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一愣,这才幡然想起:“我出来时有交代,若我们一个时辰未归,便带人来临水河畔。”

“所以,肖大人这是想违约吗?”

宋时镜的声音更冷了。

说话间的功夫,巡捕房的人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

透过月色,宋时镜数了数,正好,整整十人。

若肖宇现在便毁约,他双手难敌数人,身上还有点小伤在身,想要脱困,难保不会脱层皮。

现今,就只能赌肖宇的为人,赌他是否是个言而无信之徒。

肖宇戏谑的嗤笑一声:“你害怕了?”

“你认为呢?”

宋时镜很想翻个白眼,但他觉得此时不太合时宜。

“头儿!你没事吧!”

和肖宇向来交好的周泽见宋时镜掐着肖宇的脖颈,顿时急了。

他怒火中烧,厉声斥道:“你个贼子,还不束手就擒。”

“你没事吧,他现在可是我的人质,要真放跑了,我岂不就惨了,这位小兄弟还真是脑子不太好使啊。”

宋时镜觉得这人傻得可怜,不免调侃两句。

周泽一听,更加气愤,他抬腿往前一步,手中的剑紧了又紧,又实在不敢真的下令对宋时镜动手。

“周泽,你们都离开吧,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肖宇十分了解自己的好友,为此只得先把人支开。

他同宋时镜交过手,知道宋时镜内功十分深厚,若真对上了,谁又能说得准。

“听见没,还不快滚远点。”

偏生宋时镜还一副胸有成竹,嚣张桀骜的态度。

他说罢,松了手,待肖宇垫起的脚尖落地后,他甚至还伸手替对方理了理胸前的衣襟。

“怪我怪我,我下手不知轻重,让肖大人受苦了。”

肖宇知道,他指的是青霜雪内劲。

“头儿,这人真是胆大包天。”

周泽怒火中烧,见此情形哪里肯让路。

肖宇眉头急跳,顾不得其他,他一站定便冲周泽厉声呵斥:“我是老大还是你是,我的话都不听了吗!周泽,带人先走,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周泽心中再不愿,也只能不情不愿的收回手中之剑:“我们先撤。”

其余九人面面相觑,最后也不得不收了剑离开。

“人都走了,我信守了承诺,希望你也能守信。”

肖宇说着,视线看向远处已经昏迷不醒的金梓矜。

他按了按胸口,那里仍旧闷痛不已,体内的寒气还未散尽,手指控制不住的发颤。

宋时镜睨他一眼,勾了勾唇:“那是自然。”

他没有再理会肖宇,迈步来到金梓矜身侧蹲下身,然后俯身将人扛到左肩上。

“对了,我只有一双手,带不走两个人,肖大人,这春雪姑娘就拜托你了。”

“春雪姑娘我会送她回花悦楼。”

“宋时镜,你答应了我,不会害命,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这么婆婆妈妈,快走吧你。”

宋时镜觉得这人真是麻烦。

他暗自摇了摇头,颇为嫌弃,扛着金梓矜脚下生风,没一会儿就不见人影。

宋时镜本想将人放在别处的,但他转念一想,将人扛回了听泉客栈。

刚到丑时,花荣姑娘正在熟睡,宋时镜没走门,是翻窗进来的。

屋内未灭烛火,他随手将人扔在地上,拍了拍手,撩开纱帘绕过屏风看了眼榻上已经熟睡的人。

美人枕榻卧膝,宛若一副画卷,当真美不胜收。

忙了一整夜,他有些累了,伸手拿过桌案的茶壶,也不管冷热,直接对着壶嘴就喝了个精光。

宋时镜放下茶壶,翘着二郎腿,手肘撑在桌上,以手托着下颚,偏着头开始细细打量着榻上的花荣。

这人生得自是极好,他见过的女子不多,但花荣无疑是最美的。

借着烛光,女子的脸看着莹润如白玉,肌肤也是光滑细腻吹弹可破,五官线条柔和,棱角分明,眼睫长而浓密,鼻翼高挺,红唇微启,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突然,原本已经熟睡的人缓缓睁开了眼,那双桃花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

花荣眨了眨眼,调侃一句:“宋公子,看够了吗?”

宋时镜骤然收回视线,他状似漫不经心的移开目光,摸了摸鼻头,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

“嗯,花荣姑娘是何时醒的。”

“在你盯着我看的时候。”

“公子的眼珠子都快掉我身上了,我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她笑吟吟的说着,伸了个懒腰,慵懒的撑起身子,斜靠在榻上,美眸一瞬不瞬看着宋时镜。

“你真会开玩笑,这你不都睡着了,怎么能感觉出来。”

宋时镜只觉无稽之谈。

他说罢,理了理衣襟,将翘着的二郎腿收了回来,然后坐直身。

“好吧,其实早在公子刚进来的时候,我就醒了,不过就是想看看公子准备干什么。”

“我以为,公子会……”

“以为什么?”

宋时镜满头雾水:“难不成,你以为我是那种登徒浪子,会轻薄于你!”

“上次真的是个误会,若不是有那合欢香,我绝不会碰姑娘一根毫发。”

“开个玩笑。”

见他如此激动,花荣也打消了捉弄他的心思。

见花荣施施然坐起身,身上锦被就要滑落,宋时镜忙紧闭双眸,偏过头去。

“打住,我去外面等姑娘。”

花荣没有打趣他,而是起身披了件簿衫,待他系好腰间绸带后,转过屏风,见着宋时镜背对着他负手而立,脚边则是浑身珠光宝气不省人事的金梓矜。

宋时镜听见动静,转过身来,他挑了挑眉,想看看花荣的反应。

可令他没想到的事,花荣面色平淡,对此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反而十分好奇的看了眼金梓矜。

“原来,公子来庐州城,还真是为了金家。”

“你将人掳来,便是想以此来要挟金老爷吧。”

宋时镜很意外,不禁询问花荣:“我恶事做尽,姑娘难道不怕我?”

“我听说过,公子劫的钱财,全都用来救济贫苦人家,何来恶事作尽,这分明就是善事。”

“取他人钱财,用于几身行善,这算哪门子善事。”

花荣没有回应,而是直直看向宋时镜,与他目光相对,直视他的眼睛,那里,是满眼调侃。

宋时镜很快移开视线,冷嘲一声:“姑娘莫要将我想得太好,不然,该大失所望了。”

“是公子将心隔得太远了。”

花荣轻叹一声,往前一步,欲要伸手搭上宋时镜的肩头。

“你右肩上的伤,想必已经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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