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冷淡睨他一眼,“想的美。”

她转身进了卧室,床的确很大,容纳他们两个人绰绰有余。时蕴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程晏初贴心地帮她把门带上。

被子应该是新换的,透着一丝阳光和洗衣液的清香味道。时蕴埋头轻轻吸了口气,这味道和程晏初身上的味道接近,清淡却好闻。

时蕴睡觉有点认床,住惯了自己一米宽的宿舍床,忽然换这么一张大床她反而有些不习惯。

主卧里有卫生间,时蕴起来上了个厕所。陪着程晏初出来折腾了大半夜她有点口渴了,时蕴披上衣服推开房间门想出去找水喝。

却正好撞见程晏初披着浴巾在客厅里吹头发,他应该是刚洗完澡,裸着上身,只下身用一条白色的浴巾裹住了。

听到时蕴开门的声音,程晏初转身摁灭了吹风机,噪音一停,客厅里回复了深夜的寂静,只有墙上钟表滴滴答答地发出机械声。

时蕴的目光落在程晏初雪白挺拔的背脊上,随着他转身,他胸前的肌理轮廓映入眼帘,腰腹结实有力,褪去了少年的单薄,如今变得强健又有力。

时蕴只觉得脸颊微微一热,但是目光却并没有移开,“程晏初,有水么?”

程晏初被时蕴的眼神看的心口一颤,下意识地伸手捞过沙发上的T恤套在了头上。挡住了完美的腰腹。

“你想喝热的还是冷的?”

不知道是不是夏天快要到来的缘故,空气里弥漫着一丝丝灼热。时蕴转过视线,落在旁边的冰柜上。

“凉的就行。”

程晏初却皱了皱眉,“女孩家,还是喝热的吧。”

程晏初从柜子里拿了一个干净的玻璃杯,然后弯腰在饮水机旁接水。

接完水程晏初走过来递给时蕴,见她没接,他微微扬了扬眉,“放心,这是新杯子,我家没别的客人来。”

时蕴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水,看着程晏初那张冷峻的脸,刚刚洗过澡的男人身上透着一抹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很好闻。

时蕴喝完水将杯子还给他,“程晏初。”

程晏初豁然抬头,看着时蕴,目光灼灼如野火。

时蕴翘了翘嘴角,“晚安。”

说罢她转身关门。

喝了水重新躺回被窝里,时蕴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陷入被窝的那一刹那,时蕴脑海里再次掠过程晏初那八块完美的腹肌,只觉得心头微微有些烫。一想着这是他睡过的床,处处都是他的气息,时蕴便觉得呼吸都变得有些热了。

时蕴很少失眠,可是这一晚她却很久都没有睡着。导致第二天早上睡过了头,闹钟响都没有听到。

时蕴一睁眼发现已经早上八点了,她八点半上班,从程晏初这边过去得一个小时,铁定是要迟到了。

时蕴有点慌乱地起身推门而出,程晏初穿着一身白色的T恤,腰间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忙着。

见时蕴起床,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做了鸡蛋饼,马上就好,桌上有热好的牛奶,你要是饿了先喝一口。”

厨房正对着阳台,清早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正好落在程晏初身上,他沐浴在阳光里,仿佛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少年王子。

可是那王子居然在系着围裙给她做早餐。

时蕴原本焦躁的心顿时静了下来,迟到,就迟到吧。

程晏初端着两盘金黄酥软的鸡蛋饼走了出来,他将盘子放在时蕴面前,时蕴闻着那盘香气扑鼻的鸡蛋饼,只觉得原本空荡荡的胃此刻更饿了。

她坐在桌前,拿筷子夹起鸡蛋饼尝了一口,居然比她妈妈白老师做的还好吃。时蕴咬着鸡蛋饼,喝了口牛奶,“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还会做饭。”

时蕴记得,他以前是不会做饭的。

程晏初解开围裙,坐在时蕴对面,“奶奶教我的。”

程晏初喝了口温水,就着温水把胃药吃下去。然后才开始吃鸡蛋饼。

“在国外正宗的中餐很少,所以我就慢慢自己学着做,不会做的就打电话问奶奶,跟奶奶开着视频她手把手教我。”

四年过去了,自从和程晏初分手以后时蕴再也没见过程奶奶。她喝了口牛奶,“你妈妈呢?”

她记得程晏初的妈妈也在英国,他去英国没有和他妈妈一起住么?

程晏初慢条斯理地吃着鸡蛋饼,缓缓开口,“她又结婚生了孩子,不方便。”

程晏初语调平静地仿佛在说一个陌生人,时蕴却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嘴里的鸡蛋饼忽然没那么香了。虽然她爸爸早就去世了,可是他留给她的爱足够她用一生去怀念。虽然白老师对她很严厉,可是她却也是个极好的母亲。

而程晏初就不同了,他虽然父母俱在,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坚定不移地选择他。从小到大,他仿佛都只是一段错误的感情错误婚姻缔结出来的多余的果实,对谁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

时蕴深吸了口气,抬头去看程晏初的脸,他面色平静,比四年前那个忧郁的少年多了几分成年的稳重和淡漠。

也许,长大了,就真的可以放下了吧。

时蕴咬着鸡蛋饼,含含糊糊地问他,“程奶奶,身体还好么?”

程晏初握着牛奶杯的手微微一颤,牛奶撒了出来,落在灰色的大理石桌面上,像一粒粒散落的珍珠。

时蕴抽了张纸递给他,程晏初一面擦着桌面一面缓缓道,“去年走的,肝癌。”

时蕴只觉得心口仿佛忽然被人攥住了一般,生生地漏掉了半拍。她望着程晏初,他低垂着眼睫,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时蕴却从他微微发颤的声线里捕捉到了一丝悲伤。

“对不起。”

程晏初抬头的时候浓黑的眼睛里仿佛弥漫了一层薄雾,“时蕴你知道吗,我本来想,等我读完书回来就把她接到身边,可是她却不等等我。三年了,她日日忍受着病痛和折磨,却从未在我面前透露过一个字。临终前,我才知道她生病了,病得那么严重。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

面对至亲的死亡,没有哪个人可以释然接受。就像时蕴,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她每当想起爸爸都还会觉得心口钻心地疼。

她很理解程晏初的感受,毕竟程奶奶是程晏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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