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中央医院,住院部,高级病房。

“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

少女从走廊另一侧飞奔而来,第一时间拽住了从病房出来的医生的衣角,飞快地询问。

“你是这间房的病人的家属?”医生熟练地安抚她:“放心,病人是情绪波动太大引起的血压下降,脑部缺氧,只是暂时晕过去了。好好休息,醒来后静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太好了,太好了。

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少女手一松,身形摇晃了一下。

从得知弟弟被挟持,到听到妈妈晕倒住院的消息,中间也不过短短半个小时。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她就像坠入了冰窟,四肢冰凉,几乎感觉不到手脚的存在。

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这一路上,她几次翻出伏黑惠的电话,手指几次在播出键上停留,最终还是没有打给他。

冷静一点,津美纪,没事的。妈妈不会有事的,你还有弟弟妹妹要照顾,不要慌了神。

虽然一直这么安慰自己,但直到这一刻听到医生的话她才真正稳住了心神。她喘了几口气,感觉麻木的四肢逐渐恢复了知觉。

对了,妹妹。

她回头,送她们过来的阿笠博士正牵着莉帕的手走过来。

银发萝莉走到她身边,怀里抱着兔子玩偶,气息平稳:“真是的,都说了青理不会有事,跑这么急做什么?”

津美纪有些羞赧。真是糟糕,她好像是太毛躁了一点,都不如只有几岁的莉帕。

银发萝莉听着她还没完全平稳的呼吸,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啦,别担心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推开病房的门,津美纪才发现不大的病房里竟然也有不少人。

咖啡厅的同事安室透,偶尔会前来咖啡厅的衣着干练的短发女警,对面事务所的毛利小五郎先生,还有少年侦探团的柯南小朋友。她的朋友毛利兰也在这里,正坐在床边给病床上的人擦脸。

“津美纪小姐来了。”

最先发现她的是靠在窗边的安室透,他绕过病床走了过来。

随着他移开身影,津美纪才发现,窗沿上还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浑身缠满绷带的小少年。他侧仰着头看着窗外,津美纪只能看见他毛茸茸的后脑勺。

治。

尽管看不见脸,但不知怎的,津美纪就是认出来了,这就是妈妈口中她素未谋面的弟弟。

安室透在她面前站定,沉声说:“关于这次的挟持事件,我很抱歉,津美纪小姐。”

佐藤警官也来到她身边:“很抱歉,警方没能完美处理这件事。”

津美纪摇头,同样回以歉意:“不好意思,可以的话,我想先看看妈妈和弟弟的情况,案件的事晚些再谈好吗?”

毛利小五郎严肃点头:“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等淡岛夫人醒来后再来拜访。”

津美纪走到病床边,毛利兰站起身把位置让给她。

“别担心,津美纪。医生说了,淡岛阿姨没有事,很快就会醒的。”

津美纪冲她笑了笑,并没有坐下,把位置留给了莉帕,“谢谢你帮忙照顾妈妈,小兰。”

毛利兰连连摆手:“没有,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她看了看好友的神色,担忧地说:“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给我打电话。”

病房的门从外面关上了,刚刚有些拥挤的空间一下子宽敞很多。津美纪握着淡岛青理的手,感受着她健康有生命力的脉搏,纷乱的心绪逐渐平静下来。

她将目光移向窗边的少年。

少年已经转过头来,没被绷带缠住的鸢色左眼静静注视着她,然后露出了一个微笑。

津美纪无法形容那个笑容,那是一种很有技巧的微笑,欠缺生机,没有丝毫的真实感,轻盈得像一张白纸*。仅仅看着那个笑容,她就突然懂了妈妈言语中未尽的所有担忧。

津美纪目光温柔,轻声同他说:“你就是治吧?初次见面,我是伏黑津美纪。”

少年从窗台上下来,站立在窗边,拖长了声音懒散地说:“这位温柔的小姐竟然就是伏黑君的姐姐吗?还真是一点都不像呢。”

津美纪轻笑:“也是你的姐姐。”

少女面色温柔,说出的话却有着不容置喙的沉甸甸的重量。

太宰治顿了一下说:“……我可没有答应淡岛夫人的收养哦,就算她救了我也不行,明明我差一点就可以前往地狱了。”

津美纪像没有发现少年突兀的停顿,也没有在意他的反驳,只是关心地说:“治的伤口包扎过了吗?有没有事?”

太宰治摸了摸脖颈处崭新的绷带:“这个啊,护士小姐检查并包扎过了哦,没有伤到喉咙。可是好疼的,疼死了,我为什么还没死掉啊。”

津美纪发现,他喜欢拖长了声音说话,声音黏糊糊的,有时还会加一些听起来很可爱的语气词,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但是,少年的表情透着空洞和虚假,像舞台上表演的三流演员,配合他撒娇的语气更显古怪,那是一种近乎灵异故事的森然之气*。

新弟弟,意料之外的难搞。

她抬手拍了拍太宰治的头,说:“疼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委屈治先忍一忍了。”

落在头顶的手轻柔且温热,太宰治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向后退了一步。他脸上没了笑容,抬起的眼睛中目光困惑,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东西。

“你不生气吗?淡岛夫人因为我昏迷不醒。”他歪了歪头,“你应该很喜欢她吧?”

津美纪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是在害怕呀。因为害怕被讨厌,所以装作不在意,先行摆出一副漫不经心惹人生气的态度。

真是的,他是小孩子吗?惠可是自从上了小学就不这样了。

“嗯……要说生气的话,是有一点,”津美纪说,“不过,你们都平安无事就好。”

她已经不会再奢求更多,只要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嘁……”太宰治垂眸,撇了撇嘴低声说,“你和淡岛夫人一样,都是我最讨厌的那种人啊。”

擅自靠近,源源不断地给予,装出一副舍己为人不求回报的样子。

但这种关心又能持续多久呢?

当随着时间推移,发现付出得不到同等回报的时候,此时的关爱都会变成满腔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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