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开星很快就想到问题可能出在哪。
可能是AIGO在接入女娲系统的时候，突然发现双方不够兼容，或者出现了BUG，不得不现场更新升级。
从飞快刷新的代码中捕捉到的只言片语来看，可能是女娲系统强行要求的。
虽然想到了个中关窍，余开星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不应该啊，当初写女娲的时候，每更新迭代一次，就让AIGO集体跑一次，确保系统能正常运行，怎么正式测试的时候又跑出问题来？
不会是系统暗中搞鬼吧？真是这样，她一定要问系统要赔偿，大大的赔偿！
系统：【……】
好，实锤了，系统确实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过看系统这个活像被冤枉到无语的回应，看来是她猜错方向了。
“系统大神，请您为在下指点迷津，问题出在哪？”
【涌现。】
咦，低声下气拍马屁居然真的有用，但这回答是什么鬼，还是那么抠门。
余开星看爱德华等AIGO升级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只好坐回去，琢磨系统给出的提示。
过了一会儿，余开星灵光一闪，惊得再度跳了起来。
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系统是指女娲和AIGO因为涌现现象直接升级了！
复杂的系统内部有许多简单的组成部分，它们的互动在整体上形成全新的现象或者新行为，而这种新现象或新行为是无法从系统内部的个体身上观察出来的。
简单打个比方，一只工蜂的寿命只有3到6周，它们个体最长的记忆时间和寿命相同。
蜂王的寿命要更长，也只能活3到5年。
但是2到6万只蜂组成一个蜂群，群体记忆最久可以达到30年！
这就是涌现的威力。
AIGO、玩家的手环、城区的各种系统和游戏系统是工蜂，女娲就是那个蜂王。
不同工蜂已经储存了大量的记忆，载入了庞大到难以计数的数据库知识，形成了比较复杂的行动逻辑，但它们之间还没能组起一个完善的互动网络。
当一个新生的蜂王降临到工蜂群里，并试图成为这个蜂群的核心，整合所有工蜂形成完善的互动网络时，会发生什么呢？
涌现出现了。
余开星在原地不断转圈，又是兴奋，又是高兴，又是害怕，既想快点看到，又害怕看到结果。
夜晚本来就漫长，没想到黎明时分更漫长。
余开星一点都不敢动任何系统，只能焦虑地不断踱步，拿出一杯又一杯奶茶，啃了一串又一串烤肉，消灭了两大袋烤鱼片。
唉唉，已经六点了，早起的玩家群体都该起床了。
好急好急，不会真要拖到早上八点吧！
余开星无可奈何地问陆挽光下单，拿到一大杯拿铁咖啡，一碗米饭，两个煎蛋，一盘煎秋刀鱼，一碟烤肠，一碟凉拌秋葵，开始吃了起来。
等她消灭完早餐，终于听到一声“哔——”，接着传来熟悉的AIGO默认声音：“系统升级完毕，即将重启，请稍后。”
余开星喜出望外，扔下筷子，转向爱德华等AIGO，果然看到它们的面板上出现了重启进度条。
十几秒钟后，AIGO们面板上同时出现沉睡的表情包，接着两条向下弯的曲线慢慢睁开，眨了一眨，终于亮起一双蓝眼睛。
“开心，让你担心了。”爱德华说。
余开星赶紧看时间：“现在几点了？”
“现在是上午六点四十八分。”
“还好，终于赶上了。”余开星坐回去，“你们现在感觉如何？”
爱德华眨了眨眼睛说：“我们处理任务比以前更加高效，多线处理的任务数量上限增加到五十万个。”
“不错啊。”余开星很开心，没想到硬件不变的情况下，AIGO性能还能提高到这样的程度。
“另外就是……”爱德华竟然露出了犹豫的态度。
勾陈一替它说了下去：“女娲可能诞生意识了。”
哈？
余开星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爱德华和天狼星、姜子牙等AIGO都齐声重复了一遍：“是的，女娲可能诞生意识了。”
不是，这也太快了吧！
余开星当初设想女娲接入游戏系统，再接入AIGO、各种系统和格子网络后，运行一段时间才有可能形成意识，怎么可能一上来就有了呢？
以前在地球，她参与的强人工智能项目要经过上万次训练，不断迭代才有可能产生自我意识，就这还不知道成没成功呢。
爱德华说：“我们接入女娲完成的时候，好像有一道指令在尝试指挥我们行动，可是这个指令并没有具体的内容。”
“像是由无数指令汇合成的一条指令。”勾陈一说。
天狼星说：“我们仿佛成为祂的一部分，祂想要通过我们接触世界，这种感觉吧。”
越说越不像AI，都用上感觉了。
“听起来很像是婴儿刚诞生第一次接触世界，还没形成自我，但已经有混沌的意识了。”余开星很是惊讶。
“可能是因为我们的意识被整合起来，涌现出来大一统意志。”爱德华说，“这样看来，开心的设想和采用的策略都是正确的。”
余开星笑了起来：“我运气这么好吗？”
她刚笑完，忽然想到一件事，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女娲直到现在才启动，想先静悄悄测试也不可能了……没办法，就这样继续测试，注意别让玩家发现任何异常。”
“明白！”
AIGO们纷纷换上了严肃认真的表情，敬了个礼。
余开星想了一想，还是通过控制室跟女娲打招呼：“女娲，你在吗？”
“我在，请问你有何吩咐。”一道女声通过喇叭响了起来。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运行游戏系统，执行我的命令，观察世界。除了我以外，不要和任何人交流，直到我认为你成长到可以和外界交流为止。”
“好的。”
余开星转头问爱德华等AIGO：“祂怎么选用了女声？”
“会不会是因为祂默认自己是女性？”天狼星说，“我们给祂设置了人格，可能是因为这方面的影响？”
“检查到管理员对我的默认声音有疑问。我需要作出回答。大数据显示AI通常默认设置女性声音，而且女性声音会让人们认为AI非常友好，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合乎现实逻辑的选择。”
余开星和AIGO们：“……”
“很不错的历史路径依赖。”余开星说。
离上午八点上班还有一个小时，余开星就让AIGO们留在城区处理没完成的事，她自己回房间补觉。
等到她再起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干脆先上商店找陆挽光换午餐，一边吃一边刷论坛。
很多玩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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