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内的空间狭窄。

这里太过黑暗,李孤玉看不见有多窄,总之,他离她很近,近到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

他将她抵在墙上,他们与外面只有一墙之隔。

外面二人说完了话,便是一阵接着一阵的脚步声。

李孤玉正思索那二人话中含义,盘算着一会是该故意出声,还是如何,想了没一会儿,忽觉腰间一只手在摸索。

她吓得一抖,当即抓住那只手,咬牙道:“放开!”

萧血侯反扣住她手腕,轻声提醒:“小心被听见。”

“……”

她轻咬唇瓣,听着外面士兵搬书时发出的嘈杂声,深吸口气,压低声音:“我答应帮你找东西,没答应你这样动手动脚。”

对方轻轻“嘁”了一声,不屑一顾,随后,另一只本抵在墙上的手又摸到她腰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传递,李孤玉呼吸微颤,再次出手将他手腕抓住。

“不许……”

“你现在没资格不许。”

他的手掌在她腰侧缓缓挪动,指尖勾住她腰带,却又立即被她紧紧抓住。她的手带着温度落在他冰冷的手掌上,缓缓收紧,无声表达着拒绝。

他置之不理,还要继续动作。

见此,她心一横,慌张之中,直接张口咬住了他锁骨之上、脖颈之下的那块肉。

死死咬着。

直至他松了放在她腰间的手,转而拽住她脑后发丝,她方才吃痛松口,此时,唇边已有血色,是咬伤她颈肉而来的血。

她被拽着发丝,被迫仰头。

眼睛已然适应了些黑暗,又离得近,她终于能看清他。

这样的环境下,他的眸色更加阴冷,面具上的獠牙尖利,当真如恶鬼一般。

“想死。”低哑的两个字落入耳中,接着,原本拽着她发丝的那只手猛地按住她后脑,他低笑一声,“不嫌脏?”

她张口想要斥他不知廉耻,可还未出声,温热的唇覆了上来。

他热烈又霸道,趁她不备侵入她口腔,还将她后脑死死按着,不准她逃离。

李孤玉慌乱之下,都没注意到自己双手已被解放,也没感觉到又回到她腰间的那只手,只想尽办法要把他推开。

推拒、啃咬、踢蹬。

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反抗这突如其来的亲密。

却只引得他变本加厉,虎口钳住她下巴,与她抵死纠缠。

“唉,你说,陛下要这些书做什么啊?也没听说洛水要重建啊。”

“洛水人都死光了,我们来得晚,那些人一个都没抓住,书还留在这儿做什么,等着他们来偷吗?行了,快搬吧,不该问的别问。”

外面偶尔传来士兵交谈的声音。

好似在讨论此次洛水被屠一事,讨论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皆敌不过此时狭窄黑暗的暗室内,二人交缠的呼吸声。

被压制,被索取。

李孤玉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时,才终于得以解脱,双腿发软,若不是靠着墙壁,她便倒了下去。

外面的讨论声渐渐停止,只剩来来往往的脚步。

忽的,下巴被掐住抬起,他的脸近在咫尺,不过这次没再靠近,而是在此之后稍稍后退了些,他从腰间拿出一个火折子,微弱的火光瞬间照亮二人面庞。

霎时间,李孤玉的眼神敏锐察觉,落在他手中,看见他手中拓印钥匙的模具。

那是她的。

“……我只答应过你,帮你找东西。”李孤玉道,“请萧将军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萧血侯嗤笑:“那怎么办呢,晚了一步啊,皇帝的人已经来了,东西我拿不到了。我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他不一定知道你要找的东西,说不定,我们还能找到。”

“不知道?那你说,若不知道,为何他要将这儿的书全带走?”

李孤玉咬牙,不想再与他多说,眼神掠过他唇瓣稍稍停留,深吸口气,将他推开。

她借着火光看了看四周。

这儿不过方寸之地,十分简陋,四壁皆是粗糙的青石砖,缝隙间爬满苔藓。

唯一的光源,是那点燃的火折子,微弱火光将尘土照得如同金屑,在空中浮动。

看不出什么名堂,似乎也没有什么重要东西,只见墙角堆着几个朽坏的木箱,箱中放着几瓶歪歪斜斜的药瓶与沾满了尘灰的绷带。

“行,不说这些了。总之现在外面都是人,我们也出不去……”李孤玉背抵着冰冷石墙,目光流转间,落在萧血侯的腹部的伤口上。

此时,衣裳下缘已被暗红浸透,黏稠的血迹缓缓滴落,在积灰的地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方才的事,她不仅没有生气,此刻,反而笑了一声:“若他们知道这一密室,一会等书搬完了,估计就要搜索到这儿,怕是有一场硬仗,萧将军的伤,要不赶紧处理处理?”

他望向她的眼,略微蹙眉,声色冰冷质问:“想玩什么花样?”

她故作镇定地转身走到木箱边,卷袖弯身,查看着箱内的药瓶,道:“将军若死在这里,我怕是要遭报复,这儿都是将军的人,我能逃到哪儿去?我不过是想好好活着罢了……”

箱盖开启时发出吱呀声。

里面的纱布已泛黄,药瓶多空置,唯有一柄银制小刀和一瓶金疮药尚能使用。

“差不多够了。”她捏起药瓶,起身看向萧血侯,扬起一抹微笑,“时间紧迫,将军快些吧。”

萧血侯转身,火折子的光照到那手中的药瓶,他只是轻笑一声,不知是因为赞同此话,还是不想反驳,转身寻了处稍微干净些的角落,解开系带坐下。

李孤玉低眸,深呼吸——

说来稀奇,方才亲吻时,最初自然抗拒,可被他压了亲了会,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是独属于那一人的朽败气息。

她抬眸,望向已坐下的人,目光落在他颈边,那被她咬出的齿痕上,上前蹲在他身边,将他衣襟扒开,解开染血的衣带。

最后一层布料已被鲜血完全浸染,被揭开时,耳边似乎传来倒抽气的声音,却在她抬头去看时,他闭眼转开了脸。

李孤玉动作慢悠悠,一是不太熟练,二是,在观察他身上疤痕。

那肩上的疤痕,与秦淞身上的,一模一样。

可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秦淞应当知道,她见过他身上疤痕……换句话说,他身上的哪一处,她没见过?甚至就连放肆的动作,和吻,都一模一样。

秦淞有那么蠢吗,就这样让她上药?让她发现?

故意的吗?

李孤玉咬唇不语,取过银刀在烛火上灼烧,刀尖烧红,她道:“别出声,会被发现。”

接着,刀尖精准探入伤口转动。

全程,他未说一句话,只是呼吸略显粗重,最后一道纱布缠紧时,李孤玉也将他身上疤痕看全,得出结论。

当真是秦淞。

可她心中仍有疑虑,因为他太过顺从,竟丝毫不怕被发现吗?

“……萧将军。”李孤玉抬头,望向他,“不疼吗?”

“这算什么,在战场上受的伤,可比这要重得多。”他漫不经心将衣衫拢起。

李孤玉低眸,按住他的手,道:“将军真心大,这番话,与我一位旧友倒是十分相似。”

几乎同时,她另一只手快速探向他脸上面具。

果不其然,被凌空截住。

他的目光一瞬冷了下去:“你想如何?”

李孤玉没有放松力道,反而另一只手按着伤口猛地用力,对方闷哼一声,稍一松懈,她一直没有放松的手就顺着力道盖在了他面具上。

一瞬过去,面具掉落在地。

药粉撒了一地。

火光跃动处,露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生得并不好看,带着陈年旧疤,疤痕横穿鼻梁,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几条较为细小的伤疤,原本就不出彩的一张脸便在这些疤痕的衬托下,更为可怖。

只听他深深呼出口气,笑出声来,笑意极浅,似是因气而生。

“在期待看见谁?”

李孤玉呼吸停滞,缓缓松了手,随后慌忙起身,踉跄后退,想与他隔开距离。

可突然,脚腕被抓住,刹那间失去平衡。

下意识想惊呼出声,又听见外面来来往往的脚步声,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将呼声憋回去,另一只手在跌下去的时候下意识护住肚子。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他将她接住了,原本该重重摔下的人,轻飘飘掉在了他的怀里,坐在他双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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