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024. 新的女状元
胡博要退学这件事沈以宁并不意外。
她在羊镇的最后一晚就隐约猜到了。
她看到胡博会想起大傻春的台词不是没来由的。
「你跟别人不一样，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学习上。」
胡博自己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一点，他的技能完全没有点在学习上。
羊镇的支教之行只是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他每年花着几十万读一个他根本读不进去的书毫无意义。
他就算勉强出国读一个野鸡大学的本科，也不知道还要打多少个挂科和重修的组合拳，还不一定能毕业。
更何况，他也不需要文凭去求职，去改变自己的命运。
所以，他退学了。
沈以宁给他发了消息，问他未来的计划和打算。
胡博的回复也很直接。
与其再多浪费几年在他不擅长的事情上，不如及早去寻找他擅长的事情。
他和父母长谈过一次后，就决定去跟着他爸的朋友学做生意。
要离开南城，从最基层开始做起。
他心态还很好，开玩笑说自己像被送去异地的质子。
校园里的学生就像地里的作物，到季节就长，到季节就收。
多一个少一个根本不会影响到学校的运转。
但沈以宁会记得，曾经有过一个爆炸头，他们在羊镇度过了很有意义的一段时光。
不止沈以宁，谢释文、肖遇和杨欣馨都记得。
胡博办完退学手续的那一天，发了一条朋友圈，“从今天起，走上社会了”。
沈以宁给他点了一个赞，留下了“加油”。
肖遇在他们的群聊里直接艾特了胡博。
「博哥马上就真的要靠双手赚钱了，那以后吃饭，都得你车接车送，还得买单啊！毕竟我们还要当好几年的学生呢。」
胡博：「放心，有哥一口肉吃，就饿不死你们！」
4月中旬要进行期中考试，无论是白天上课还是晚自习，清醒的人越来越多，都想要临时抱一点佛脚。
赵瑾也开始狂抄大家的笔记，从头开始学，他指望靠期中考试拿一波零花钱。
期中考试的成绩占学期总成绩的30%，沈以宁也非常重视。
她现在完全适应了国高的英文模式，学科试卷上的专业词汇翻来覆去就那些，又不要求拼写，多看几遍就住了。
期中考试的考场安排是整个年级打乱重排的，赵瑾看了一眼考场名单就开始抱怨。
“这前后左右的都是什么牛鬼蛇神，还不如我呢，天欲使我灭亡，必先，啊！哪个傻？”
一巴掌拍在赵瑾背上的是正好经过的顾时薇。
“诚信考试四个字会写吗？要不我教教你？”
赵瑾回头一看是顾时薇，嘴形立马调整。
“沙啦啦啦，诚信考试就是我人生的座右铭，沙啦啦啦。”
沈以宁和盛迦南在G10A考场，周言熙和她两不在一起。
“说什么随机分考场，还不是按成绩分的！肖遇和谢释文一个考场！就我和赵瑾在一起。”
沈以宁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你是不是气傻了，我和南南姓氏是S开头的，他们是X开头的，你和赵瑾是Z啊。”
“我不管我不管，这分得就是有问题！”
一上午两场数学，沈以宁对P3非常自信，但是S1里的文字题她不确定她的表达会不会扣分。
下午的物理化学经济，她也是手拿把掐。
考完和同学们对答案，也没有什么问题。
第二天上午的雅思模拟考试一考完，沈以宁就拉着盛迦南往食堂冲。
“别挑菜了，直接吃套餐，这一上午把我所有的能量都消耗光了，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肖遇和谢释文端着盘子坐在了她们旁边。
“周言熙现在不和你们吃饭了吗？”
肖遇还是有关注到春假回来，周言熙不太和沈以宁和盛迦南一起吃饭了。
“别提了，又和那男的去吃饭了。”
“那男的，哈哈哈，连个名字都不肯叫，你看他很不爽啊。”
沈以宁是真的瞧不上那个男的，又不是没钱，连饭卡都要刷周言熙的。
但在别人面前，她也不会多说什么，她要给她姐妹面子。
“不说这个，你俩考得如何？”
“还行，你呢？”
谢释文说还行就是很好，当然沈以宁觉得自己考得也不差。
肖遇打断了他们的话头，“考都考完了，周末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出去玩？”
沈以宁看了看盛迦南，她没什么反应。
“明天我们两还是要去上雅思课，星期天不知道呢，出去玩什么？”
肖遇也看了看谢释文，不反对就是同意。
“看电影怎么样，或者去唱歌？期中考试都结束了，不放松一下吗？我看最近有部特效片还不错。”
“那为什么不今晚去？”
“老谢今晚要回家画米奇。”
谢释文抬脚起自己的右脚，往旁边就是一下。
“你踩我干嘛！”
谢释文对着沈以宁解释了一下。
“我爸今晚出差回来，我得回家吃饭。”
“那当然，陪爸妈最重要，我们星期天出去玩。”
虽然谢释文给自己造谣又辟谣了一个“留守儿童”的身份，沈以宁还是给他的人物画像增加了一点注释。
“渴望家庭关怀”的谢释文这学期第一次放学坐上了有爸爸和妈妈同时来接的车。
“最近学习情况如何？”谢钧庭见到儿子的第一句永远都是在问学习。
“老样子，该上课上课，该考试考试。”
谢释文的回答也千篇一律。
“你们宗老师说你支教的时候表现很不错，不骄不躁。你说说看去支教的感受。”
谢钧庭虽然来学校的次数少，但每周最少要和班主任通一次话，了解谢释文在学校的一些情况。
“都回来了，不想说。”
“臭小子，跟你爸妈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吗？”
“那我说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哟？咱儿子也开口要东西了？稀奇啊！”谢钧庭看了看范怀瑛。
“别说一个，十个都行！”
谢释文把头转向车窗外的马路。
晚高峰，公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这在南城随处可见的交通工具，在羊镇几乎见不到。
“那里，很穷，学习条件也不好。孩子们每天要走很远的路去上学……”
“我不知道我去支教的意义是什么……直到……”
这是谢释文上高中以来，谢钧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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