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寻常的一天。

华灯在男人胸膛醒来,察觉他要离开,无意识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男人停下来,摸了摸她的脸,低声说了句什么,为她盖好被子离去。

只是下一秒,他又折返回来。

低头吻在她额角,说:“我爱你。”

华灯迷迷糊糊,猛然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人一下子清醒,爬起身睁大双眼。

殿内早已没有沈昼的身影。

她呆了好一会,才伸手捂住发烫的脸颊,心跳快得要冲出来。

哎呀,真讨厌,大清早的干什么啊!

脸上的温度好半天才降下去,余光瞥见床头挂着的兔子灯,她隔空弹了下,花灯便晃动起来,闪闪发亮。

她抿着嘴笑了笑,开始起床换衣,昨夜神交遗留下的轻微头晕,逐渐消散了。

自从沈昼渡劫之后,识府环境就不再那么糟糕,那些令他日日夜夜忍受头痛的剑气消失不见,弥漫的黑雾也化作一片**,澄澈如镜。

即便如此,他还是更喜欢把元神放到她识海里栖息,有时放着放着,神交就不自觉发生了,华灯恨不得在识海外立一个“沈昼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她起了床,先是抱着钻进房间的枕头蹭了会,后又走出门,给殿外种的朱罗果幼苗浇水。

**宫的环境不适合朱罗果生长,这已经是第三批,看样子还是活不成。

华灯蹲着观察了会,遗憾地给苏意轻发消息:“这批也不行,还是你寄给我吃吧。”

刚发出去,就听到背后打架的声音。

昨天左**把她昔日的故交,骡兄牵了回来,枕头为了**,朝它大打出手,今日果不其然又打了起来。

华灯无奈地转身,暂停了他们的斗法。

说起骡兄的经历,也是比较曲折的。沈昼虽没真的杀了它做火烧,但把它送给了左**南下挖矿当苦力,华灯现在看到的骡兄,比先前沧桑了不少。

肉质倒是更紧实了。

不自觉冒出这个想法,华灯瞬间一惊,对上骡兄幽幽的目光更是心虚,从乾坤戒里掏出几块灵石补偿它。

枕头嗷嗷直叫,华灯只好给它也喂了几块。

喂完的时候,恰巧传讯碟亮了起来。

华灯有两个传讯碟,除了一个普通款式,还有个是沈昼专门给她、苏意轻、裴见明三个人做的。

修仙界原产的传讯碟性能一

般而沈昼版的则是按照她的描述做成了无限接近于手机的构造。

不仅能语音、视频还能看小说、看直播甚至他还做了几个游戏方便他们几个连线打发时间。

华灯本以为是苏意轻回复她的消息拿起来一看才发现是裴见明。

一连发了好几串语气很焦急的样子。

“华灯能看见我的消息吗?”

“我被关起来了只能这样说话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须告诉你。”

“裴度云根本不是我亲哥他是这个世界的任务者之一!”

“他们要杀沈昼拦住沈昼别让他离开!”

“上次师父的事对不起这次算我还你人情了。”

飞快扫完几条消息华灯呼吸一窒瞬间转头朝外跑去。跑了几步骤然一顿低头按住戒指:“烈天带我去找他!”

……

此时裴度云站在云层凝结的地面上满脸凝重对着面前的男人。

那人一袭白衣站在包围中央姿态闲散且轻蔑不像面对敌人像对待一群蝼蚁。

毫无疑问这是他有史以来遇到过最危险的任务目标。

起初几次交锋他并没意识到这个男人的特别总部也没有。真正引起注意的是他在霞山秘境使用那把名为烈天的剑时恰巧被华灯和苏意轻的系统记录下来。

经过分析他们惊讶地发现那其中蕴含的能量足以组成一个普通世界的天道。

而它仅仅是这个人的一把剑而已。

两万年来

天赐良机他们又遇到一个不同寻常的存在如果能夺得他和天道的力量就能令主神复苏万界浩劫终结。

只是他比想象的更难对付。

几个月来他杀了一批又一批任务者总部焦头烂额裴度云不得不亲自出面直接连通总部的能量妄图有一战之力。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却吝于给他一个眼风心不在焉的模样完全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裴度云以前处理过很多叛逆者他们都是如出一辙的狂妄傲慢可唯有眼前这个人他目中无人的狂妄睥睨天下的傲慢都是如此理所应当。

因为他确实有这个实力。

裴度云带着群仙盟的几十位高手朝他发动攻击

,沈昼就站在那,随手挥出一把剑,一把破旧不堪的长剑。

裴度云未及反应,惊觉周围的人已全都倒下了。

连他也短暂地愣了下。随即就见沈昼微微低头,似乎在看腰间的剑,准确的说,是看剑柄上挂着的剑穗。

一尘不染的剑穗,此刻沾上一滴鲜血,沈昼拂手抹去,剑穗便恢复干净。

但再次抬眼时,平静且汹涌的戾气,从他身上满溢而出。

威压倾倒,裴度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他不懂,既然不用,为何偏偏将这把剑挂出来?

不过马上他就没空想这些,沈昼走到了他面前,隔空掐起他脖子,问他:“你们有多少任务者在这?”

裴度云不受控制说出实话:“五、五百个。”

本来只有几个,但沈昼越杀越多,他们派出的人也越来越多。

沈昼命令道:“把他们都叫过来。”

裴度云被迫发出了紧急号召令。

五百人闻风而至,形成新的包围圈,困住了沈昼。

他不由有了底气:“这些都是经历过无数个世界的佼佼者,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吗?”

回应他的是沈昼漫不经心飞出的一把剑。

他口中的佼佼者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总部提供了大量支援,可那并没有什么用。

只不过是让沈昼的剑,从一把增加到三把而已。

他还有多少把剑?裴度云根本不清楚,没人见识过他真正的实力。

他们甚至没能见到传说中的烈天剑!

裴度云倒下的最后一刻,闭上眼睛之前,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沈昼!”

是她来了。

他模糊地看到,少女出现在沈昼背后,明黄的衣裳,似火一般燃烧。

她扑进男人怀里,那人满身的戾气与杀意,顷刻间便消散了。

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真正对付沈昼的利器,在这里才对。

可惜,他已经是个**了。

……

华灯急匆匆赶来,赶紧先打量沈昼一圈,确保他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沈昼展开手臂随她审视,笑问:“你怎么来了?”

华灯气道:“你有事怎么不告诉我!害我担心**!”

沈昼猜测是裴见明告知了她,也没多问,随意道:“处理一群杂碎,怕脏了你的眼。”

华灯抿唇静了静,还是很担心:“你真的没事?”

沈昼:“为何觉得我有事?”

华灯低着头说:“你今早突然告白,我还以为是因为你要**。”

“是因为我爱你。”沈昼说。

华灯一愣,抬头去看他,四目相对,风和云都无声流淌,他的神情依旧淡淡,好像只是阐述了什么事实。

华灯忽地扑哧一笑:“看来是我白担心了。”

沈昼揉捏着她的手指,勾了下嘴角:“放心,要是我**,一定带你一起走。”

华灯:“……”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这时候,背后传来一点轻微的动静,她这才发现,原来现场不是只有尸体,还有一个幸存人员。

这人伤得不轻,全身被血糊住,她努力辨认了番才记起,似乎是薛子非的结拜义兄,北斗殿长老之一,名叫徐恪。沈昼放过了他一次,没想到他还会来第二次。

“沈、昼……”他沙哑地张口,声音里浸满愤恨。

沈昼隔空提起他,转头对华灯说:“我要带他去一趟东海。”

华灯立刻道:“我和你一起!”

沈昼点了点头,带着她离开,有了烈天开路,他们很快穿越麒麟狱,抵达东海深处。

那里还是熟悉的木屋,承载了薛子非生前的回忆。

沈昼拎着徐恪,穿过一幕幕记忆,最后停留在一扇上了锁的木门前。

“你不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他拽开锁链,推徐恪进去,“去看吧。”

徐恪摔进了其中。

沈昼的声音从后面遥遥传来,清淡飘渺:“北斗殿,以善推衍之术闻名于世,其上任殿主与老祖,为求得升仙梯下落,推衍上千年,最终在几年前,线索指向了万剑宗。”

“万剑宗内有名弟子,或许知晓升仙梯之事,这就是他们推衍的结果。”

徐恪猝然回首,已经猜到接下来的发展。

那些年,沈昼的成长太快了,快到耸人听闻的程度。徐恪可以想象,他们是如何把目标确定到他身上。

只是不巧,万剑宗还没来得及对他下手,他就随着力量强大,为避免将万剑宗牵连进自身因果,主动叛离宗门。

直到一年后,薛子非于东海岸边,找到了他。

徐恪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他们相谈甚欢,畅快饮酒,一醉方休,那个少年并不知晓,薛子非是受了师门的请托而来。

万剑宗骗了薛子非,他们声称可以帮这少年找到真正的家人,教他不必流离失所,只需知道他的真名即可

“薛子非乃掌门嫡系师弟,性格和善,向来备受宗门之人喜爱。沈昼接着说道,嗓音冷淡。

徐恪当然了解这些。

按照规矩,只有化神以上才能担任长老,薛子非区区元婴却能上任,足以见得掌门和其他人是多么纵容。

“所以他没想到,万剑宗要利用他害我,我也没想到。沈昼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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