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雪花落在云青骊鬓角,他笑得温雅:“倒还真有些饿了。”

饭桌上,氛围有些微妙。

袀玄不停地给贺缃叶夹菜,他嘴上也没闲着:“姐姐,这个好吃,多吃点!”

“你自己吃,不必给我夹。”

贺缃叶偷瞄了一眼云青骊,见他如常用膳,心下诧异,他不是一直不喜欢袀玄么?竟也没说什么?

“殿下,听闻这几日你因我之故都未曾好好用膳,辛苦了。”她夹了块蒸鱼到云青骊碟子里。

“山君同我之间,不必客气。”他一句话说得意有所指。

袀玄不高兴地嘟囔:“姐姐,我这几日也没吃好,更没睡好,你怎的不给我夹菜!”

贺缃叶指着他堆得满满当当的碗:“你碗里装不下了,赶紧吃,不准浪费。”

“哦。”袀玄埋头扒饭。

贺缃叶摇了摇头,准备接着用膳,却见自己碗里多了些菜,抬眸望去,某人正优雅地细嚼慢咽。

她勾了勾唇,低头专心吃饭。

“姐姐打算何时回去?”耳边忽然响起一句。

贺缃叶吃得差不多了便停下筷子,回道:“尽快吧。此间事了,早归为好。”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

“好。”她应下,又看向云青骊,“殿下觉得呢?”

“明日便启程。”云青骊吃得极慢。

此次出门是他擅作主张,虽然有霜七看着,姑媱山不会出什么大事,但云青莲定会想方设法借题发挥。

就算他不太在意妖王对他的态度,但能少些麻烦还是少些地好。

三人同乘一辆车,贺缃叶有些后悔了。

袀玄时不时问她,可有哪里不适,可需要喝水吃东西,路途中一直像那开屏的孔雀一般炫耀自己的魅力,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云青骊虽在一旁看书,没说什么话,但她总觉得,十分尴尬。

她找了个借口,说自己需要休息一会儿,靠着车壁闭上眼睛,耳旁才清净下来。

但她总觉得时不时有目光落在身上,还不止一道。

忍住想睁眼的冲动,脑中七想八想,最后竟真的睡着了。

她是被月魄叫醒的。

“他俩人呢?”贺缃叶看着身上盖着的银色披风,有些迷茫。

“三殿下将您送回来后回了姑媱山,还将袀玄带走了。”

“云青骊带走袀玄干什么?”她掀开披风,下了车。

月魄抱着披风跟在身旁:“三殿下说是有事要同袀玄说,至于具体是什么,他没讲。”

应该也没什么大事,贺缃叶朝沧浪居走去。

几日未见,晴山看到她的时候又惊又喜:“山君,您终于回来了!”

“山上可都还好?”

“都好,屋子里那盆落日花长得可好了。”

贺缃叶笑着往屋里走,手中握着一只瓶子:“如今这无尽瓶中的岩脊液足够我们再种一大片落日花,届时定能重现花海盛景。”

“那咱们岂不是又能挣好多钱了!”月魄抢答。

“你这财迷!”晴山打趣道,随后又例行问,“山君此番出门可还顺利?”

提及此事,月魄脸上晴转多云,一脸心有余悸:“别提了,山君差点没命!”

“发生何事了?!山君您……”晴山立即上前查看贺缃叶的身体。

“莫要紧张。”贺缃叶捉住她的手臂,“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还不都怪那化蛇!”月魄一边将披风挂起,一边忿忿不平,“要我说,太子殿下手中都是些酒囊饭袋,找不到化蛇踪迹就算了,还去得那么迟,害得咱家山君独自一人对付那鬼东西,才受了重伤。”

“什么!山君一人独战化蛇?”晴山的声线都忍不住紧了,她都能想象当时的情势有多危急。

“我也不吃亏。”贺缃叶掏出那个小盒子,在手上转了一圈,“呐,化蛇内丹,这可是个好东西。”

“山君以后还是莫要独自涉险了。”晴山一脸严肃地说。

贺缃叶“噗嗤”一笑:“好,我答应你。”

“对了,山君,您打算将落日花种在哪处?奴婢好提前去将地收拾出来,等天气一暖便可撒种。”月魄收好披风,走了过来。

“不如就种在南面那座峰上,我瞧着地势不错。”贺缃叶将小盒子收进怀中。

“奴婢也觉得那地风水挺好。”晴山附和。

“你还懂风水?”贺缃叶一脸打趣。

晴山无奈道:“随口一说,山君您就莫要取笑奴婢了。”

“那好吧,赶明儿请个风水师瞧瞧也不错。”

主仆三人正开着玩笑,一只白色小鸟飞进了院中,飞到屋内便化为了一张纸落于桌上。

“山君,好像是三殿下传来的。”月魄拿起来瞄了一眼,上面写着四个字:万事当心。

她不解问道:“殿下此言何意?”

贺缃叶望着那张纸出了会神,应当是芫岭之事,有人拿到了妖王面前讲,而她这个除掉化蛇的山君自是无法置身事外。

果然,一炷香后,院门被敲响了,来人正是宫里的内卫,更确切地说,是烈天殿的人。

“贺山君,妖王听闻您英勇无比,独自一人杀掉了化蛇,特请您进宫一趟。”那人语气倒还算恭敬。

贺缃叶与两个侍女对视一眼,回道:“烦请带路。”

那人又强调了一句:“妖王请您一人前去。”

“好。”虽不知妖王想对她做什么,但贺缃叶眼下还不能表现出异样,她以安抚的眼神示意晴山和月魄,而后跟在那名内卫身后下了山。

此时的烈天殿的确有些热闹。

大臣们意见不一,有的主张要定慕凌之渎职之罪,有的则觉得此事得以妥善解决,功过相抵。

不过在此事中,太子是绝对的受益者。

“太子以为如何?此事是经你手办的,你觉得这慕凌之该不该罚?”

云玄天没有问月琅玕,毕竟他是慕凌之的姐夫,得避嫌。

云青冥不卑不亢抱拳应道:“回父王,芫岭之祸皆因一只化蛇而起,化蛇杀伤力强,慕山主虽有过,但却在救灾一事上极尽所能,儿臣以为可功过相抵。”

“王上……”有人仍在试图劝说。

但云玄天做了个停顿的手势,那些人便止声了。

他盯着自己这个最爱的儿子,眼中精光四射。

“虽祸事已平息,但身为一城之主,慕凌之仍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此便罚他三年俸禄。”

“父王英明。”云青冥垂首道。

就在云玄天欲开口嘉奖他时,一人站了出来。

“启禀父王,儿臣有一事要奏。”出列的是云青莲。

“你有何事?”

“三弟修陵期间,擅离职守,前往芫岭,请父王明察。”

“老三?”云玄天的脸色明显阴沉下来。

“正是。”

“他去芫岭做甚?”

云青莲低着头答:“这倒是要问问三弟了。”

“来人!去姑媱山……”云玄天才刚开口,就被拦住了。

“父王,此事儿臣知晓。”

云青骊若在此,也定会诧异为何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会替他解释一二。

“哦?太子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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