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起山意识到不妥,准备找家庭医生,起身靠在沙发,双手穿过他的臂下,把人举起坐到自己腿上检查,看着手里蔫巴巴的人,皱眉问:“应激了吗?”

他清楚许嘉行为什么社恐,没想到过去多年,竟影响了生理。

许嘉行晃了晃脑袋,那根呆毛也塌得不成样了,有气无力说:“我不知道,就是想到要露脸拍摄,想到要面对很多人的评论,想到可能会被网暴,我就紧张,我、我一紧张就这样。”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语气惭愧,“对不起段哥,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会呢。”段起山安抚他,“事到如今,难道还要退缩吗?”

许嘉行摇头,“当然不是......”

既然答应了,肯定不会辜负粉丝的期待,只是担心粉丝失望。

段起山给他搭了下脉,问题不大,转移注意力就好。

把人放在肩膀上趴着,摸了下他的手臂,又摸了下大腿,冰冰凉凉的,像根冰棍。

“我带你去看医生吧。”段起山轻抚他的后背,拿起手机给家庭医生发消息,“我担心你生病。”

许嘉行以为他要打120,立刻制止,连忙说不用,“我喝点酒就能入睡。”

段起山:“那你前两天喝了吗?”

许嘉行:“喝了。”

段起山:“那你睡得好吗?”

许嘉行:“睡不好。”

段起山:“既然如此,就应该去看病。”

许嘉行:“是因为喝得不够多。”

段起山:“......”

因为许家长辈偶尔会来卧室,许嘉行如果喝酒太多,怕父母担心,所以只能小酌。

喝不到位,晚上会翻来覆去,睡不着了,就开始心念念视频爆火的事情。

无奈之下,段起山只能给他拿酒,两人坐在茶几前,倒酒,举杯,碰杯。

许嘉行仰头,几声咕噜,酒杯见底,而段起山只是抿了口。

一个无声的饱嗝,许嘉行给自己点了个赞,酒量不算好,高度酒满满一玻璃杯就倒下。

这会儿仗着有段起山在,忘记自己身处家里,闭着眼就喝,还能抽空填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

直到词都填好了,他拿起草稿纸,满意亲了亲,“真不错。”

倒下时,不知天地为何物,只觉得身体没那么紧绷,靠着的沙发暖烘烘的,失眠多日,终于找到了睡意。

一个长长的呵欠,仰着脑袋,眼睛溢出泪花,朦胧的视线里出现熟悉的脸,仿佛置身梦里。

“段哥。”他转过身,手里还抓着笔,手悬在空中,顿了顿,用笔尖描绘段起山脸颊的轮廓,不由感叹,“帅的。”

他发现段起山的脸偏冷硬,平时看起来沉稳淡漠,但眼睛永远都带着几分柔和,好像能包容他所有错处。

这样的人,真的很难不动容。

脑子胡思乱想,笔尖乱涂乱画。

段起山注视着他,也不说话,由着笔在脸上写写画画,双手绅士掐着他的细腰,给他更好的支撑,腰间的软肉溢出指缝,温热柔嫩的触感,稍微给点力气,就能看到红痕,浑身上下都透着股魅惑。

无声扫了眼,又收回视线。

笔尖接触脸颊的感觉是带点刺痛,不过已经不重要了,脏了就洗,只是很好奇许嘉行在涂什么。

许嘉行以为自己在虚空描绘轮廓,哪里想到自己真下笔了,如果还清醒的话,他当然能看到段起山的花脸。

可惜他不但没看清楚,还把这一切当成梦,段起山成了他作的一幅画。

又是一个长长的呵欠。

眼角的泪花滑落,脸颊酡红,胡乱抹了抹,手指一抖,笔弄掉了,弯腰去捡,脑袋重得直接扎到地上去!

段起山快速抬手,接住他的脸,感受到皮肤的滚烫,不像应激时冰冷,意味着身体得到恢复,不过,人也醉了。

许嘉行没捡到笔,迷迷瞪瞪被扶起,眯着眼打量面前的人,呆滞几秒,欣赏自己的作品,满意点点头。

这时,段起山想起他有一个习惯。

每次写完稿子,满意的话,就会亲一亲草稿纸。

念头刚闪过,段起山的脸被一双柔软的手抱住。

许嘉行定睛看着自己的作品,呆呆笑了两声,下意识要亲上去。

段起山顿住,平生初次感到紧张,眼睁睁看着梦寐以求的人靠近,想起上回跌在沙发的吻,心想总算不必日夜回味了。

他一动不动,眼神幽深,手掌游走在许嘉行的后脑勺,悄无声息停在脖颈,手背的青筋绷起,像一触即发的钳子。

就在即将碰到鼻尖的位置,许嘉行突然停下来,吸了吸鼻子,猛地偏头打了个喷嚏,搂紧这个发热的抱枕,脑袋一歪,睡过去了。

均匀的呼吸声落在耳边,段起山的手掌悬停在空中,五指慢慢蜷缩成拳,咬了咬牙,莫名笑了声。

“好。”他垂下眼,看向肩上耷拉的后脑勺,盯着那截被染红的后脖颈,无声低头,埋了下去,深深吸气,克制想要咬住的冲动,沉声重复,“很好。”

此刻,他需要再洗一次冷水澡。

第二天,许嘉行睡到日上三竿,翻个身,打算接着赖床,突然想起段起山还在,眼睛一睁,什么都没看到,伸手去摸被窝,没有余温。

他从床上猛地坐起来,脑袋一阵眩晕,然后仰头倒下,捂住脑袋,记起自己喝了酒,还做了个奇怪的梦。

思考时,床头的手机震了下,伸手去拿,打开一看,是辣翅发来的消息。

【辣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恭喜老师!视频达成百万赞了!】

“什么!”许嘉行腾坐起来,快速点开软件,百万赞映入眼帘,心脏骤停,把手机一丢,抱头,“啊——”

卧室门被人打开,率先见段起山穿着围裙出现,后面跟着敷面膜的许妈妈,以及拿着锄头种花的许父。

“怎么了?”众人齐齐询问,“出什么事了?”

许嘉行把被子裹在身上,只露出一颗乱糟糟的脑袋,不敢告诉父母实情,只能可怜巴巴看向段起山,满眼求助。

段起山瞬间了然,默默转身,把长辈堵在门口,解下围裙递给许妈妈,“伯母,劳烦你等一下把红烧鱼收汁,我和嘉言谈点工作上的事。”

许妈妈看着他严肃的神情,不好追问,叮嘱两句后,带着长辈下楼了。

段起山走进卧室,锁上门,转身走到床边,捡起手机,扫见私信里的消息,冷静熄屏,放好后,看着躲在被窝里的人,“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被窝蠕动了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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