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蒋温月吓一跳,惊得差点叫出来。
而霍祁舟神色不变,眼神中的疯狂掩在平静之下,他甚至弯唇,冲她笑了一下。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唔、唔唔……”
蒋温月终于回过神,用力拍打着顾卓年的肩膀,示意他先停下。
可为了这个吻,顾卓年已经等了太久,如今好不容易得逞,能够一亲芳泽,感觉比想象中还要好,他怎么可能会停。反而不管不顾,更加忘情地按住她脑袋,唇舌都发力。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蒋温月刚才那一瞬间的惊异。
蒋温月挣扎不开,在确认这下真的没有人在后面观看之后,只好由他了。
在一起快五个月了,这是两个人之间的初吻,原本应该很美好的,但是亲完,蒋温月却有点不高兴。
她没说什么,推开顾卓年自己先上了车。
十分欢喜、还想再抱着说些话温存一会儿的顾卓年一愣,忙追上去:“害羞了?”
但蒋温月抿着嘴唇,表情明显不是羞涩。
她不好意思的时候,会脸红,眼神也软软的,会让他不要说话,但自己不会不说话。
顾卓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简单回忆一番刚才的行为,只想到一种可能,顿时有点慌:他以前情史不少,万花丛中过,吻技是锻炼出来的娴熟,不像蒋温月,反应那么生涩,应该还是第一次。
“不要啊宝宝,你别生气,我发誓,我真没亲过几个,都是以前不懂事的时候……”
他一边解释一边试探着把蒋温月搂紧怀里,蒋温月没躲,只是摇了摇头,转过来面向他,有点严肃地说:“不是因为这个。我都说了不要在这里,会有人看到的。”
原来还是害羞,顾卓年心里面不虚了,又笑起来,哄她:“不会的,刚才我看没人才亲的,下次不在这儿了,去我家里好不好?”
蒋温月皱眉,刚要说话,顾卓年电话响了,他拿出来看,并不避讳被他抱着的蒋温月,于是蒋温月也看到了,打电话来的是刚还在这里看过他们的霍祁舟。
霍祁舟说:“有点事,先走了,衣服下次再拿给我。”
所以他刚才追过来是因为等不及了,但是看到不该看的,礼貌避开?
那对她笑又是为什么?
他无声地站在那里,眼神直勾勾,是不小心撞见来不及反应,还是……在等她看过去?
话题被打断,通话结束后也没有再续上,顾卓年‘啧’了声,总算想起来自己这趟原本的目的。不过事已至此,只好再抛到脑后。
他跟蒋温月说:“大忙人走了,我现在送你回家吗?”带了点蠢蠢欲动的意思。
蒋温月:“嗯。”
“……”
今天已经有重大突破了,再进一步当然是妄想,不过到了蒋温月家楼下,临下车的时候,顾卓年还是缠着她又腻歪了会儿。
“晚安,记得想我。”
蒋温月没回应,涨红了一张脸,走的时候步子都比平时大。
顾卓年就爱看她害羞,平常温柔而冷淡的人,被臊到极致时会失去一点分寸,变得鲜活生动起来,可爱、柔软、又意外的纯情,是他从来没见过的颜色。
抽完一根烟,顾卓年重新启动车子准备离开。
大灯打开,随着他掉转车头,有一瞬间,照亮了不远处另外一辆停留已久的车上,一张不算陌生的脸。
如果顾卓年此时用余光看一眼,就会发现,刚对他说有事的大忙人,其实是早早等在了这里。
——可惜,没有如果。
蒋温月上楼,先洗了个澡,本来是想压一压脸颊不断上涌的热意,没想到事与愿违,热水将她整个人都蒸得红扑扑,皮肤泛粉,倒是色调均匀了。
她换上睡衣,擦着半干的头发从卫生间出来,打算检查一下工作群里有没有新通知,解锁,恰好有人打电话。
她以为是顾卓年到家了报平安,看都没看,直接接起:“卓年?”
对方沉默,好一会儿没说话,蒋温月这才意识到不对,从耳朵上拿下来看来电显示,发现是陌生号码。
她语气换成疑惑:“你好?请问是……”
霍祁舟开门见山:“外套我拿到了,内衬口袋里少一张身份证,在你那里吗?”
他没有说自己是谁,但蒋温月听出来了,十分意外:“什么?”
霍祁舟重复:“身份证。”
“有吗?我没有看到,”蒋温月立刻回忆他送自己回来的那天,衣服只是在身上披了一下,她没有乱动,而且很快就叠好拿给顾卓年了。
里面有卡片这样的硬物吗?
她不确定,因为没印象,记忆是模糊的,只好一边在地上可能遗落的角落找,一边试图帮霍祁舟回忆:“是不是落在别的地方了?我家里没有,你车上有吗?要不就是那天我穿的时候不小心……”
最坏的结果就是最后一种,穿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外面,被人捡走了。
蒋温月有点着急,语速都快了,一口气说出来一长串。
霍祁舟不知道是不是不耐烦,直接打断:“出来说,我赶时间,现在在你楼下。”
然后就挂了。
不由分说,听筒里留下的那串忙音似乎都带着强势的意味。
‘在她楼下’其实是个很微妙的词,尤其再搭配深夜、不熟的异性……这样听起来就危险的附属条件。
但这会儿蒋温月被霍祁舟丢失的那张身份证绑架,已经没办法拒绝,如果不商讨出个结论,就这样卡在半程,她可能睡觉都要失眠。
她心里十分不认同,身份证那么重要的东西,随随便便装在口袋里借出去,居然这么久才发现。
楼下有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霍祁舟上次送她回来那里,但是车牌不同,蒋温月不太确定,走近了想要看清楚是不是他,‘咔哒’一声,车门自动弹开了。
霍祁舟自己开车,还穿着晚上打牌时的衣服,衬衫领口的纽扣解开一颗,外套因为困在座椅里,带出一点细微的折痕。
除此之外,没有秘书和司机,也没有蒋温月以为的出差要带的公文包,甚至看不出来他口中的‘赶时间’是赶在哪里。
不过没关系,这不是她可以质疑别人的理由。
蒋温月接着刚才电话里她没说完的话,一上车就问霍祁舟:“找过了没有,在不在你车里?”
霍祁舟却没有回答,而是在看她。
车内灯开着,比起在房间里,是一种独特的昏黄光线,将人照得朦朦胧胧,但是又丝毫不影响视物。霍祁舟的视线落在她因为说话而不断开合的嘴唇上,眸色沉沉,眼神里几乎带了几分赤.裸。
他注意到了蒋温月刚洗过未干的长发、她身上沐浴露的芬芳,还有与此不匹配的、在任何场合都不能算不正式的整齐的衣服,但这些都不重要。
这样明确而小心的防备,反而让他觉得欣慰。
他只是盯着她被别人吸肿染红了的嘴唇,回忆,仔细地回忆。
对视会激发暧昧,不必要的眼神注视也可能造成误会,所以说话的时候,蒋温月只是礼貌性地面向霍祁舟,眼神微垂,在别处找了个落点。
最开始她没意识到霍祁舟是在看自己,直到一阵不短的沉默后,她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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