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萧将声只觉得自己浑身像是僵住了一般,缓缓转过头,喉咙发紧,嗓音里带着几分飘然的恍惚:“……你说你叫什么?”

解相思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撑着从地上站起,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哽咽却坚定道:“萧颜,哥哥,我是萧颜……”

“生于昭化二十九年初冬,父亲说,哥哥将声,为将而生,妹妹萧颜,一生欢颜。”

一步步向萧将声走近,两行清泪随着她的动作砸落在衣襟,解相思唇角颤抖着上扬,颤声道:“这是父亲予你我二人最好的祝愿。”

听到这只有他们兄妹二人才知道的意义,萧将声眼眶猛地一红,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面庞,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惶恐和期待,半晌,他轻声道:“妹妹?”

下一秒,一个温热的身影便扑进了他怀里,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襟。

“哥哥!”

自重生以来的委屈、恐惧与孤苦,都在这一刻瞬间爆发。

解相思将头死死埋在萧将声胸前,泪如雨下,任由他的手掌在她发间轻抚,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萧将声总是温声哄她那样。

“颜颜不哭,哥哥在,不哭……”

萧将声的声音也有些发哑,嘴上安慰着解相思不哭,可自己也不知何时泪流满面。

“哥哥。”

“嗯?”

“哥哥。”

“哥哥在。”

“……”

解相思在他怀里闷声喊着,他便一声声应着。

直到那阵汹涌的情绪渐渐平复,解相思才从萧将声怀里抬起头,吸了吸鼻子,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几道急促的马蹄声却自远处随风传来。

越来越近。

萧将声瞬间拧眉,周身的气息骤然冷了下来。

闻声,解相思也是心一揪,连忙攥紧他的衣袖,急声道:“是周砚之的人来了,哥哥,你快走。”

萧将声正要点头,却又忽然顿住,“那你怎么办?”

他们才刚相认,他怎么能留她一人在此。

“我没事的!”解相思快速道:“我自有办法,你快些走!”

萧将声被她推着向后退了两步,低头深深看了她一眼,见她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多语。反手提着杨回,转身径自朝着不远处的云雾缭绕的山崖掠去,快速消失在视线中。

而解相思则是快速在地上滚了一道,将自己弄得乱糟糟,像是经过一场恶战的样子。

随后又迅速取下头上的簪子,深吸一口气后,眼都不眨的朝自己脖子上划了一道。

力道控制得极好,血珠瞬间涌出,顺着脖颈往下淌,看着骇人却不致命。

刚做完这一切,远处的马蹄声已到近前。

踉跄着扑向地上的周砚之,将他护在身下,恰好赶在季风等人翻身下马时,额头重重磕在冻土上,眼前顿时一片发黑,虚弱地喘息一声后顺势晕了过去,伪造出一副为护周砚之受伤的模样。

而周砚之悠悠转醒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入目便是一片刺目的红,单薄瘦弱的人牢牢趴在自己身上,点点血珠自那撕裂的伤口涌出,滴落在他的玄色衣袍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周砚之瞳孔一缩,急忙坐起将人揽到怀里,从怀里取出一瓶伤药,又抽出一张干净的帕子捂在上面,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一方白帕,硬生生的被染成红帕。

“大人!”季风等人焦急围上来。

周砚之立刻红着眼转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找大夫!”

被他眼底的狠意惊得一凛,季风忙应声点头。

……

杨府内,周砚之焦急地候在廊下,看着大夫从屋内走出,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急声道:“大夫,请问我家表妹如何了?”

大夫躬身行礼,语气恭敬道:“请大人放心,万幸那下手之人并未用力,只是伤口看着骇人,表小姐失血不多并无大碍,只需安心静养几日便好。”

闻言,周砚之松了口气。

“多谢大夫了。”

示意季风送人,随后转身开门进了屋。

坐在床沿,看着解相思脖子上缠着的厚厚一层纱布,周砚之眼里满是自责。

“咳咳。”

珠帘外忽然传来两声轻咳,打破屋内的静谧。

周砚之闻声望去,是刘肃。

给解相思掖了掖被子,又小心放下纱幔后,周砚之轻轻地走了过去,拱手行礼道:“刘叔。”

“世子殿下。”刘肃侧身避开他这一礼,随后目光落在珠帘后的床榻上,轻声道:“解姑娘没事吧?”

闻言,周砚之摇头,“大夫说无碍,只需静养。”

刘肃点点头,“无碍便好。”

说罢,他望着周砚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出他有话要说,周砚之瞥了眼身后,便请刘肃一同去到竹苑的另一间屋子。

推开窗,寒风涌进。

刘肃站在窗前,看了眼窗外摇曳的绿竹,暗叹一声。回过头看向周砚之,沉声道:“世子殿下,您叫我一声‘刘叔’,有些话,我便不知天高地厚的说了。”

周砚之忙开口,“刘叔看着我长大,待我如亲子,有什么话,刘叔直说便是。”

闻言,刘肃眼底泛上几分温和,转而又叹了口气,轻声道:“策安此生是真的认定解姑娘一人了?”

“此生唯她一人,至死不渝。”周砚之没有丝毫犹豫,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

刘肃定定地看了他片刻,忽然开口道:“可若她骗了你呢?”

听到这句话,周砚之指尖猛地一颤,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疑虑此刻被刘肃直白点破,像今日扎进他体内的细针,扎得他心口发紧。

不待他回应,刘肃继续道:“策安,你在大理寺多年,经手的案子不计其数,不可能不清楚自伤和他伤的区别。”

他又道:“解姑娘颈间的伤是从外侧到内侧,由上至下,方向单一,且终端伤处更深,符合自身发力习惯,这是典型的自伤。”

顿了顿,他语气轻了些:“而他伤为了一击毙命,往往开端是伤处最深,且往往方向杂乱,绝不会这样规整。”

垂眸看了眼周砚之无意识紧攥衣角的动作,刘肃终究还是软了语气,叹息一声继续道:“策安,我知道你不愿意怀疑解姑娘,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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