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黏黏糊糊地过完,周二两人都得上班。

陈启有个三方会谈,一早起来洗漱换衣,着装比平时郑重,头发也全梳上去了。

时雨从床上坐起,眼睛还没全睁开,忽地被人扣住后脑勺深吻。她掀起眼帘,陈启的脸被放大,长睫扫下一片阴影,从眉峰到鼻梁没有一处不好看。

“小猫,早安。”陈启说。

时雨拽着他领带往后倒,他双手撑在床上,不肯压着时雨。

“衬衫要皱了,”他眼里噙着引人犯罪的笑,“让不让我去上班?”

“不让,我养你好了。”

“这可不像你说的话。”

时雨抱着他的脖子,埋进颈窝里吸了一口,然后放手说:“去吧。”

半小时后,车库里开出两辆同款不同色的车,同行大半路程,在最后一个路口分开。

求婚戒指太高调,时雨本不想戴去上班。陈启蹲沙发角落里半天不说话,时雨没办法,说我明儿就戴一天,往后我们再定一对素戒一起戴。

这天上班,钻戒果然吸引眼球。

组里同事旁敲侧击,无非是问什么钻,多少克拉。时雨一概说不知道,反正不是她买的,陈启送什么她都喜欢。

好不容易应付完这些话,时雨关上办公室的门,坐下开电脑工作。

快到午餐时间,陈启打来电话:“中午我跟他们吃商务餐。”

时雨说:“这种小事留言就好,小陈总还打电话,多影响工作效率啊。”

陈启:“就想听听你声音,听不见没动力上班。”

时雨:“听完了?可以挂了。”

陈启:“你好冷漠好无情。”

说着抱怨或控诉的话,他脸上笑意却不减。

肖然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情形,见怪不怪,默默退了出去。身后的同事一脸八卦的渴望,肖然说:“老大今天心情好,一会儿请下午茶。”

同事:“哥你怎么知道?”

肖然:“看不就知道了,老大跟时小姐打电话呢。往常也这样,一高兴就请下午茶。”

商务餐吃完,继续洽谈,陈启果然请整层楼喝下午茶。

快下班时,时雨退出工作系统,微信图标闪个不停。点开看,是陈启发的下午茶照片,附言问:“还过敏吗?”

时雨带了一盒昨天做的蛋糕,扔办公室冰箱里,还没来得及吃。陈启这一提醒,她才去把蛋糕取出来,打算吃完再走。

时雨:正在吃。

陈启:量太大了,你吃少些,情况不对给我打电话。

时雨:好的。

才吃下一口,内线电话响了,前台说有一位何先生来找时小姐。

时雨后知后觉想起,她约了何廷恩吃晚餐。外地友人来京,昨天陈启呛人一顿饺子,她不好不正式请一次。

过了两分钟,何廷恩敲门。

“Ivy?”

“请进。”

何廷恩眉心蹙起:“牛奶过敏还吃奶油,不怕进医院。”

时雨说:“在做脱敏训练。”

何廷恩哑言,不客气地在时雨对面跷腿坐下。

时雨问他怎么到这么早,他说:“还是林琛的事,我把你的邮箱地址给律师了,他们接下来可能会联系你。”

时雨点头,他又问:“阿英下个月底手术,会撞你的婚期吗?”

时陈两家商量婚期,要考虑的因素太多,时雨和陈启作为新人甚至没有决定权。他们乐得自在,交给家中长辈决定,定了哪天办婚宴就哪天去做吉祥物。

至于给自己准备的小型婚礼,时雨想安排在明年情人节。

“不会,”时雨看着日历说,“如果手术顺利,还能赶上北京的婚宴。”

何廷恩绷紧的肩膀忽而松了些,脸上也有了笑容:“你还好吗,过敏还去吃饭可不好,不如我们改天?”

时雨摇头:“不吃蛋糕了,我们走吧。”

蛋糕受了点皮外伤,重新放进冰箱冷藏。时小姐罕见地早退,开车带何廷恩去吃饭。

路上何廷恩话不多,车开出去十分钟了,时雨听见他幽声说:“Ivy,我没想到你会回头。”

年初,时雨归港,和孟英、何廷恩在他们的秘密基地看海。那时聊起未来,时雨一句没提到陈启。

何廷恩说:“还记得么,我们计划这个冬天去北欧,现在你要结婚了。”

“我总要结婚的,”时雨顿了下,“而且,自从遇到陈启,我没考虑过跟另一个人结婚。”

何廷恩垂眸看向时雨的左手:“他对你好,可你身边的所有人都对你好,我不知他有什么特别。”

非要问陈启有什么特别,时雨也说不出具体的来。但要是问世上有谁和陈启相似,时雨会说没有人和他一样。

从白色校服到黑色西装,司空见惯的衣服唯独陈启穿最好看。

追她的人那么多,酸涩的情诗唯独陈启写最浪漫。

也许是因为他们都小心翼翼地捧着她,从来没有失态过。而陈启虽然也把她捧在手心,却总是跳脚、生气,被惹急了会气势汹汹地威胁她,威胁的内容却是“我要三天不吃饭饿死我自己你心疼去吧”。

挺幼稚,但可爱。

时雨想到这里就笑了,话语和笑容一样刺痛人心:“他可爱,这很特别。”

陈启,可爱。

何廷恩一时无言以对。陈启身形颀长,站在时雨旁边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他眉眼携风带雪,对时雨身边的男人透露出一视同仁的鄙薄。见过他的人都说,陈二少是冷色的,偶尔冰裂,那一定是要对你开嘲讽了。

他可爱在哪?只在时雨的眼里。

到达园林餐厅的门口,有人帮忙开车去停。

时雨给陈启发地址,表明今晚在这里请客吃饭,客人是廷恩,你有空也可以过来。

何廷恩看着她的举动,缓了口气说:“从未有一刻像现在,我觉得你们真的是夫妻。”

时雨似是疑惑,回头对他笑:“我们就是啊。”

何廷恩在心里骂自己愚蠢,没事来北京干嘛,亲眼确认Ivy心甘情愿,爱不含一丝商业目的。

侍者把他们引进包间,窗外是小桥流水,假山石倚着修竹,乍一看还以为到了江南。

推拉门关上,何廷恩给时雨倒茶。

“还是不喜欢喝茶?”他问。

时雨的回答一如往常妥帖:“你喜欢,我当然得陪饮。”

何廷恩已经过了为这种体面话心动的年纪,他和陈启拥有同一个起点,遇到同一片雾霾,只不过穿越雾霾,陈启看见流光溢彩,他看见黑暗森林。

他还记得自己收到B大录取信时有多开心,也记得第一次去学院找时雨,看到她和陈启拥吻有多难过。

有一种圣女被亵渎的感觉,气愤过后是茫然的无助。

他不能面对现实,选择落荒而逃。大学城那么大,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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