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丁瑶那场穿越,她依然没想明白。

都说穿越会有媒介,比如一件古物、一个天相之类的,可她身边什么怪事都没发生。

她只记得自己熬夜加班写方案,被领导催着改,写了又改。就在她起身想再接一杯咖啡的时候,整个人身体一软,昏死过去。

耳边有同事的叫喊,有救护车的呼啸,有急救设备嘀嘀嘀的声音。

她以为自己醒来会在医院,或者直接宣布猝死,没想到醒来后她躺在荒郊野岭,灵魂锁在丁夫人的身体里。

也许……自己真的猝死了,死后灵魂穿越。

而面前的这位环夫人,丁瑶越看越觉得她长得像十四五岁的自己,小脸没有长开,身体没有发育,哭兮兮的模样好像被父母骂过的孩子,和一群花枝招展的夫人们站在一起就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哪里像孩子娘。

“见……见过……见过丁……丁夫人。”环儿磕磕巴巴地说。她咬着牙齿,努力说完整句子,可还是不由自主结巴嘴。

丁瑶依稀记得原身丁夫人小时候家中有个习俗,每年年节会请方士驱邪保平安。方士间有个说法叫神魂分离,又叫失魂症。

面前的环儿原来家境不错,就是因为被家人认为得了失魂症嫌晦气,才不闻不问的。可丁瑶觉得她除了口吃外,并无其他疾病,也不像脑子痴傻的人。

听见环夫人磕巴嘴,曹操脾气更不好。

他不信神佛,可很奇怪自己居然见到曹翀第一眼,就十分喜爱这个孩子,仿佛冥冥中的缘分。

都说爱屋及乌,他不喜欢环儿,却很喜欢曹翀。

可他的亲娘是个连完整句子都说不出的女人,如何能教育好孩子。

曹操对丁瑶道:“夫人也看到了,环儿这个身体情况根本无法照顾孩子。你没有亲生孩子,若我把翀儿交给你抚养,你可愿意?”

环儿双目通红,嘴里发出痛苦的啊啊声。

丁瑶叹气:“骨肉分离,实在残忍。”

曹操道:“只要为了孩子好,有何不可。再说同住一个府上,时常能见到,哪里算得上分离。”

环儿哭得没力气,小脸惨白,眼下一片乌青。

丁瑶其实并不在意孩子由谁养,反正大都是乳母起夜照顾,她养了翀儿就是多个伴,院子里也能热闹些。

可她见环儿如此,实在不忍心。不是心疼环夫人,而是她这张脸和自己小时候太像了,她无法看到“自己”露出这般任人宰割的苦相。

她深吸口气,跪了下来。

丁夫人极少在曹操面前行此大礼,曹操一时也怔住了。

“多谢表哥好意,可阿瑶不能抚养曹翀。”丁瑶言辞恳切,“阿瑶虽无亲生孩子,却是看着蓉儿他们姐弟三人长大的,不是亲生但似亲生,深知养大一个孩子不容易,也知母子之情最难割舍。若非生母早逝,蓉儿他们三人承欢膝下会更幸福。如今环儿尚在,即使口齿不伶俐,可她是孩子生母,爱子之心是任何人无法替代的。表哥若不放心,选个好一些的乳母照料,再换个好住处便是了。”

曹操深思片刻,道:“话虽如此,可孩子效仿母亲言行,环儿如此,怎能养育好孩子。”

“我……我……可以……不……不说话……”环夫人急了,更加难言。

丁瑶打断她道:“孩子效仿母亲,正是因为天性和依恋,表哥喜爱翀儿,就更不要让他离开生母。至于表哥担心的事嘛……”她顿了下道,“孩子身边又不只有环儿,他学说话又不只听一个人言语。再说了等孩子大了找开蒙师傅,表哥器重翀儿可以找博学的先生教导他,定能成才。”

曹操眉头没有松开,还在犹豫。

丁瑶继续道:“我拉扯三个孩子长大,已经心有力而余不足。蓉儿一直挂念生母,和我难以亲近。其他两个孩子和我亲近些,但每逢生母祭日,依然偷偷抹眼泪。他们的母亲已去世多年尚且如此,若翀儿大了知道自己的父亲嫌弃生母口齿问题,不让他和母亲住在一起,怕是会伤了孩子的心。”

沉默许久,曹操长出口气,摆摆手说:“行了,此事暂且作罢。”

曹操这么说,便是同意环夫人亲自抚养曹翀了。

丁瑶还未说什么,环夫人已经连滚带爬下床,磕头谢恩。

丁瑶诧异,心里“咦”了一声。这环夫人岂止是没有失魂症啊,嘴巴有点口吃,但脑子聪明得很呢。

三日后,曹操为曹翀挑选的乳母进府,跟随乳母的还有两个得力的丫鬟,月夕和月牙,专门进府伺候环夫人和小公子的。又过几日,环夫人搬离原来的小破屋,换了个新院子住,房间大许多,还和曹操住的地方近了些。

其他侧夫人们私底下嘲笑丁夫人,说她不但放弃养育小公子的好机会,还给白白给自己树立一个情敌。原本不受待见的环夫人又搬家又添下人,恩宠指日可待。

丁瑶对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置若罔闻,环夫人得不得宠,有没有情敌,她一点也不在乎。眼下最要紧的是曹蓉即将出嫁,她身为养母需要准备丰厚的嫁妆,忙着女儿婚事。

自从丁瑶找曹丕帮忙劝说,让曹老板放弃丁仪,把曹蓉许配给英姿飒爽的夏侯楙,曹蓉如释重负,对丁瑶这个养母态度也改观了,平日里亲近很多。

古时候女子出嫁,嫁衣要自己缝制绣花,母亲则在新婚当日为她梳妆打扮。

许嫁之期临近。

曹蓉来到丁瑶住处问安,并提出希望丁瑶在她出嫁之日,为她梳头盘发,以表达母亲对女儿未来的期许和祝福。

除了丁夫人,府上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了。

见丁瑶犹豫,曹蓉委屈道:“母亲可还介意我之前顶撞您的事?女儿知错了,母亲责骂都可以。您和父亲情投意合,是婚姻长久的好兆头,女儿出嫁之日不能没有母亲的祝福。”

婚姻长久、情投意合吗?丁瑶苦笑,历史上的丁夫人可是写休夫书震惊司空府的第一人。

何况她也不算曹蓉的母亲,她在现代还是单身狗,由她来给曹蓉梳头岂不是寓意不好?

但丁瑶无法解释,又担心曹蓉误会。既然推脱不了,她就以丁夫人的身份应下了。只是,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蓉儿啊,母亲很少给人束发,手有点生,怕到那日梳不了太复杂的发型。”

曹蓉笑,拉着丁瑶的手说:“只要是母亲为我梳头,怎样都行。”

丁瑶默默掰手指头算。还有五天,她需要好好练习如何盘古代发型,如何描眉化妆。不是不能用技能,而是曹蓉大婚时她身为主母需要在外面操持,可不能给女儿梳妆后就昏睡过去了。

接下来几天,丁瑶拿七喜练习盘发、编发、戴头冠等各种新奇的发饰。丁瑶在现代拍过古装写真,对一些很仙很美的发型有研究,多多练习能模仿七八成。

曹操见她对女儿婚事如此上心,十分欣慰,这段时间便由着她布置院子、贴喜字、张灯结彩、准备宴席。

大婚当日,曹蓉手持团扇,跪拜曹操和丁瑶。

“曹蓉拜别父亲、母亲。”

团扇是丁瑶亲手做的,孔雀羽扇富贵大气,给曹蓉清秀的面庞增添几分华丽。

曹操欣慰地点头:“即使蓉儿出嫁了,也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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