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经停了,路面还残余着些许积水,亮亮的映着路灯,反射出橙黄的光泽。
女孩裹紧外套,只穿着一双拖鞋站着,脚趾尖被冻的通红。
这是一家很隐蔽的烧烤店,开在了胡同与胡同之间,要不是老顾客,很难找到这家店。
虽然时间非常晚,自己也有病在身,但朱红茱毫无怨言。
她认为,收下钱就一定要做好,况且这是第一次工作,决不能让人挑理。
烧的通红的脸,收下老板递过来的便当盒,朱红茱付款,推门踩着雨水回到大楼。
但她站在电梯门口时,却陷入了迷茫。
刚才,好像没有和老板约定好地点啊。
难不成他会在她房间门口等着,虽然这听上去就不太可能。
正在朱红茱晕晕乎乎的想着的时候,她的手机震了一下。
【来1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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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燃烧的壁炉透着星星火点,嵌入墙体的鱼缸看上去像是悬浮在半空,一尘不染的水体中,游着一条悠闲且硕大的银龙鱼,在射灯下身上的白鳞片硕硕闪着光。
默默干活的粉色清道夫,小口不停张开再合上,身体挪动,不停吃着玻璃缸壁的褐藻。
男人一言不发盯着它,手边是插着吸管的牛奶盒。
女孩站在远处的大门口,手里捧着便当盒,不敢进去。
一是因为乐乐的话:老板的楼层未经允许不可进入。
二,则是因为这片私人领域比她想象中的还大,豪华酒店的大堂一般辽阔的空间,实在令人震惊。
但是它又比想象中的空旷了太多,与其他房间奢华繁复到过分的装饰,这里实在是寂寥的可怜...
大片的大理石地面光秃秃的,上面没有花朵,没有茶几,没有桌椅,甚至没有床....只有一张随便搁置在地上的弹簧床垫,上面搭着一张纯白色床单。
旁边,貌似还扔着一些类似垃圾的可疑物品,手纸,零食包装袋和水瓶。
她再度扫视了一圈,果不其然,也没有钢琴。大概除了鱼缸,只保留了最基本的生活必需品。
看到家里的小佣人呆呆站在门口,倪恪凛对她招了招手:“进来。”
朱红茱回过神,听话的进了门,但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能放食物的地方,最后就大胆的放到了地上。
男人自然的拖过餐盒,又看她一眼,随口命令:“请坐。”
自然没有坐的位置,朱红茱也只能跟对方一样,小心的盘腿坐到了地面。
但预料中冰冷的触感没有出现,她悄悄摸了摸,地面居然是温热的。
倪恪凛撕开一次性筷子的包装,随手丢到一边,揭开餐盒盖,发出令人不快的声响。
朱红茱默默地看着,等待继续被发号施令。
“一晚上都没吃饱,还是碳水比较爽呀!”
然而老板只是捧起碗,喝了一口汤满足的叹息了声,仿佛广告一样夸张,好像那是天上地下的美味。
但这表演还没收住,要说的话题又急转弯,“——你这几天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住在这种地方很爽?”
朱红茱:“......”
“我不信你不爽。”倪恪凛又吸了一口面,“你肯定爽死了。”
她本来想说还不错,但对方这句又直接把她噎回去。
男人毫无察觉的哼着歌,坐在寸土寸金的地方,大口的吃着方便面里的鸡蛋,享受极了。
朱红茱忍了一会儿,感觉头更沉了,眼睛干涩的感觉更重了。
可能是刚才又被冻了下,有些缓不过来。
她有气无力的试探:“倪先生,请问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可以先回去休息吗。”
然而,倪恪凛像是没听见这句话,也可能是懒得理会。
他打开手边的雪碧,继续问她,“对了,你那个所谓姑妈家,是不是最近要投那个特别火的车企啊,有点小钱,就爱折腾。”
朱红茱没明白,但猜到‘姑妈’应该是指的司姐。
这些事,倪先生是怎么知道的?他们难道真的认识。
“听说这女的过年期间去了趟泰国,泰国很不错,东南亚很漂亮,很多美女,食物也很不错,嗯,我有点羡慕这些人身自由的人,听说,她从泰国请了一块佛牌?还是什么古曼童?为什么信这些玩意,人还是要相信自己。”
对方絮絮叨叨的说,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半夜12点钟,他精力旺盛的高谈阔论,脸上洋溢着没见过的笑容。
朱红茱虽然烧的有点恍惚,但直觉感到,倪先生仿佛有些不太高兴。
她观察过,人和人区别很大,有人不高兴的时候会木着脸,冷暴力其他人,比如父亲。
有的人会骂人,还要使用暴力,比如丢了东西的徐姐。
有的人会手足无措,有的人会痛哭流涕,有的人会一言不发,有的人会忍气吞声。
但老板跟这些人都不一样,他平时看上去很可怕很话痨,不过说的话都很有条理,虽然霸道,但他现在的状态更像是......有点喝多了。
总之她觉得,他现在不太正常,但是没之前吓人了。
“所以,你就去偷一下吧。”倪恪凛说了很多,最后用这句结了尾。
朱红茱诧异的抬头,“什么?”
...她立刻收回那句不吓人。
“我有点儿想要那女人买来的泰国小玩具,据说很有效果啊,我也想看看那是什么。”对方理所应当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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