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云复单手将取下的面具递给司清,另一手便开始替未名止血。
司清二话不说,接过那面具,只见上面弯钩的四角还沾染着些许血迹。
司清垂下眸子,直接用内力震碎了这面具,毕竟从今往后,这未名再也不需要这东西了。
繁复的面具在她手中化为粉末,随风而去。
在毁完面具后司清又向床榻上的未名看去,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未名的真容,那是一张清秀的脸庞,眉若远山,却微微蹙起。
平日里淡漠的眸子此刻紧紧闭起,似乎在忍耐着什么。高挺的鼻梁上点着一颗痣,生的很白净,完全联想不到是个暗卫。
除了流血的四个孔有些可怖,整体看起来比她还要年轻上几岁。
司清收回目光,转而又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月影,她想了想,随后便交待道。
“月影,你就留在阁里吧,若有什么事情及时通知我。”
毕竟月影身为侍女,走开还不会引起他人注意,大不了她让令诚瑛顶班,说是她告假回家了。可若是她一个夫人不见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好。”听到司清的嘱托,月影二话不说点了点头。
随后司清又看向一旁神情淡漠的云复,她朝着云复点点头后,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司清本来想去找阁主述职的,可她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然是深夜,便不好再去打扰阁主,想着下次再回来。
·
待到司清回到房间时,已是半夜,见房间内灯还亮着,司清心下还有些意外。
她没想到这小厌从瑜却还未就寝,而是就这么默默等着她。
想到这里,司清缓缓推开房门,烛火摇曳,倒映出那人斜长的身影。
常舟在门边守着,见司清回来,他便点了点头,默默离开了这里,临走前,还不忘带上房门。
感知到来人,房内守候着司清归来的小厌从瑜默默地转过身来,看着司清的眼底不自觉地透露出一股哀怨之情,似乎是在责怪她这么久才归来。
司清也是难得见厌从瑜脸上露出这般的神情,因而看着那张紧绷着的脸,司清忍不住轻笑道。
“怎么?以为我不会回来了么?”
说着,她缓步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茶杯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水。
今夜跑来跑去的,她倒是累的半口水也没喝。
书案前的小厌从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司清,不说话,只是那双哀怨的眸子却仿佛道尽了千言万语。
他深深地看了司清一眼,随后便走到窗前,垂下眸子,似乎想起了什么。
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身上,给他浅浅镀上了一层银光,恍惚间,司清还以为他恢复了神智,可下一秒,小厌从瑜对她说的话却打破了她的幻想。
毕竟若是十年后的厌从瑜,必定不会对她说这番心事的。
“当年,吾的生母也是这般,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什么?”听到这话的司清直接愣在了原地,拿着茶杯的手一时定在空中,不知道是放下还是不放下。
可小厌从瑜却像没听到她所说的一般,在月光下继续缓缓道来道。
“当时吾尚年幼,体弱多病,她带吾来到水镜宫脚下,说是去买东西,让吾在这里等她。再后来,她就再也没回来,吾也就被水镜先生捡到了。”
他还以为,她也像当年的生母一般抛下他就走了,不过好在,司清回来了。
听到小厌从瑜的话,司清不禁沉默了,她也没想到,这往日里总是气定神闲一脸笑意的厌从瑜,竟有这般的过去。
紧接着,小厌从瑜又像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释怀的笑意,继续道。
“吾后来也想明白了,她一介村妇,也是医无可医,走投无路,这才把吾放到水镜宫下的。”
厌从瑜多智近妖,年幼时便如此,又怎会不明白生母的良苦用心。
他想,他的生母也是赌一把,赌山上之人会下来,赌他们有惜才之心,能够救救身患重病的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她吐露这番心事,或许是因为看到她重新归来,自己感到莫名的安心吧,小厌从瑜如是想。
如果能通过这番话来挽留她,也未尝不可。
“当年的月亮,也如同今日的这般圆。”说着,小厌从瑜微微抬起头,看向那遥远的月亮,似乎陷入思绪一般。
司清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不禁有些同情起厌从瑜的遭遇来,尽管她自己的身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小厌从瑜回过神来,看见司清脸上露出几分同情的神情,忍不住缓缓开口道。
“倒也不必如此同情吾,后来水镜先生待吾如子,也是如同吾的再生父母一般。”
“噢……”司清点点头,随后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
“不过你放心,我一诺千金,说回来肯定会回来,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小厌从瑜这番话,还真是让她有了些许负罪感。
毕竟她本来是想天亮再回来的,可她转念一想,这小厌从瑜还在这,万一出了岔子便不好了,这才连夜赶了回来。
见司清这般,小厌从瑜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他嘴角那抹淡淡的微笑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他从窗台边缓缓走了回来。
毕竟他等到了想要等的人。
随后小厌从瑜来到床榻之边,正当他准备宽衣解带之时,没想到司清却连忙打断了他。
“咳咳,等等。”
虽然说她看过厌从瑜的身子,虽然说二人之间有过那般,但,她可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听到司清的话,小厌从瑜的手漏在了半空中,月光打在他的身上,衬得他露出的肌肤更是白玉无瑕。
“怎么?”小厌从瑜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
为何这人口口声声地说是自己的夫人,见到自己更衣还这般大惊小怪。
司清连忙不好意思地避开目光,她指了指一旁的屏风道。
“更衣去屏风后边换。”这回是轮到她说非礼勿视了。
“噢……”见司清打断自己,小厌从瑜还有些失落,但他终究也没说什么,乖乖地去屏风后边更衣了。
司清也不知为什么,看到厌从瑜的肩膀,脑海里就不自觉联想到她们那日的场景。
司清啊司清,现在的厌从瑜还是个孩子!你怎可如此!
想到这里,司清连忙摇了摇头,把这些不该有的想法从脑袋中甩了出去。
厌从瑜更衣后,从屏风后缓缓走了出来。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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