、也最坚固的那个笼子里的、珍贵的金丝雀。

“这王八蛋,到底想干什么?”

酒店六楼的行政套房里,许知远烦躁地,在柔软的地毯上,来回踱步。他将手里那根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雪茄,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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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烟雾缭绕,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呛人,属于旧世界腐朽气息的味道。

“晾着我们呗。”苏溟舟倒是显得比他平静得多。他正坐在那张宽大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从酒店书架上翻出来,早已泛黄的旧书,看得津津有味。

“他这是在给我们下马威。”苏溟舟翻过一页书,头也不抬地说道,“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也告诉他手下所有的人——他魏政,现在,才是这里唯一的主人。他想见谁,就见谁。他不想见,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在这儿,老老实实地给我等着。”

“妈的!”许知远狠狠地将手中的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才几个月不见,他这官架子,倒是比当初在街道办的时候,大了不止一百倍!”

苏溟舟笑了笑,没有再多言。他知道,许知远此刻的心情,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复杂得多。那里面,有愤怒,有失望,但更多的,是一种看着曾经并肩的兄弟走上陌路的痛心与悲凉。

百无聊赖的等待,终于在第三天的上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

是薛方。

他那张总是充满了憨厚笑容的脸上,此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属于下属的恭敬和拘谨。

“许老哥,苏恩人,”他对着两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们老大,回来了。他让我,来请两位,过去一趟。”

……

魏政的“办公室”,并没有设在什么宏伟的,充满了权力气息的政府大楼里。恰恰相反,它,低调得近乎于简陋。

那只是一栋,在旧世界里,再也常见不过的三层高白色办公楼。楼前,那块写着“闽县XX局”的牌子,早已不知所踪,只留下几个锈迹斑斑的螺丝孔。楼下,停着几辆同样漆着绿色迷彩的军用卡车,和一辆看起来像是被改装过的、加装了钢板的民用越野车。

这里的戒备,比他们住的酒店要森严许多,但也透着一股草台班子的味道。从大门口到办公楼底下,短短不到一百米的距离,设置了两道由沙袋和拒马组成的关卡,每一道关卡都有七八个哨兵把守。他们手中的自动**虽然型号各异,但都擦得锃亮,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冷漠地打量着苏溟舟他们这群“外来者”。

薛方将他们,领到了二楼一间挂着“主任办公室”牌子的房间门口,便停下了脚步。

“老大,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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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你们。他对着两人,挤出了一个有些不太自然的笑容,“我……我就不进去了。

苏溟舟和许知远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

许知远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推开了那扇并没有上锁,虚掩着的木门。

房间不大,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拥挤。墙壁上,还挂着一些旧世界里常见,充满了官僚气息的宣传标语。一张巨大,铺满了各种手绘标记的**,占据了整面墙壁。而地图前,那张宽大,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红木办公桌后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沉默地,注视着窗外那片灰蒙蒙的天空。

听到开门声,那个身影,缓缓地,转了过来。

那是一张,和苏溟舟记忆中,那个在鼓山港,充满了草莽英雄气息的汉子,既相似,又陌生的脸。

五官,还是那个五官。身材,也依旧是那么的魁梧。但那双总是充满了顾全大局的温和眼睛,此刻,却变得异常的深邃,和……冰冷。那里面,沉淀着太多苏溟舟看不懂的东西——权力,杀戮,野心,和一种,被岁月和鲜血,反复打磨过,如同钢铁般的狠厉。

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许知远那张同样写满了复杂情绪的脸,最终,落在苏溟舟身上时,那份冰冷,如同钢铁般的外壳,却如同被春风吹拂的冰面,瞬间,融化了。

“两位,好久不见了。

魏政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充满了重逢喜悦的笑容。他快步从那张象征着权力的办公桌后走了出来,热情地,张开了双臂。

“许老哥!他给了许知远一个熊抱,那声音,充满了真挚的歉意,“你这一走,就是几个月!也不说,提前打个招呼!兄弟我,可是找了你好久!

许知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是僵硬地,任由对方抱着,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表情,变幻不定。

“还有,苏小哥!魏政松开许知远,又转向苏溟舟,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感激,“当初,在鼓山,多亏了你!要不是你送来的那批粮食,我们,恐怕,早就撑不到今天了!还有那一百个孩子,也是你,冒着天大的风险,帮我们,保住了最后的香火!这份恩情,我魏政,和我们闽越这十万同胞,都记在心里!

这番充满了真挚情感的话,让苏溟舟心中那份早已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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