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为此工作得更卖力,以此躲避现实。

结果一下班还是看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凌舒扭头,好想逃,还是被牵住衣角低声哀求:

“阿舒,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你不能不给我和你说话的机会。”

凌舒在心软中苦恼,怕卫光再为她惹来议论:

“行,你先放手,我们找地方好好说话。”

卫光得逞。

在凌舒敷衍着点单不忘给薛怀跃发了照片炫耀:

【师弟,你还得练,我跟阿舒不会被轻易拆散的。】

男人最知道怎么扎对方的心。

薛怀跃一颗心酸涩地蜷缩了起来,给凌舒打去电话——

“你在干嘛?”

“我——”

凌舒卡了下壳。

按照他们三个人现在的关系,她如果跟未婚夫说在和前男友面对面聊天,会很奇怪。

有点想这个部分能够迅速地揭过,快刀斩乱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卫光听到了薛怀跃的来电后,抱臂后仰,歪头对凌舒露出了个尽在掌控中的笑脸。

凌舒忘了有没有跟他说过,他这个带着痞气和邪气的表情其实很欠抽。又让凌舒回忆起,以前会因为卫光隐瞒和其他女生的行程吵架生气,卫光的解释是千篇一律的“怕你胡思乱想”,然后下次继续。

于是凌舒讲:“我现在在和卫光喝东西谈事情,上次没有心平气和地说话,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和他谈一谈比较好。”

薛怀跃胸口的阻塞感下去了一些。至少,她没有撒谎。

再坚实的心脏都会被谎言和欺骗磨损。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感觉他算是也体会到了。

“好,那你们谈完了之后,需要我过来接你吗?”刚说完,薛怀跃又后悔,他是名正言顺的正宫,被卫光横插一杠子,被迫低伏做小。

“不用了吧,你忙。”光是脑补一下三人碰头的场景凌舒就已经尴尬到牙齿发酸。

“嗯好。”薛怀跃没有更多可以交待的,压着不安挂电话。

暗骂卫光师兄不讲武德。当年,他们甜甜蜜蜜恩爱的时候,薛怀跃可是隐忍到内伤也没有对外表露一丝一毫,他和凌舒的婚事定下来了,卫光是怎么好意思挥舞锄头的?

全凭卫光的自信。在卫光的视角里,凌舒爱得他死去活来,多年为他守身如玉,封心锁爱,他还数落了薛怀跃称之为“男小三”。

他要是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凌舒一定会咆哮着敲他脑瓜子告诉他脑补是病。

可惜卫光给凌舒递了个“我懂的”的眼神,深情发言:

“阿舒,你拉着跃跃是特意做这一出戏,是故意来气我的对不对?”

凌舒一口气梗着上不去下不来,差点被他的脑回路气死。

凌舒指节烦躁地叩了叩桌子,整理措辞:

“不管我和薛怀跃之间或者我和别的男人怎么样,卫光,我跟你是早就结束了的。”

卫光的笑容随之她话语的落下发青发僵,凝成了一个滑稽的表情。

卫光基本上过得顺风顺水,是许老爷子的开山大弟子,在朋友圈子里是豪爽老大哥的形象,大大咧咧的有心事绝对不会搁过夜,简直像是整天欢天喜地的乐呵金毛。

他的乐观和不拘小节曾经给敏感内耗的凌舒带来阳光。

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卫光嗫嚅地喃喃:“我以为,我以为——”

以为他们在彼此心中还是有不可磨灭的地位。

“我们都各自好好的吧卫光。”凌舒勉力笑了笑。

成年人说得这么明白已经够了。

凌舒不相信破镜重圆,在一次次的抛弃中早就决定了要把最大的爱给自己,要利己,要为了踏上自由无拘的前程机关算尽。

其实十八岁的凌舒分完手的第二天,还幼稚地想过,如果突然间有一辆泥头车撞过来把她带走,或者有一场猛烈的疾病结束她也结束所有的痛苦该多好。

二十五岁的凌舒,绝对不可以和前任重蹈覆辙再吃一遍回头苦,再爱都不可以。

卫光看着曾经挽着他的胳膊撒娇的女孩儿,就这样哽咽:

“我……我很好啊,我会比较担心,你过得会不够好。”

凌舒笑笑:“那没事儿了,我过得挺好。”

关系改变后,不好的部分和外人说不上了。

卫光“昂”了声。

乐天派的性格,见不得场面冷下来,卫光又幽默风趣地讲起了他在上海的经历:

“你过得好我就没什么可操心的。我跟你说,我刚到上海的时候,饮食都不习惯,觉得太甜了,慢慢地才吃习惯了本帮菜。最开始在上海做品牌找下游工厂焦头烂额,现在算是脚跟站稳了吧,才敢回北京来看看你。”

“不至于不至于,混得好混得差都没关系的,我,还有跃跃,你的那些同门,没有拜高踩低的人。”凌舒真的不想伤感,言语间拉上其他人,这么多年间是有过怀念的,但是不能回头看。

卫光到哪儿去都不会将场面冷下来,凌舒话虽说得重,他只愣神了一瞬,便又天南海北地聊开了。

凌舒不确定他有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

见时间差不多了,争抢着买了单,挪出了门口。

北京的车牌要摇号等号,有阵子等,卫光也是打车来的。

他们临出门前还是晴空万里,没有带伞,哪知雨说下就下,势头没有由小转大给人过度的空间,直接噼里啪啦地汹涌猛烈。

“你怎么回去?”凌舒刷新着打车软件,避免跟卫光对望。

卫光半天没吱声。

等凌舒真的有勇气抬头看他,见到素来玩世不恭的男人露出凝重的怔愣。

在咖啡厅的屋檐下,雨势如注,隔绝了噪音以及外面的世界。

卫光抬手比划了一下凌舒的身高。

她耳边唯有雨声和卫光的一句喟叹:

“阿舒长这么大了啊……”

看似平常的感慨一下子砸在凌舒泪点的开关上。

凌舒偏头笑了一下,没想哭的,伴随着这句话落泪,眼睛里迅速生出了层眼泪。

卫光冒冒失失的,她总会认为生活中的小事会有这个年长好几岁的男友多注意,于是两人外出约会经常碰到下雨没带伞、回家发现钥匙没带等小事。

凌舒那会子,在凌家攒了满腹的情绪,只敢在卫光这儿娇娇横横地闹脾气:

“卫光你是猪吗,出门这也不带那也不带地连累我。”

“那你是小朋友吗?我不带你自己也可以带啊,干嘛什么都指望我。”卫光是典型脑子少根筋的直男,只要觉得是自己没错,就会理直气壮地跟凌舒争辩下去。

“我就是小朋友啊,我就是我就是,你不是我的男朋友吗?我不指望你还能指望谁?”凌舒的十八岁,充满了眼泪,说不过卫光,拧着他胳膊内侧的软肉,又哭又要武力镇压。

卫光龇牙咧嘴忍着疼,不敢反抗,让她出够了气,再拿指腹擦掉她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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