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的桃花香依旧浓得化不开,甜丝丝里带着点醉人的生气。展翊随手掐了一朵塞嘴里嚼了嚼,清甜微涩的汁水立刻在舌尖漫开。
他舔了舔沾了花汁的嘴唇,有点小遗憾地嘀咕:“啧,可惜了。今年桃花开得这么好,要是能多摘些酿成酒,味道肯定比往年那些更香。”
这想法一冒出来,他还真就停住了。修长如玉的手指头在下巴上点了点,像是在认真琢磨。
神念往储物戒里一扫,扒拉半天,总算满意地摸出个触手冰凉的白玉小盒子。他脚尖一点,人就跟燕子似轻巧地蹿上了桃树,在开得正热闹的花海里灵活地钻来钻去,专挑那些含苞待放水灵灵的花骨朵,一朵朵丢进玉匣里。
这种没完全开,轻甜内蕴的花苞,可是酿桃花醉的顶好材料。
可他什么时候学会酿这种酒的呢?展翊指尖捻着一朵花苞,动作顿了顿,眼神里掠过一丝极淡的困惑。罢了,自己毕竟反反复复的活了近万年,偶尔有些许记不清的事也很是平常吧,这点念头像片花瓣,被他随手拂开。
那巴掌大的冰玉匣子,里头却别有洞天。展翊沿着灵光溪逆流而上,穿行在云遮雾绕的桃林深处,小玉匣像个无底洞,采了又采,愣是没见满。他穿梭花间的身影,悠闲得像在自家后院散步。
耳朵上趴着的传声虫突然抖了抖翅膀,像是收到什么信号了。展翊嘴角一翘,屈起手指对着小虫儿轻轻一弹。
“嗡!”
那小虫子直接被弹飞出去,在空中狼狈地翻了几个跟头才稳住。
被弹飞的传声虫急得在空中直打转,翅膀扇得嗡嗡响,活像在跳脚骂人。它拼命想追上那个在花海里优哉游哉穿梭的身影,可惜翅膀太小,根本追不上。
折腾了好一会儿,眼看展翊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小虫子终于认命了。它蔫头耷脑地垂下几乎看不见的触须,有气无力地扑扇着翅膀,歪歪扭扭地朝着主人消失的花海深处追了过去。
等展翊溜达到迷雾林边上时,天都快擦黑了,他整个人也换了副行头。
之前那身沾着草屑、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早没了影儿,换上了一身料子极好、剪裁干净利落的玄色劲装。那玄色深邃如子夜,就衣领和袖口滚了道细细的、特别扎眼的红边,勾勒出他修长的颈项轮廓。袖口也被同色的红丝带紧紧束着,衬得他手更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额前几缕碎发自然地分向两边,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头发没全扎,只在脑后随意拢了一小把,用根红发带松松系着,剩下的青丝跟瀑布似的披在肩背上。耳朵后面还编了几缕小辫子。
那只好不容易追上的传声虫,这会儿正扯着一根细辫在他眼前疯狂飞舞。
“咦?你是说,你相公没了?”展翊眨巴着眼睛有些惊讶的问它。小虫子见他懂了,转身就往白雾里钻了进去。
展翊没有阻止,这种传声虫一公一母,相互之间可以传讯,是个极为好用的小玩意儿。可这小虫儿却对伴侣相看得极重,若是一方死了,另一方也是不会独活的。公的既死……看来这雾林子里倒是比自己想的要热闹些。
展翊在白雾边上站定,手指头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袖口。身后是翻涌的粉色桃花海,眼前是一面白雾化作的墙,泾渭分明。
他把寒玉匣子收回戒指,又在里头扒拉一阵,摸出块黑纱蒙住口鼻,眉头嫌弃地皱起——来之前可不知道这破林子里头,味道这么恶心冲鼻!简直污了满山的桃花香。
忍着那股子腐烂树叶混着死尸的恶臭,展翊深深的吸了口气,猛地往林子里一冲。这雾气不光挡视线,丝丝缕缕的毒瘴还悄悄往身上黏,带来轻微的眩晕和麻痹感。普通修士在这儿待上半日时间,灵力运转就得滞涩,五感迟钝。要是想不开,非得在这毒瘴里呆上两三天,那就等着神志不清、腿脚发软,瘫地上等死吧。也不知那公虫是死在毒气下,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手里。
展翊麻溜地在衣服外面拍了十几张隔绝气息的符箓,身体表面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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