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在绝对是故意的,在点陈雾圆刚才听后座吐槽他渣男,还听得非常高兴的行为。

他刚醒,声音带着沙砾般的哑,虽然只是玩笑话,却因为故意强调而放慢的语调添上了一丝正经感。

陈雾圆心脏忽然紧了一瞬,手上的血管似乎也鼓噪起来,让她手有点僵。

钟在就好像是随口一说,盯着银幕,不知道是在单纯发呆还是在看电影。

刚才不看现在倒是看起来了,陈雾圆偏头看他,模糊光线下挡不住的好看容貌,确实有当渣男的资本。

他这句话说完,后面那对情侣更静了,陈雾圆稍稍往他那边靠近了些,小声说:“我又不能拦着别人说话。”

她凑得太近,钟在都能闻到她身上一股很淡的香气。

钟在朝旁边偏头,离她远点,点破她说:“你故意听的,行了,看电影。”

陈雾圆:“……”

好吧确实是,故意的。

她慢吞吞坐直身体,看着银幕。

电影放到一半,陈雾圆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下。

她拿出手机,电话界面上显示着“陈平”的名字,陈雾圆挂了电话,不到一分钟陈平又打过来。

钟在朝她这边看,陈雾圆低声说:“我去出接个电话。”

钟在点点头。

陈雾圆弯着腰出去,到旁边的楼梯间接电话。

电话刚接通,陈平就问:“快十点半了,你去哪了还不回家?”

陈雾圆说:“在和朋友看电影,还要等一会才能回去。”

陈平说道:“早点回家,你和你妈说今年先和我回爷爷家,你姑姑后天回国过年,你必须在。”

陈平兄弟姐妹四个,陈平排第三,上面有个两个姐姐,大姐定居澳洲,平时很少回来,陈雾圆见到的次数也不多,上一次还是在几年前。

其他的亲戚,说实话,陈雾圆也和他们不熟。

陈雾圆说:“我明天给妈妈发消息,但她不一定会同意,前几天外公的病刚好,希望我去他那边过年。”

“都两年了什么刚好,你姓陈不姓何!去年就是在他们家过的年,前年也是,今年你再不来,你要我怎么和你爷爷交代?!”

陈平和何惜文这几年过年都不在一块,陈雾圆有时候跟着何惜文去何家,有时候跟着陈平去陈家,前几年因为外公生病,陈雾圆基本都是在何家过的年。

陈雾圆说:“你和妈妈商量,去哪过我都没意见,你们商量好了告诉我一声。”

“我联系不上她,”陈平犹不解气,说:“你外公家七八个孙子孙女的,外孙也不少,不缺你一个。”

外公家不缺,但爷爷家也差不多,陈平的弟弟,也就是陈雾圆的叔叔,有两个儿子,陈平的二姐三个小孩,平时也是他们和爷爷的关系更亲近一些,哪里都不缺她陈雾圆一个。

陈平接着说:“你爷爷很想你,上次你擅作主张他很生气,这次回来好好表现,让他高兴点,爷爷也没有亏待过你吧?”

陈雾圆深呼吸了一口气,说:“没有。”

“你知道没有就好,两年前让你出国你不想,现在让你回家过年你也有意见,你不要什么事都听你妈那边的安排,我是为了你好……”

陈雾圆闭了下眼,干脆利落地问:“你让我出国到底是为了我好还是想让我走远点?”

电话那头静下来,陈平像是没听懂,怔怔地问:“什么?”

陈雾圆没再问一遍,说道:“我这边还要陪朋友,挂了。”

挂了电话,陈雾圆在楼梯间给何惜文编辑了条短信:

【大姑今年回国,爸爸让我去爷爷家过年,你没意见我就答复他了?】

发完,才收起手机。

电影院里,钟在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陈雾圆怀疑他根本就是在发呆。

一个半小时的电影,陈雾圆他们先结束出来。

在外面休息厅坐了一会,钟在估计是等的无聊了,起身说:“去外面逛逛?”

陈雾圆看消息,闻言愣了一秒,片刻后反应过来大厅里就他们两个人,钟在可能不自在,她没回何惜文的消息,起身说行。

十点多,街上已经没什么人,钟在看起来就是漫无目的地走,过会在一家餐厅前停住,

陈雾圆问:“进去吗?”

钟在点头,说:“饿了。”

他推开门,大晚上的难得有家店开门,菜单上的菜基本都卖完了,老板挺想做这笔生意的,说还有点食材,就给他们炒两个菜,便宜点算。

钟在问陈雾圆:“有什么忌口没?”

陈雾圆摇头:“没。”

老板抄菜挺快的,一荤两素。

陈雾圆其实没多饿,吃了几口,外面有个外卖员推门进来,店里就他们这一桌,外卖员朝他们这边走过来:“钟先生?”

钟在点头,接过外卖袋说了声谢谢。

等外卖员走之后钟在把东西推给陈雾圆:“挑一个。”

陈雾圆放下筷子,边拆边问:“这是什么?”

“蛋糕,”钟在说:“给店里买的。”

今天晚上陈雾圆在店里看到的几个员工年纪都不大,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钟在作为老板,出来玩给员工点甜品当夜宵也正常。

陈雾圆想着自己的单笔消费,没和他客气,挑了一个青提牛奶慕斯。

钟在仰头灌了口啤酒,喉结顶着脖颈处的皮肤滚动,说:“尝尝,开心点。”

陈雾圆勺子都送到嘴边了,立马停住,还以为自己和他吃饭太紧张听错了,抬眼问:“你说什么?”

钟在刚才可能是善心大发,她重新问了一遍,那股不耐烦的劲又出来,啧了一声说:“我说让你开心点,别待会其他人看到还以为我们店里欺负客人。”

虽然这话很有道理,但从钟在嘴里说出这种话对于陈雾圆来说和六月盛夏下冰雹差不多。

陈雾圆手肘撑在桌上,手掌贴在下巴处,眼神像白开水一样,温和生动,不确定地问:“你在关心我?”

钟在单挑了下眉,反问:“我现在看起来像在骂你?”

陈雾圆:“……”

“不是,”陈雾圆说:“为什么对我说这个?你对别的客人也这样?”

“那倒没有,毕竟单笔消费快过千的,”钟在放下啤酒瓶,说:“你是第一个,特权。”

“……”

陈雾圆表情崩了一瞬。

她花快一千在钟在店里喝了罐可乐,吃了一盘他两个苹果切的果盘外加一张电影票,一顿饭,一个蛋糕,无论怎么算钟在都是赚。

是该关心她两句,不然陈雾圆都怕自己想不开。

陈雾圆说:“我钱还没付。”

“嗯,你一会回去别忘了扫码付钱,”钟在提醒她:“我这蛋糕挺贵的。”

陈雾圆:“……”

他说完,低头夹菜,陈雾圆也尝了口蛋糕,慕斯很甜,青提带着点微酸。

酸甜入口,陈雾圆后知后觉,钟在并没有问她今天怎么忽然来店里,也没问她为什么不高兴。

可能也是因为不想知道,就顺便安慰了一下她。

其实钟在人一直挺不错的,他虽然有时候对人爱答不理,但无论是朋友还是班上的同学,他能帮就帮。

即使到现在,对她也一样。

说实话,刚才在他问之前,陈雾圆压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和陈平的矛盾她早就习惯了,但钟在这么一说,好像确实让陈雾圆反应过来了些。

自己,似乎确实挺不高兴的。

就像当初高一的时候他在操场上向自己拿水那次一样,钟在的提问让情绪忽然有了个宣泄口。

陈雾圆戳了下蛋糕,说:“你安慰人就一个蛋糕?”

钟在抬眼,一副“你瞎了吗”的眼神,说:“还有一顿饭。”

陈雾圆:“……?”饭不是你要吃的吗?

陈雾圆沉默一会,妥协地接:“就一个蛋糕,一顿饭?”

钟在举着饮料罐一口气喝了半罐,问:“不然呢,你是付了九百八,不是一万八。”

“九百八不够多?宰客三百就可以打工商局电话了。”

钟在盯她两秒,出乎意料,他没生气,反而前倾身体,有商有量地说:“陈雾圆,我送你盒蛋糕你还赖上我了?”

他眼睛长得漂亮,微微下压着眼皮,显得有股认真的审视感,陈雾圆别过眼,否认说:“……我心疼我的钱,万一,吃完蛋糕心情还不好呢?”

钟在轻扯嘴角,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思,笑了声问:“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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