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的风吹得林间沙沙作响,有枯黄的竹叶被风卷起,在半空中打转。
本来莫听穿林打叶声的幽静,却被刘宣的话带得让人内心一阵发冷。
刘宣缓缓道来:“我上山之前住在五人村,村民听说我要上山,都劝我别来。”
“说这山会吃人,上了山的人都会迷路,永远留在山里出不来。”
“我又去网上查了些资料,还找了些本地人打听。”
“传说张道陵当时就在这座山创立了五斗米教,还在山上建立了一个巨大的阵法,这个阵法让上山的人都有去无回。”
“还有人说这些竹子叫做箭竹,村民说以前会用箭竹祭祀,把要祭祀的活物,猪牛羊包括人在内,绑在地上,在箭竹穿过血肉,吸收这些祭品的精华长大。这种竹子可以用来作为法器。”
檀空用手去摸那面前的箭竹叶子,青青脆脆的,看起来也没那么吓人。
“你的意思是我们出不去的原因是因为遇到了这些祭品冤魂搞出来的鬼打墙?”
刘宣压低声音:“我也不知道,但是......宁可信其有。据说只要把沿路这些邪门的箭竹砍掉就能下山。”
“行,试试吧。”
檀空也干脆,她从崖下捡了之前那男人扔在那的砍刀,三个人凭直觉找了个方向开始砍竹子开路。
檀空上山的时候已经是三四点的时间,在洞里又耽误了很久,现在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夕阳西下,那血红色的太阳把整个竹林都罩上了红晕,山上逐渐开始起雾。
檀空一个人拿着砍刀开路,酸菜又趁着其他人不注意乖乖钻进它的口袋。
孟鸢抓着她的衣服后摆,紧紧跟在她身后,生怕因为浓雾走散。
而刘宣也瑟瑟缩缩跟在最后。
孟鸢不太看得惯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躲在女生后面。
她扭头瞪他一眼,然后拽了拽檀空的衣服。
“空空,你累吗,要不换我砍一会儿?”
檀空吓她:“你不怕了?前面什么都看不见,万一蹦出个鬼来。”
孟鸢有点心虚:“你不是跟在我身后吗,只要你跟着我,我就不怕。”
檀空在前面走着一边从容不迫地砍箭竹,一边小心翼翼把残留的张牙舞爪的枝条掰断以防戳到后面的人。
她把一根箭竹拇指粗的枝条扔到一边,逗孟鸢:“你在前面走着,怎么知道后面拉着你的是人是鬼。”
孟鸢吓得轻声叫了一声,然后有点后怕地转头去看刘宣,三番五次确认他到底是人是鬼,确定是人了,又多瞪了他两眼。
刘宣被瞪也有点无奈。
虽然他知道让檀空一个人走在前面实在是有失风度,但他遇到被拐一系列的事,到现在还在心有余悸。
走在前面再遇到个什么风吹草动,他怕自己直接心脏病并发死在下山之前。
好在檀空也不在意,她这几个月在耳县经常跟着氐族的族人上山砍柴挑水,就砍这么一会,虽然累,但也能承受。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好在三个人真的就靠砍竹子在其中砍出了一条路,到了山下。
看到公路的那一刻,孟鸢和刘宣齐齐松了一口气。
但是情况也没那么乐观,这条小路只是一条县道,路过的车本来就少。三个人在路边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一辆车都没见到。
接触危机之后,一直在脑海里绷着的那个弦突然就断了,孟鸢把头搭在檀空肩上昏昏欲睡,梦做到一半,终于被远处的一阵车灯亮醒。
汽车车灯由远及近,在乡村黑暗的公路上笼罩出一圈昏黄的光。
等到车开近了,那光暗下来,檀空看到破光而出的坦克300。
檀空本来提起希望以为是邵岸,但又一想,邵岸在成都,哪里能那么半天时间就到这里?
好不容易等到路过的车,孟鸢和刘宣奋力挥手,孟鸢更是上下蹦跳着大喊,深怕这根好不容易快要到手的救命稻草又不翼而飞。
那车缓缓停下,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檀空弓起背脊,打算和司机交涉借手机报警,却看到邵岸像锅底一样黑的脸。
檀空不由诧异:“怎么是你?”
邵岸脸更黑了,他勾起嘴角冷哼一声:“怎么?不愿意看到我?那我走?”
檀空有点心虚,毕竟是她发了条短信人就消失,还刚好在到川北人口贩卖的当口上。
她难得妥协,对于邵岸阴阳怪气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只能抿了一下嘴,朝孟鸢和刘宣挥手。
孟鸢一头雾水:“什么情况?这是认识?”
这一看就是认识吧?这是缘分啊!
看了一个高中言情小说的孟鸢终于毕业踏上了可以亲身实践的道路,她看着人高马大,长得又很能骗年轻小姑娘的邵岸不免内心有些少女的遐想。
不过遐想的主角当然是檀空。
三个人坐上车,檀空坐在副驾驶,邵岸放下报警的电话,把车内的空调提高了三度。
高原上昼夜温差大,太阳落了山,卷走了大地山大部分的热量,温度起码下降十度不止。
看见檀空平安无事,邵岸的脸色稍微缓和一点,他迟迟没等到檀空的发言,没忍住只能自己先开口:“不解释一下?”
车窗上已经起了一层雾,檀空用手去把雾划开,在车窗上划出一条一条的痕迹。
她理亏,干脆道歉:“对不起。”
邵岸呵了一声:“你失踪大半天,公安局查了你的通话记录联系上我,我才知道你和这边的失踪案扯上关系。我立刻订了到九寨沟的飞机,要死要活赶过来。”
“那你这车?”
“我租的…车牌号都不一样……不是,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要是出个什么事,老邵不把我剁成泥?”
檀空道:“失踪半天哪叫失踪,而且你爸也没那么在乎我。”
邵岸滞了一口气,停顿了一下又慢慢吐出来:“他不在乎,我在乎啊...”
说完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妥,又从后视镜瞥到孟鸢满脸八卦的表情,立刻补了一句:“你这个单子我算是接了,你要出个什么事不就是我失职。”
“以后我兼职干保镖,谁还敢雇我?”
保镖?
孟鸢的星星眼黯淡几分,只是保镖?
随机又亮起来,那么帅的保镖也行啊!
檀空插科打诨:“你什么时候又要干保镖了?”
邵岸捏了捏鼻梁:“少说这些,你不给我讲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报警的时候,檀空来不及和他细讲,只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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