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chapter49
新学期的日子并不安稳,小天狼星简直是一枚不定时爆炸的炸弹,明晃晃地绑在我的胸口。
混杂着爱与愧疚的情感以一种危险的方式燃烧起来,把他再次推向疯狂的边缘。
“我必须进去,卡斯帕,我必须进到格兰芬多塔楼。”他在镜子另一头痛苦地说:“彼得就在那里,他睡在哈利旁边,他怎么敢面对詹姆的儿子?我不能再等了!”
“老天,现在还不行。”我按压鼻梁,耐着性子劝他,“我再说一次,先生,我没法带你进去,我不知道肖像画的口令。”
“我已经等的够久了,孩子,我一刻都等不下去!”小天狼星动作停顿,然后像想到什么绝妙的主意一样,灰眼睛亮起来,带着不正常的兴奋,“克鲁克山告诉我,格兰芬多有个记性不好的孩子——他把所有口令都写在了纸条上,克鲁克山能帮我偷出来。”
他嗬嗬喘气,和大狗一样,“这样我就能进去找到那个叛徒……”
他比划了个抹脖的手势。
我听的倒吸凉气。
“冷静点,小天狼星,你现在是通缉犯。”我苦口婆心地劝,“如果佩迪鲁死掉,你有没有想过谁能证明你的清白,你失去了唯一的证人,魔法部只会认为你是蓄意报复。”
“证人?我不需要证人!”小天狼星近乎癫狂,“我只要他死,要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不能看着他威胁哈利的安全!”
我觉得太阳穴胀痛,第一次见识到布莱克家族流淌在骨子里的疯癫,单纯的劝阻已经无效,我不得不换个策略。
“好吧,如果你真的打算偷溜进来,至少要告诉我。”我佯装妥协,道:“就算真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以帮你做点什么,比如——逃走。”
小天狼星露出狗脑过载的表情。
“你帮我……什么?”他傻了半天才说:“你这可是在包庇凶手。”
“我当然知道,先生。”我看着平静,实际是没招了,“但我不能让哈利的教父在即将清白的时候被摄魂怪带走,或者吻死。”
小天狼星想了想,脸上的表情一时丰富起来。
“好吧,卡斯帕,你说的有道理……”他不情不愿地说完,从双面镜另一头消失。
我松了口气,至少暂时稳住这位爱子心切的教父了。
由此可见近亲结婚是大忌,要论偏执,小天狼星恐怕不比他表姐差到哪去,只不过俩人一个拿命追随伏地魔,一个对詹姆死心塌地。
我本以为这件事能暂时告一段落,没想到隔天小天狼星就给我憋个大的。
最近几天,我的睡眠质量难得变好,根本没听到门外的吵嚷声,还是埃里厄斯把我从被窝里拎起来,我才知道出事了。
级长顶着困倦的眼神通知所有学生来公共休息室集合,我和其他同学穿着颜色各异的睡衣窝在公共休息室,我还看见德拉科没来得及涂发胶的金发服帖地垂在额前。
斯内普的说话声跟蛇爬行一样又轻又滑,他告知我们必须待在公共休息室,因为有人闯入城堡,而且通过口令进入格兰芬多休息室,说完,他拖着黑雾似的袍子走了。
我登时睡意全无。
双面镜就放在我的枕头边上,但它根本没出一丁点动静。
不知道小天狼星受了什么刺激,没告诉我就跑去偷袭了。
我躲在厚重的窗帘后面往身上套幻身咒,又一路贴着墙边溜到休息室门口,趁着大部分人昏昏欲睡,我悄无声息地溜出去,朝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奔去。
在一截稍矮的楼梯拐角,我和小天狼星打个照面,他没变回黑狗,正从楼梯处跑下来,脸上混杂着愤怒与挫败。
“你——”我急吼吼出声。
小天狼星先被我吓了一跳,然后紧紧攥住我的胳膊,“不见了!那只耗子不见了!床上只有韦斯莱家上红头发小子,他逃跑了!”
我比他先听到费尔奇的脚步声,我对这声音可太熟悉了,小天狼星还在半癫地嚎叫,我捂住他的嘴,把他连拖带拽地拉到角落,他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像被摁了暂停键似的安静下来。
费尔奇提着昏暗的灯,骂骂咧咧地经过。
等脚步声远去,一股后怕才攀上我的心头,我忍着怒气,低声说:“我和你说过什么?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就擅自行动了?”
小天狼星的情绪也极不稳定,凹陷的脸颊和眼睛让他看起来和骷髅没有区别,他粗重地呼吸,甚至开始质问起我来,“他怎么会逃跑?到底是从哪里走漏的风声,他知道我要来杀他了?该死的,我马上就能抓到他了!”
“别管佩迪鲁了。”我反扣他的手腕,强行控制着他别像疯狗一样蹿出去,“如果你现在不赶紧离开,等着你的只有摄魂怪的吻,教授们已经开始找你了,你以为我还能替你打掩护多久?再这样下去,我会被当成你的共犯一起扔进阿兹卡班。”
还好我的话起了作用,他眼中的狂怒被痛苦和纠结替代,他看了眼我,没再反驳。
小天狼星变回黑狗,顺着来时的阴影熟练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走廊四处都传来教授们说话的声音,我不敢耽搁,小心翼翼地往回赶。
然而,欠的债终究是要还的。
我与费尔奇狭路相逢,幻身咒隐藏了我的身形,但洛丽丝夫人太熟悉我的味道了,它弓起背,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呼噜声,我不知道第几次因为这只猫的敏锐而烦躁。
都是老熟人了,给个面子不行吗?抓到我又没人给你小鱼干!
眼瞅着瘦猫要扑过来,我掉头就往另一个方向狂奔。
“谁在那儿!”费尔奇尖利地叫起来,“布莱克!布莱克——我抓住你了!”
一声尖叫宛如拉响警笛,走廊里所有的画像都被惊醒,他们开始恐慌地尖叫,并且大声交流起来。
我被他们沆瀣一气的行为气的嘴角抽搐。
“在那边!”
“他往东边走廊跑了——”
“我听到脚步声了!就在我们前面!”
“快点,快抓住他!”
我感觉自己陷入了天罗地网,无论跑到哪里,都有画像高声汇报我的位置,一时间我都分不清到底我和彼得·佩迪鲁之间谁才是人人喊打的那个。
这笔账要算在佩迪鲁头上,我恶狠狠地想。
慌不择路间,我不小心撞倒了一套盔甲,它们哗啦啦地散落一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而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那套倒塌的盔甲后面竟然跳出来一个人。
看到熟悉的红发,我两眼全是布莱克。
金妮·韦斯莱!
她手里抓着一把破旧不堪的飞天扫帚,脸上毫无血色,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坏了,她没看见是谁弄倒了盔甲,惊恐地跳出来后反倒撞在我身上。
这一撞,幻身咒的效果被打断了。
“卡斯帕?”金妮震惊地瞪大眼睛,“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此刻焦头烂额,偏偏她的扫帚还勾住我的袍子,“这不重要,我们得先……”
我试图把它们扯开,但扫帚的枝条缠得很紧,金妮也来帮忙,只不过她的手段更粗暴,能看出未来用蝙蝠精咒把人打哭的影子。
就在我们像两只钳子被困在一起的螃蟹那样横着走时,急促的脚步声已经逼近,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冲到这里,魔杖齐刷刷地指向我们。
我赶紧开口:“教授,是我们!”
但凡喊慢一步,我都不怀疑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把咒语扔在我和金妮的脸上。
麦格教授紧抿嘴唇,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地扫视着满地狼藉,“赛德温先生?韦斯莱小姐?解释一下你们为什么不在各自的休息室,反而跑到这里来?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费尔奇激动地指着我们,唾沫横飞:“他们包庇布莱克,肯定是他俩把布莱克藏起来了!”
金妮的脸更白了,她慌张地看我一眼,不等我给她什么暗示,一步上前,“教授,是我,我……我在偷偷练习魁地奇。”
她举了举那把破扫帚,脸上泛起羞愧的红晕,“卡斯帕在指导我,都是我的主意。”
我完全没料到金妮会毫不犹豫地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明明是我撞倒了盔甲害她暴露,但她还是替我打了圆场,不然我就算吹个天花乱坠也洗不清嫌疑。
麦格教授的目光让我倍感压力,她从长鼻子里呼气,严肃地说:“韦斯莱小姐,就算你是为了提升魁地奇技巧,也绝不应该在宵禁时间离开城堡,更不应该拉着其他学院的同学一起违反校规!格兰芬多因为你的鲁莽行为扣掉十分。”
金妮晃了一下,嘴唇苍白,她低下头,红发挡住她的脸。
我愧疚的脸上发热。
“赛德温先生违反校规,斯莱特林同样扣十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现在我的脸更热了,算上这次扣分,我已经为本学年的学院杯付出了负一百六十分,超越了哈利的战绩。
我隐隐感觉往后在斯莱特林的日子会寸步难行。
——·——·——
地窖里弥漫着各种奇怪的魔药味,但和斯内普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相比,它还远远达不到窒息的程度。
自从卡斯帕安和德国转校生让斯莱特林痛失三百分后,斯内普就更针对他了。
“看来我们大名鼎鼎的‘靠谱先生’终于想起来如何调配魔药。”斯内普像的声音如同耳语,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而不是像巨怪一样在宵禁时间闲逛,顺便丢光自己学院宝贵的分数。”
卡斯帕安垂着眼,专注地切着手中的弗洛伯毛虫,仿佛没有听见。
斯内普并不打算放过他,他在教室里踱步,每一步都伴随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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