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努力

男人被警察带走，炭治郎几人也没了兴趣，三人决定离开水族馆回家。

路上，

“炭治郎，你的嗅觉是不是特别灵敏？”新一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个问题从炭治郎隔着很远的距离却能依旧能闻到两人身上细微的气味时，就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

炭治郎转过头，他的表情平静温和：“嗯，我的鼻子的确比普通人灵敏一些。”

小兰好奇地眨着眼睛：“灵敏到什么程度呢？就像小动物那样吗？”

“比那还要灵敏一些。”炭治郎如实回答，“我还可以通过气味判断出他人的情绪。”

新一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这么神奇?

小兰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那平时会不会很辛苦，鼻子太灵敏的话会很难受吧？”

“刚开始确实有些困扰，”他坦诚地说，“不过，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注意力，只要不特意去感受就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小兰放心，“平时可以随身携带口罩，这样应该可以阻挡一些刺鼻的味道。”

转动钥匙开门，炭治郎就看到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萩原研二和在一旁拼模型的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炭治郎脱下鞋子，整齐地放在玄关。“因为水族馆发生了意外。”他有些闷闷不乐，“有人死了。”

客厅里的电视声音立刻被调小。松田阵和萩原研二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同时看向炭治郎。

“没事吧？”松田问道。

炭治郎点点头，走到沙发边坐下。“我没事。”

萩原研二坐到炭治郎身边，轻声询问：“害怕吗？看到尸体。”

炭治郎缓缓摇头，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不害怕。”

他见过很多……残缺不全的尸体。炭治郎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深深的悲伤，为了消灭无惨，他见过太多死亡。但今天看到的，不是鬼吃人，而是人杀人。

炭治郎抬起头，那双温和的眼睛里此时充满了困惑：“我只是不明白生命如此宝贵，为什么有些人却可以肆意掠夺?”

这个问题太沉重，客厅里一时间只有电视低低的背景音。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都经历过同事的牺牲，面对过无辜者的死亡，他们理解炭治郎的困惑，但也知道没有简单的答案。

“有时候人是会失去理智的，”萩原研二最终说，“被情绪、欲望或绝望驱使，做出平时绝不会做的事。但这不能成为借口。”

松田阵平补充道：“我们的工作就是阻止这样的事发生，尽可能保护生命。虽然不可能拯救每一个人，但每阻止一起犯罪，每救下一个人，都是有意义的。”

炭治郎看着他们，他能闻到两人身上散发出的坚定和责任感。这让他想起自己在鬼杀队遇到的大家，想起那些即使面对绝望也不放弃希望的同伴。

“我明白，”他轻声说，“只是每次看到生命被轻易夺走，还是会感到难过。”

萩原研二递来一杯热牛奶，“喝一点暖的心情会好一些。”，看到炭治郎接过，他补充，“人性是复杂的。大多数人走在正道上，但有些人会迷失方向。我们的工作是找回那些还没走得太远的人，阻止那些已经无法回头的人伤害他人。”

“但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就好了。”他的鼻子能闻到很多东西，可是……

“炭治郎，你能感受到这么多，这是你的能力也是你的幸运，但记住，你不可能对每个人的命运负责。”

松田阵平拍了拍炭治郎的肩膀：“hagi说得对，小孩子就不要想太多，大人会解决好问题。”

“炭治郎，”萩原研二的语气变得格外认真，“保持这份心是好事。但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背负到自己身上。”

二人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少年，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炭治郎身上有一种罕见的纯粹和善良，这很珍贵。

“只要尽力而为就好，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分出个对错。”

“嗯。”

———

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室窗户，在课桌上投下温暖的光斑。炭治郎正整理着书包，一股熟悉的清爽气息靠近——是工藤新一。

“早上好，炭治郎。”新一靠在炭治郎的书桌旁。

炭治郎抬起头，露出温和的微笑：“早上好，新一。”

新一观察了一会炭治郎的神情，别扭问道：“昨天晚上还好吗？”

炭治郎露出精神百倍的笑容：“我很好！”

工藤新一松了口气，正要说什么，教室门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炭治郎！听说你们昨天去水族馆的时候碰上命案了，没事吧？”铃木园子风风火火地冲进教室，书包在她肩上晃荡，直奔炭治郎的座位而来。

炭治郎耐心地等待园子跑到跟前，才温和地回答：“我没事，园子。谢谢你的关心。”

园子停在炭治郎桌前，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过了几秒，她才直起身子拍了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真是吓死我了，今天早上听小兰说的时候我都担心死了。”

她转向一旁的工藤新一，眼睛一瞪，“都是新一这小子啦！跟他出去就是容易碰上这种事！”

“喂喂，怎么能是因为我的缘故啊！”新一不满地反驳，“案件发生是犯罪者的选择，我只是恰好在场而已！”

小兰在一旁轻声补充，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无奈：“但客观来说，和新一在一起时遇到案件的次数的确会比平时要多一点呢。”

炭治郎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轻轻笑了。

“这分明是案件在召唤侦探！”新一挺直腰板，自信满满地说，“作为侦探，解决案件、揭露真相是我的责任！”

园子双手叉腰，毫不示弱：“少来这套！明明就是你这个‘侦探体质’把案件都吸引过来了！上次我们去游乐园也是这样，上上次去美术馆还是这样！”

“那是巧合！是小概率事件！”

“连续十几次的小概率事件？”

新一一时语塞，园子则得意地扬起下巴。小兰看着两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两个，不要一大早就在教室里吵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