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玠出去后,秋兰得知英娘醒来,迫不及待冲进来,两人相见又哭了一场。秋兰咒骂何伟一番,最后还是在英娘的劝慰下平静下来,这才想起,灶上还煎着药,又慌忙出去了。
英娘服药后逐渐感到疲倦,不久便再次陷入了沉睡。在即将进入梦乡之际,囚笼中的两位女子的身影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陈玠能尽快解救她们,保护她们免受任何伤害。
且说彭正二人,在桥上眼睁睁看着英娘落水,毫无办法。大华气得跳脚乱叫,他挥舞着受伤的左手,那几个流血的黑洞,像是和尚头上的戒疤。彭正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把两个打晕的女子扔到车上,迅速用柴火遮掩严实,催着大华上车快走。
“你可真行,一个都能让她跑了。”等架着马车走出一段,彭正嘲讽道。
大华听后怒极,手指着他骂道:“你他娘的少得便宜卖乖,你对付的那两个,手上手脚戴着链子,我这个不仅没有,还藏个利器。老子没怪你搜身不细,还给她留个好工具,你倒满嘴喷粪,编排上老子了!”
“你个老花根,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次你背着掌柜,单独去柴房是想干什么!无非就是裆里的物事又烂得发痒,又想寻快活!现在你快活了?如果上面怪罪下来,我可是该做的都做了,唯独她那破簪子没搜出来,就是你的过错!”
彭正听他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顿时火大:“上次的事,我也私下给你好处,请你闭口不提,怎么在赌桌上输个精光,就翻脸不认人,跟我翻起旧账来?好好好,你要说,我也说,我且问你,上个月咱们卖往府城那趟,你瞒下多少?”
大华回嘴:“放你娘的屁,你说是就是?老子不认!”
彭正冷笑道:“这也好说,只要我报给当家的,他派人去细查,一切自然明了。”
大华怒目而视:“你威胁我?”
“你还不明白?现在咱们俩是一条藤上的蚂蚱,要死一起死,现在这趟出了岔子,怎么可能有人安然无恙?”
大华仍喘着粗气,彭正继续说道:“依我看,咱们两个还是得口径一致,这人不是在咱们两个手中丢的。”
“什么意思?”
“咱们从赌庄出来,那时是三人,说不得谎,可是咱们从地道出口出来,小斗子可是自己一人啊!”
大华不解,皱眉道:“又关小斗子什么事?”
彭正说:“我们就说咱俩出去办事,留他在院子里看人,结果人跑了。”
他意味深长道:“咱们两个说法一致,对他一个,他岂不是百口莫辩?”
大华紧紧盯着他许久,说道:“彭老三,你可真毒啊!”
“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大华直视前方:“没有,就按你说的做。不过我可警告你,你少打老子主意,你要是敢这么对付我,我下地狱也要拉上你。”
彭正皮笑肉不笑,说道:“怎么能呢,我们可是盟友啊。”
大华轻轻地“哼”了一声,显然对彭正的话半信半疑。两人各自揣着心事,就这样在旅途中默默前行了数日。由于车上藏着人,他们不敢轻易在酒店投宿,生怕被人发现,因此每到夜晚便离开官道,选择野外露宿。饿的时候,只能啃几口干粮充饥。
连续几天下来,大华终于忍不住抱怨起来,嚷嚷着要吃顿好的。这趟出行本就仓促,再加上一路上遇到的种种不顺心的事,让彭正的心情也变得烦躁不安。虽然心中有些犹豫,但面对大华的强烈要求,彭正还是动摇了。
大华见他迟疑,不爽道:“吃不过吃一顿饭,能出什么事?瞧你那胆小的样子!”
彭正暗自咒骂,但表面上又不能跟他闹翻,说道:“大哥说的是,不过一顿饭,辛苦这些日子,应该请大哥吃一顿。”
大华听罢满意地哼起小曲,然而,他并不知道,彭正在心中暗自盘算:等这次任务完成后,该如何处理掉这个潜在的威胁。
两人在路过的酒店饱餐一顿,出来时小二已经饮好马匹,便上车继续驭马前行。今日一早就是阴云密布,等到接近黄昏时,已经墨黑一团,彭正见天色暗淡,凉风骤紧,估摸着要下雨,于是下了官道,焦急寻找躲雨之处。
终于找到一个荒废的屋子,院墙已经倒塌大半,门也歪斜,他二人并不介意,这比前几日之间在野外住宿,好的不是一点半点。刚把车停稳,雨滴拍落下来,二人不约而同跳下马车,奔到屋里,只是雨势太大,还是湿了衣衫。
“该死的老天,尿了老子一身。”大华骂道。
两人拧了拧身上的雨水,关上歪斜的木门。窗子上糊的纸早就不知所踪,风裹挟雨水灌入,两人只能寻一处距离窗子远的地面坐下。
“哎呀,木柴车还在外面。”彭正突然道。
“在就在呗!你当咱们真是送柴的?这时候还在乎柴湿不湿?”大华无所谓道。
“车里还有两个女子呢!”
大华听后冷笑:“你倒是会怜香惜玉,你要是舍不得,就自己出去请她们进来避雨,我可不去!”
彭正坐着不动。一时间,两人无话。
外面狂风大作,风像不羁的野兽,在屋内屋外嘶吼着,打乱雨的节奏。
“这雨这么大,慈溪河的水又得暴涨吧!”过了一会儿,彭正又说道。
“涨就涨呗!”大华不在意,忽地想起什么,说道,“那河,不下雨都急得很,掉下去八成也是淹死的命!更不用说现在又下了雨,哼,想跑,小命没了吧?”
他摸上自己另一只手,上面已经包扎,但雨水浸入,那四个洞此时隐隐作痛,阴笑道:“四个窟窿换一条命,还是我赚了。”
“唉,可惜了。”彭正顺口叹道。
大华又道:“那女子是有点姿色,比车上那两个能卖上价。只是,多卖也不给咱们多分钱,有什么可惜的。”
后知后觉明白彭正可惜什么,补道:“你现在该庆幸,那天你要是真被她哄骗松开绳索,能不能得到她不说,以她那狠劲,直接掏出簪子废了你传宗接代的家伙。”
彭正变了脸色,不满道:“你怎么又提?”
大华见他不悦,大笑起来,粗哑的笑声甚至盖过声嘶力竭的风声,在小屋里回荡。
彭正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正要发作。
“咣!”
一声巨响,两人猝不及防,惊得浑身一抖,定睛一看,原来是风猛地把门吹开,本就歪斜的门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拍起一地尘土。
两人急忙挥手遮挡,灰土还是喷了一脸。
“呸呸!”大华厌恶地吐出飞入口中的灰,刚想说什么,又停住了,他的声音变了调:“老,老三,你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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