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大堂内,傅行川和妻子等了许久,才看到大儿子牵着儿媳姗姗来迟。

徐淑慎是第一次见灵星,心觉儿媳妇长得很不错,注意到灵星戴的首饰,她愣了片刻,笑着瞪儿子。

难怪府上库房少了一套首饰,原来是家贼。

傅峥对着父母行了一礼,“爹,娘”

灵星跟着行礼,“爹,娘”

傅峥弯了嘴角。

傅行川笑呵呵道:“殿下不用多礼”

虽说儿媳是皇帝赔给他们家的,但他还是叫了尊称,他掏出一个大红包给灵星,灵星笑着接过,“谢谢爹”

徐淑慎笑着起身,也掏出一个大红包,又拿出一个镶金的盒子递给灵星,“殿下,阿峥以后就劳你多费心了”

“谢谢娘”

见礼结束,邵绮云第一个凑到灵星身边,笑嘻嘻喊:“大嫂”

灵星嗔她一眼,把准备好的礼物给她,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精巧的长鞭,她喜形于色,恨不得马上就去外面院子里挥起来。

见邵绮云满意,灵星也欣慰,不枉她找巧匠花了不少银子做出这条长鞭。

傅越傅远也上前喊了声“大嫂”,灵星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红包,傅嵘上来给了一个,徐乾上来也给了一个。

最后是傅嫣上来,灵星送了她一对金丝翠玉的耳坠,是她从郢都带来的首饰里,拿出一金一玉两幅,找首饰店重新做成的。

傅嫣开心的接过耳坠,对灵星笑:“谢谢嫂嫂”

灵星摸了摸她的头,嘴甜的孩子就是讨人喜欢。

又见过傅峥的叔叔、姑姑傅雪柔,也就是邵绮云的母亲,还有傅峥的二舅舅,徐乾的父亲,徐鸿非跟傅家生了龃龉,没有到场。

见了许多人后,一上午就过去了,因着没有战事,定安王和定安王妃打算在玉州住几日,午时,灵星和傅家人一起吃了午膳。

傅家长辈看起来挺好相处,灵星心想。

散席后,灵星下意识朝静心苑走,傅峥拉住她,“夫人去哪儿?”

灵星愣了愣,她还没习惯搬到东苑住,“我一时忘了路”

傅峥牵着她往东苑走,“我带你多走几次,你就记得了”

他偏头看她,“静心苑你要是喜欢,以后我不在王府时,你可以去住,你是府上的主人,不用拘束”

若是几个月前,灵星不敢想自己还能当上王府的主人,她笑道:“我知道了”

进了东苑,灵星注意到红枝和绿柳已经将她日常用的东西搬了过来,事已至此,她吩咐兰若去给她把衣服首饰也收拾好带过来。

她打开定安王妃给的镶金盒子,里面珠光宝气,竟是满满一盒子华贵的珠宝首饰。

东苑比静心苑大了好几倍,屋子也宽敞,灵星刚把东西放好,管家就送来府上的账本。

“王妃,这是府上的账本和库房钥匙”

灵星接过账本随便翻了翻,对管家道:“先一切照旧吧”

管家退下后,灵星翻了两页账本,突然觉得四周安静得过分,傅峥自进了屋,就没出过声。

她察觉不对劲,走进里间一看,他竟然倒在地上!

“王爷!”

她走过去扶起他,见他捂着左肩,额头上冷汗连连,她惊道:“你身上的伤根本没有好!”

他昨晚还喝了那么多酒,伤口肯定出问题了。

傅峥咬着牙,“我没事”

灵星扶着傅峥在床上躺下,来到门外,冲守卫道:“快去找给王爷看过肩伤的军医过来,王爷肩伤复发了!”

她进去回到床边,瞪着眼骂他,“你真是不要命了!”

傅峥见她为自己着急,抓着她的手笑,“我不会让你当寡妇的,你休想改嫁”

都这时候了还贫嘴,灵星生气:“不准再说话”

她甩开他的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出解毒丸,给他喂下一颗,轻轻拍着他的心口,“好点没有?”

傅峥感觉气顺了不少,他点头。

灵星气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逞什么能啊!”

傅峥见她这样,明白她心里还是有他的,他昨夜是有些得意忘形,无非是娶了她太高兴了。

灵星解开他的上衣,他左肩处没有包纱布,伤口裸露,有脓血流出来。

她吩咐人拿来干净的帕子给他擦掉脓血,可脓血擦不干净,从伤口处一直冒出来。

她焦急地望向门外,军医还未到,傅峥脸色发白,她有些心疼,“王爷再坚持一会儿,军医快来了”

傅峥十四岁就随父亲上战场,这点疼算什么,不过,他受用她对自己的关心,想让她的心多多系在自己身上。

等了一阵,军医总算过来了,他上前给傅峥把脉,灵星退到一边,军医来府上惊动了傅行川,他带着妻子也赶过来。

“殿下,阿峥他怎么了?”,徐淑慎着急地问。

“王爷昨夜喝了酒,肩伤复发了”,灵星没说傅峥肩伤根本没好这件事,为他保留一些面子。

徐淑慎神色焦急,灵星安慰道:“娘,只是旧伤复发,没有性命之忧,您别太担心”

“那就好”,徐淑慎神色缓了缓。

傅行川若有所思,臭小子怕是着急成亲,隐瞒了肩伤还未好全之事,真是活该。

他把妻子带走,“我们先回去等消息,在这儿也帮不上忙”

他们一走,灵星就来到床边,“军医,情况如何了?”

军医瞅了眼傅峥,又瞅了眼灵星,脸上苦大仇深。

叹气道:“王妃您可真得管管王爷了,在前线时,王爷的伤就反反复复一直不见好,他还要去上阵杀敌,战事结束后,王爷非说自己伤已经好了,不让我诊治,你看看现在闹得”

傅峥冷眼瞪军医,竟然揭他的短。

头顶突然一凉,他转过头去,灵星正生气地瞪他,他顿时收敛了神色,心觉她凶巴巴的模样倒比她逆来顺受的样子可爱多了。

一物降一物,军医看得心里乐。

军医给傅峥挤出脓血,又重新上药包扎,开了一些内服的药,对灵星道:“伤口恶化暂时抑制住了,王爷需好好静养,一定要忌酒”

灵星让人送军医回去,她吩咐人去药铺抓药,又派人去通知了定安王夫妇,才回到床边,神情有些无奈,“王爷不可再任性”

“我知道了,都听你的”,傅峥额头上冒汗,握着她的手心不放。

他一直在对她示弱示好,她想起早上的事,心中有愧,温声:“你好好养伤,我会陪着你”

傅峥顿时伤口也不疼了,眼神直勾勾的,握紧她的手拉向自己,“夫人”

两人靠得极近,灵星用袖子擦掉他脸上的薄汗,看他喉结滚动,情难忍耐的模样,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王爷,可以乖一点?”

傅峥勉为其难应下,看着她寸步不离守在床边,心软得一塌糊涂。

冬日天黑得早,卧房里满是药味,傅峥脸色已经好了许多。

侍女端来一碗药膳,傅峥坐起身一动不动,他闻到药味就想吐:“不想吃”

灵星接过药膳,让侍女退下,坐在床沿,舀起一勺药膳递到傅峥嘴边。

傅峥张口吃掉,听话的让人诧异,傅行川和徐淑慎站在门口张望,没出声打扰,默默离开。

“总算有人能治得了阿峥这臭小子了”,傅行川牵着妻子往回走,忍不住感叹。

徐淑慎摇头,“可不是,就是小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听过我的话”

傅行川好笑道:“多大的人了,跟儿媳妇吃什么醋?你不是有我嘛,咱傅家的男人,向来疼老媳妇”

“是嘛,上次是谁差点把旧情人都引上门来了,瑶华郡主远在天边,这么多年了对你可真是旧情难忘啊”

徐淑慎想起来就生气,傅行川心里大呼不好,不敢回嘴,明明是老皇帝心眼太黑对他使损招,他是冤枉的!

东苑,灵星眼看天色晚了,让傅峥睡觉,傅峥观她脸上的疲色,即便不困也闭上眼睛。

灵星给他盖好被子,坐在床沿等了一会儿,见傅峥睡着了,才熄灯离开。

她来到隔壁房间躺下,很快就入了眠。

过了一会儿,傅峥轻手轻脚走进来,站在床前注视着她的睡颜,他柔和了眉眼,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唇角。

眼前人是他的妻,他不甘这样点到为止,可眼下也不能再多做什么。

他给她掖好被子,回到寝卧的床上躺好,恨恨地想,这该死的肩伤,他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跟她洞房。

北境停了战事,又临近年关,玉州的守卫放松了些,萧言祁派来的两名暗卫趁机探听灵星的消息。

萧言祁收到信后,在书房坐了一夜,镇北王大办婚礼娶了灵星,全城相庆。

他枯坐在书案后,把书信放在灯盏上烧掉,火苗烧到他的手指,却比不上他心里的痛。

他护不住她,让她成了别人的妻子。

镇北王府,傅峥躺在床上养了几天伤,实在躺不住,来到巡防营听了会儿手下将领的汇报。

桌上堆了不少书信,都是其他关口守将送来的军情记录,他拆开几份看过后,见情况没大碍,就准备回去。

一旁的朱鹤突然道:“王爷,这里还有一封给王妃的信,前阵子玉州属官送来的,一直放在这给搁置了”

傅峥拿过信,问:“从郢都寄来的?”

朱鹤点头,傅峥脸色不好,他让朱鹤出去,自己坐下来对着信犹豫半晌,还是把信拆开来,纸上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他先看了署名——表妹,秦梦竹敬上。

是个女人。

他脸色稍缓,一目十行把信看完,信中只是提了表妹帮灵星照顾孩子之事,他觉得自己应该大度一点,把信折好带回了王府。

灵星正在屋里看账本,镇北王府名下的田地铺子不少但打理得一般,又养着许多亲卫,开销也大,好在傅家也算是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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