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门豁然推开,撞在墙上发出脆响,摇摇欲坠、大幅度晃动着。
“列托夫!你带出去那小子可以啊!有胆子跟巡守对的人打起来,”拍开店门的是位熟客,熟客举起酒坛子,仰头往口中咕咕灌酒,然后用另只手抹了一把嘴,扯着大嗓门,唾沫横飞道,“前面,还和[铁鞋匠]的人打起来,四五个,全打趴下了!”
木制的简朴小店中,有力的打铁声伴随着火花溅起的滋啦声响,空气染上了些许铁味。
老头,也就是列托夫,此时正站在小伙子身旁,一会拍拍这儿,一会指指那儿,开口犀利评价小伙子打铁的姿势和力道。
“你从哪招来的人呐?那手法、速度,跟表演似的,巡守那伙人一个一个往地上趴,哈哈!早看那个三线的狗屎不爽了,今天那打的呀,得劲!”
熟客说着,随便坐躺进椅子上,已经空了的酒坛子往地上一扔,两腿跨开,一脸痛快。
他们太熟了,所以老头看都没看他,到是小伙子抹把汗,笑着回头打了声招呼。
熟客自顾自的说,摆摆手,目光触及角落整齐放好的几个大,话锋一转,“你们要走了?这么快啊?”
“这不得赶时机啊,过些天就开始比赛了,离得近的摊位都没处争。”老头道。
“噢…也是,这次去待多长时间啊?”
“不清楚。”老头摇摇头。
他们也是打算趁着这次费勒杜斯召开比赛,人流量大,去摆摊。
这种比赛要是武器受损,肯定有拿去修的,虽然可能在少数,人多起来,来修的人数对他们而言,也就不少了。
小伙子前段时间把腿砸伤了,他们没有那么好的资源让伤口迅速恢复,也就只能随着时间慢慢愈合,可眼看就要启程,小伙子腿脚不便,老头便想要去找个临时工,这事曾经也发生过,所以老头做起来熟练,又碰了个巧,便将穆贝林捡回来了。
熟客忽然道:“他们现在应该还在打,不去看看?”
“我跟那个又不熟,我去凑什么热闹?闲的你们。”老头这次摇头摇的更加果断。
“不熟你投什么检举信啊?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冒着得罪[铁鞋匠]的风险,哪值得……”熟客嘟嘟囔囔,向老头投去个不理解的目光。
“还是说你脑子不灵光,傻。”老头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就不多做解释。
白发青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就算目前白发青年比不过[铁鞋匠],说不好之后白发青年的家族会不会上门,若是家族也比不上,那这口闷气又该往哪里撒?
老头将事态往最坏的方向想,他们这些漠视者很大可能成为出气筒,他不能直接得罪[铁鞋匠]所以没和青年说,但投的检举信也算是变相的帮了把青年,至于[铁鞋匠],人抓到了也教训了,目的达到,自然不会对他做什么。
可若是没抓到,他这递举报信的举动,也能在青年心中留下好印象,不会招来报复,让[铁鞋匠]误会他们是一伙的,肯定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老头打算先试试青年的态度,并没有凑过去看热闹。
老头不愿意凑的热闹,大有人愿。
黑黄色着装的少年们,朝着人群聚集的地方大步流星,在嘈杂的人群中硬是挤出一条路。
前方传来破风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靠的越近声响越大,人群的惊呼声被里头的哀嚎、惨叫埋没。
终于挤到最前头,德卡林讪笑朝身旁被挤开的人赔不是,余光见到那抹白发身影。
白发青年蓄力出拳,看似没用多少力,却把身前高他一个头的壮汉,硬生生砸到身后壮汉同伴的身上,三个壮汉叠罗汉摔到地上,龇牙咧嘴,目露凶光,细看还能看出深处的畏惧。
“这白毛路数黑,专攻人下三路,也不知道从哪学的流氓招数,啧啧啧。”
刚才还不满的路人,这会又重新投入热闹中,许是看德卡林他们身上的校服,以及朝气蓬勃的模样,所以毫不避讳点评道。
德卡林一伙人来晚了,没帮上什么忙,这会接近尾声,看了场极具技巧的格斗,颇有收获。
白发青年虽然看上去羸弱,但每次下手位置都很刁钻,每一下的力道都恰到好处,精准,果断。
白发在他大幅度动作间飘扬,他身姿轻盈,具有力量感的手臂线条流畅,出手间的破风声响亮,整个人像一把锋利的薄刀。
青年虽然脸色是不正常的白,但眉眼中始终透着一股游刃有余的气质,他胸膛起伏并不明显,额角却渗出汗珠,一串串挂在额头、眉骨,晶莹透亮,昭示疲惫,能看出他的状态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轻松。
也正是这个原因,所以被他撂倒的壮汉才会仿佛看到即将胜利的曙光,坚持不懈的爬起来扑去。
最后一人倒下,白发青年站在原地好半晌没动。
肃杀静默的低气压在白发青年表现出的从容中,扼住旁观者脖颈,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对强者的敬畏、对同类的肯定。
但窸窣讨论声并没有停。
“他是位……勇者吧。”
“不太像,可能是魔法师?”
“三线那群也就这样,哈哈。”
“总算是有人来治理这群野狗了,天天来八线乱吠。”
“这肯定是勇者,看这出手利索的,不愧是力量型的!”
“这也是去圣德朗的学生吗?这次比赛可有的看头了。”
“作为勇者,他看起来也太瘦弱了……”
……
是的,白发青年看起来太纤弱,像城堡中绅士有礼的贵族,像商会里无拘的少爷,也像城堡中优雅的王子,唯独,不像勇者。
可他表现出来的偏偏就是。
果决的手段和杀伐的气质,在他弱学者似的欺骗性外貌下,无比冲突、矛盾。纠织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牢牢锁住人们的视线。
终于,立于斗争中心的胜利者动了。
白发青年下意识理了理袖腕,哪怕他现在穿的无比简陋,哪怕他现在的着装袖子根本没有到手腕,但他无意间的动作,就能看出平时他并不是这副模样。
他应当穿着用稀有布料制成的华丽服饰,用上好品质的水晶、宝石做成的镂空挂坠,出席宴会,谈笑风生。
这副贵族气质,在白发青年开口时被打碎了个稀烂。
“储物袋,都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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