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令恒不是什么好东西,从见到第一面,楚阿满就晓得。

在她刻意设计下,成功激得对方失去理智,将她掳来。

因为洛水门有诡宗奸细,楚阿满对所有外门弟子抱有怀疑态度,连同住一个院落的穆清也不能完全轻信。

临时改变了方案,在她和解荷华传讯时被方令恒掳走。

心道这人不讲武德,一见面就下手封印自己的灵脉,毁掉传讯符,夺走储物袋,堵死她的逃生之路,一点不给钻空子的机会。

她不确定自己喊的方令恒,有没有被解荷华听见,尽快替自己搬救兵。

不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提前留了一手。

催情香如潮水,来得汹涌又猛烈。

脑袋里一边是面粉,一边是水,摇一摇跟浆糊似的,楚阿满后退两步,装出害怕的模样:“你,你要做什么?”

方令恒早就看穿她的那些小把戏,讥讽:“装什么装,给你下催情香,当然是做点只有男女之间才能做的事。你有这演技,一会儿到了床上去使。”

“不行,现在还没黑,不能白日宣淫。”她抽泣着,面上一滴眼泪也看不见。

方令恒本以为她会像后院的那些替身一个死德行,抵死不从,为着清白身子要死要活,一副贞节烈女的模样。

楚阿满没表现出贞洁烈女,方令恒不禁怀疑她身子已经不清白了。

她成天与方思道混在一起,难道已经被堂弟得了手?

起初只是因为她的眉眼肖似小柔,现在却是因为被欺骗。

堂堂半步金丹被人当成个傻子哄骗,她怎么敢?

方令恒喜欢干净的女人,像小柔一样单纯可爱的女子,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比起芥蒂,脑补到楚阿满雌伏身下的求饶画面,似乎更有报复快感,叫他充满了愉悦。

一瞬间方令恒有了决断,退出卧房。

药性并不强烈,还没有到楚阿满跪下祈求自己时,这时候碰她,跟砧板上的鱼肉一样,没一点意思。

再等等。

房门从外面被一把铁锁锁住,似是不放心煮熟的鸭子飞了,又罩来一层结界。

灵脉被锁,谅她长了一对翅膀,也没法子飞出自己的手掌心。

将人困住,方令恒大步离开后院。

听到脚步声远去,室内,楚阿满不确定对方有没有留神识注意自己,借助打翻了燃烧的香炉,身子跌跌撞撞跌倒。

砰的一声,紫砂香炉四分五裂,撒了一地香灰。

长期浸泡药浴,楚阿满已达锻体境大圆满,一截细白的皓腕压在香灰,燃烬的余将腕子撩出浅淡的红,不觉得痛,一块油皮都没烫破。

趴在香灰上,楚阿满等了又等,始终没等来方令恒,微微舒出一口气,拔下簪在乌发里的金钗。

因为吸入房间残存的甜香,身体反应强烈,仅仅只是打翻香炉,拔下赤金钗,废去大部分力气,大口大口喘息,脑袋昏沉沉,意志努力想要爬起来,偏偏身体不听使唤,像条拱来拱去的大青虫。

不行,方令恒马上要回来了。

因为炼体的缘故,她握住金钗刺入皮肤肌理十分吃力。

钝刀子割肉的巨痛,使得她软绵绵的身体,恢复了些力气,有精力做后面的谋划。

赤金钗子被她从中掰开,取出几粒颜色各异的蜜丸。

一粒碧色解毒丹塞进嘴里,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薄荷药液涌入喉咙,冰凉凉,缓解了干涸的喉咙,连呼吸都被冻住,冰得被药力烧到迷糊的脑袋,获得短暂清明。

呼气吸气,她大口大口喘气,艰难从香灰对爬起,借着扶住桌沿起身的动作,将一颗小小的消灵散丸投掷到酒壶。

掌心还有一颗粉色药丸,被她捏成粉末,撒在外衣上。

做完这些,气力尽泄,她疲累瘫坐在靠椅里,脑袋枕着胳膊,热汗涔涔。

接下来,只有安静等待方令恒,或是其他人的到来。

幼年在楚宅的求生之路,让她不会把生存希望,全部寄托到他人身上。

如果解兰深和宗门的人不来救她,楚阿满也会自己想法子让方令恒吃下消灵散。

她在酒壶内放了一颗,深知到了方令恒这种境界的高阶修士,戒备心极强,定不会饮用离开过视线的酒液。

还有一粒消灵散,只有在床上用了。

这是下下策。

吃过消灵散的半步金丹修士,没有灵力护体,两人纯靠肉搏,她浸泡药浴炼体,方令恒真不一定是自己的对手。

真做到这一步,可以说得上不死不休。

方令恒在空翠城置办的这处院子,不知强掳来多少年轻女修,愿意的,不愿意的,被强取豪夺,许是掳来的都是仙门、家中无足轻重的弟子,一直没闹出太大动静。

她弄死他后,毁尸灭迹,只要不回洛水门,也能替自己找一条活路。

只是如果事情按照最坏的结果发展,以后她不能继续接近解兰深,达到自己目的。

窗柩外,黄昏夕阳一点点黯淡下去。

趴在桌面的少女望着光亮消褪,心头的希望,随着日暮一点点坠入冰冷的湖水。

解兰深应该不会出现了。

一时想传讯符被毁时,她猜测解荷华有没有听到自己喊的名字?

现在知道结果了,应是没有。

以自己对解兰深的了解,她在跟他见面前被人掳走,他心中愧疚,定会及时赶来。

一时又想难道穆清没有将香囊拿给洛水门长老?

心头冒出一个念头——洛水门果然不会在意她一个外门弟子。

是啊,只是一个外门弟子而已,为了她得罪修仙世族方家,根本是赔本买卖。

脑袋混混沌沌,软成了一滩烂泥,药力侵入血肉筋脉,使得她失去对身体的操控,高悬的意识,比任何斗法时刻都要冷静清明。

适时,门外走廊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有人开了铁锁,抬腿踏入,见软绵绵趴在桌上的人努力想要撑起脑袋,来人嗤笑:“这么等不及了,求我吧,求我允你欢愉。”

听着方令恒欠揍的声音,楚阿满忍他一忍,死死咬着嘴,咬出了血,试图操控自己的身体,努力了许久,终于颤颤巍巍拿起酒壶。

没等倒出酒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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