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转过身把火盆放下。

火盆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门外走廊的灯全灭。

目光所及之处漆黑一片,耳边只有疯狂跳动的铃铛声。

楚慈:“……”

无尽的黑暗将人包裹,她心里涌起来的激动消失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恐慌。

她并不是没见过那种把人魂魄带走的阴间使者,但比起鬼差,它们更像摆渡人。

难道这次也……

“诶呦!怎么这么多钱!

“捡钱了捡钱了!发大财喽!”

耳边突然出现一道阴恻恻,带着喜悦的尖利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声音过于接地气,楚慈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她呼出一口气,耳边带着喜悦的尖利声音蓦地一顿,疑惑:

“嗯?成色这么好的元宝,还有银票?”

他念出银票上的生辰八字,念到名字时一顿,“……楚慈?”

最后一个字落下,楚慈只感觉自己眼前的黑暗如潮水般褪去。

一抬头,和一双鬼气沉沉的眼睛对上。

对方长着一张国字脸,贼眉鼠眼,撅着嘴唇,以一种极其油腻表情摸着下巴。

“楚慈?就你?”

他一眼就看出来楚慈的灵魂和身体不符,一边“啧啧啧”,一边转圈打量着她。

一双细长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不停。

“啧,上辈子和我是同行啊?这么多的功德,上辈子没少救人?”

楚慈没想到这都能被他看出来,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最后一低头,“前辈好。”

他贼眉鼠脸的脸上笑眯眯,“好好好,你也好。”

说完,丝毫不避讳楚慈,拿着几个小小的金元宝放在唇边,一咬。

“诶,你这小金元宝不错诶!”

他鬼气森森的脸上一喜,赶紧把金元宝塞进怀里。

收了钱,他脸色一变,收起那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凭着身高睨了楚慈一眼。

“既然收了你的钱,那你就说说自己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吧。”

“不麻烦鬼差大人了。”

楚慈笑着摇头,“并没有什么事,只是今天听说了这么法子,所以想试试。”

“不需要我帮忙?”

鬼差皱了皱眉,宝贝似的捂着自己胸口的小金元宝。

“就算你不需要我帮忙,这钱进了我口袋,我也不可能还你了。”

“不用还。”楚慈摆手,“就当是给大人您的辛苦钱。”

鬼差嘴角咧出一丝笑,“好好好,你这个后生会说话。”

他眼睛滴溜溜一转,掏出来一块破旧木牌给她。

“但我自然是不能白拿你的钱,以后有急事找我,就烧了这块木牌。”

他手指比划出一个“1”,“你只有一次机会。”

“多谢大人。”

楚慈接过木牌,却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这鬼差财迷的很,到时候只要有钱,她不担心他不心动。

阴间阳间,都是这么一套东西。

鬼差掏出怀里的金元宝,喜滋滋挨个咬着,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过了一会儿,楚慈依旧能听见他鬼气森森又满是喜意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哎呀,发财喽,发财喽!”

她收敛笑意,退回屋子里,把那块木牌藏起来。

一夜睡到天亮。

第二天上午,她帮一对即将结婚的新人算命。

这两个人是同事,但却是佳偶天成。

楚慈望着紧张的两人,露出由衷的笑意。

“你们两个属于有缘又有分,脾性想投,以后一定会过得很好。只是……”

两位新人原本还相视一笑,听到后面的“但是”,心顿时提了起来。

“大师,可是什么?”

楚慈笑着安抚他们,“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你们两个人在同一个公司,还是同一个部门,以后难免会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影响感情。

“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你们不要在工作上共事。”

两人听到她这么说,松了口气。

男方主动道:“我们打算在结婚后的第三年要孩子,到时候方方面面都要花钱,所以我打算跳槽去另一家公司。

“那边的薪水高一些,能让我们多攒下一些钱。”

两位新人都是务实的性格,踏踏实实过日子,以后不会有太多变数。

收了卦金,楚慈送他们离开。

离开的时候,两位新人手拉手,女方感激地望着楚慈:

“我家亲戚在这栋楼里住,说楚大师你很灵。跟我讲,你曾经看出来一户人家的女婿是杀人犯,还救了他们。

“自从我听说这件事以后,就特别想来找您算。可惜我妈一直想让我去找黄大仙区的惠大师算,不然我前两天就和我未婚夫过来了。”

“对了,”她突然想起来什么,有些忐忑地问,“大师,您能帮我看看我妈会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她眼神暗淡下来,“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和我妈闹得很僵。”

楚慈摇头,“每人每天只能算一卦,不过我看你的父母宫很圆润饱满。

“就算现在你和你母亲的关系紧张,以后也会好起来的。”

听到她这么说,女方长长舒了口气,扬起笑。

“真是太谢谢你了大师。”

楚慈笑了笑,眨眨眼,忽然问道:“对了,你说的惠大师,是那位新搬到黄大仙区的惠婆吗?”

女方一愣,突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她怎么在人家面前提同行啊!

但看楚慈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她放下紧张点了点头。

“是,就是那位惠婆。听说惠婆最近帮韩家儿子解决了中邪的问题,她还找记者托关系上了个节目呢!”

而她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惠婆托关系要上的那个节目,就是她丈夫马上要跳槽过去的公司。

楚慈有些惊讶,“她把韩家儿子的事情解决了?”

女方只当是她和惠婆是同一个圈子,所以好奇韩家儿子的事。

见丈夫默许,她多说了两句。

“对,听说韩家带着儿子去了很多地方,人家都不收,只有惠大师敢站出来。

“因为这件事,惠大师的店直接爆火了。我前两天从那边过,看排队的人都从店里排到马路上了。”

楚慈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阿嫲说过,这个惠婆根本没有真本事,按照郭婆的凶残程度,应该不是她能对付的了的……

她说了几句吉祥话,送两个人出门。

女方临走告诉她,惠婆所上的娱乐节目今天晚上就会播出。

而且惠婆对自己很有自信,要求直播进行,大概率会很精彩。

她留下那个娱乐节目的名字,跟楚慈道谢后,挽着未婚夫的手臂离开了。

楚慈看着纸条上清秀的字迹,去找了阿嫲。

阿嫲刚在房间里烧完纸,出来的时候浑身带着一股黄裱纸被稍后的烟味。

听到她的话,阿嫲摆摆手:“她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了,这件事肯定不是她能解决的。

“不过这样也好,郭婆不会放过那些害死她孙女的人,白家那边也跑不掉。

“有惠婆冲在前面,你就别管了。”

说完,她看时间已经很晚了,指了指窗户:“阿慈,这会儿外面的摊位都出来了,你去买点水果上来。”

陈欣欣主动提出要一起出去,楚慈想着她这几天一直在家憋着,便让她跟着。

楼下,卖报纸的报纸良旁边多了一家卖糖水的小店。

看楚慈过来,报纸良赶紧拉着卖糖水的年轻老板介绍。

“楚大师,这是我儿子!”

他乐呵呵拍拍儿子的肩膀,“看,是不是跟我很像?”

楚慈看看报纸良的五官,再看看他儿子的五官,欲言又止。

这俩人五官根本不像,而且看他们的面相,甚至不是亲父子。

她动了动嘴唇,正在犹豫该不该说,一个和报纸良年纪差不多的师太拍了拍他的后背。

弯眉一皱,笑骂道:“人家楚大师是有真本事的,还能看不出来你和他不是亲生的!”

她扭过头对上楚慈有些懵的眼神,主动解释:“大师,我是二婚,我儿子是我和前面那个丈夫生的。”

报纸良不满地嘟囔,“不是亲生的又怎样,阿勇可是我从小养大的!”

他搂着儿子的肩膀不放手,非要楚慈看看。

“大师你看,我儿子的神态举止,是不是和我一个模子里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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