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午夜的钟声,敲响了十二下。

最后的试炼,如期而至。

斗兽场的中央,灯光汇聚。

“准备好了吗?”

墨羽的声音很轻,却如同最沉稳的磐石,足以安定人心。

她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看着通道的前方。

“嗯。”

身后的秦伶。

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

“墨羽小姐。”

她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近乎于谦卑语气。

“我知道,我和你之间的差距。”

“即便,只是这样安静地站在你的身后,看着你的背影,我就能明白,这是一种……我永远也无法触及到的存在。”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

墨羽的声音,依旧平静。

“因为.”

秦伶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

“我从来没有对谁,真正地认输过。”

“即便是在面对姜槐……嗯,我是说姜老师。在天空竞技场那时候,我也绝对没有认输。”

“就算他将我打到体内力量失控,就算我被送进了医院,我也不想向他低头认输。”

她顿了顿,声音中,带上了一丝苦涩。

“但是现在,仅仅是……站在您的身后,我就已经,不得不低下自己的头颅。”

墨羽缓缓地呼出了一口白气,在微凉的空气中,化作一团小小的雾。

然后,她转过身,伸出手,轻轻地按住了秦伶那有些颤抖的肩膀。

“我并没有走得太远。”

“墨羽小姐……”

“虽然人活着,永远要向前看。”

墨羽的目光,清澈而又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但是,也不能忽视了脚下的路。”

“而我现在,也只不过是,比起遥远的前方,更加注意自己的每一步罢了。”

“墨羽小姐……您这样,真的很狡猾。”

秦伶有些无奈地说道。

“明明,强得那么可怕……”

“所以我才会站在这里。

墨羽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再次投向了对面的塔拉夏选手的休息室。

“去面对他。

“姜老师吗?

“嗯。

墨羽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罕见的复杂情绪。

“他是我此生,一直仰望的存在。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之后的重逢。

“但现在……

墨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容。

秦伶即便和墨羽并不熟悉,但也知道,曾经的墨羽绝不可能露出这样温柔而又自信的笑容。

至少,不会对姜槐以外的人。

“现在,我不仅要触碰到他的后背。

墨羽的声音,充满了力量。

“我还要让他转过身,正视着我。

“就像,你刚才做的那样。

她看着秦伶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秦伶,我现在正在看着你。即便如此,你还是觉得,我遥不可及吗?

“不……

秦伶怔怔地看着她,那股源自于灵魂深处的压迫感。

似乎在这一刻,被墨羽温柔而又强大的气场所消融了。

“墨羽小姐,我能感觉到您的强大,也能感觉到,您就在我的眼前。

“那就好。

墨羽笑着,轻轻地,抱住了这个一直以来都无比高傲,却在此刻卸下了所有防备的女孩。

这是一个,属于朋友之间的拥抱。

与此同时,塔拉夏阵营的选手休息室中。

姜槐的双手,在空气中轻轻一握,那两把大型**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但他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又笑了笑。

随手,将它们放在了身旁的桌子上。

“这场比赛,用不到你们了。

另一边,李牧寒正抓着夏玥,进行着最后的战前动员。

他双手捧着夏玥那张精致的小脸,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记住,夏玥,别小看墨羽。我们不会留手,她也绝对不会。

“我看到过她的战斗。

夏玥的表情,有些不以为然。

“在灭世者的火山前我目睹了她的强大。但我不觉得她的实力强大到需要你如此郑重地告诫我。”

李牧寒闻言立刻紧张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姜槐。

然后压低了声音几乎是用气声对夏玥说道。

“夏玥

“千万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可以的话开场就用你最强的力量直接淘汰掉秦伶。至于墨羽……交给姜槐。”

“你不希望……我和墨羽对上?”

夏玥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是的。”

李牧寒的回答斩钉截铁。

“即便我现在有着混乱法则的力量?”

“是。”

“你在担心什么?”

夏玥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墨羽的斩断能力已经被禁用了。她无法斩断我和法则之间的联系。”

“老婆。”

李牧寒的称呼变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见的恐惧。

“你真的以为墨羽最强大的力量是她那万物皆斩的能力吗?”

“不是吗?”

“不。”

“……你到底怎么了?”

“我在……害怕。”

“你在害怕什么?”

“我不知道。”

李牧寒摇着头眼神有些茫然。

“老婆你应该了解我。我面对了无数的战斗无论对手是谁即便是永恒我也从未退缩过。”

“但是……”

他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但是如果你让我选择一个这辈子绝对不想面对的对手……我会选择墨羽。”

李牧寒对墨羽如此之高的评价让夏玥那张一直以来都波澜不惊的脸上。

第一次露出了无比诧异的神色。

“你到底……为什么如此惧怕墨羽?”

夏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她认识的李牧寒他并非狂妄、目中无人。

但绝

不是一个会轻易说出“害怕”二字的人。

“不仅仅是我。”

李牧寒的脸色,异常凝重。

“在她还是‘碎星’的时候,我并没有这种感觉。”

他回忆着。

“那时候的她,虽然强大,但还在可以理解的范畴之内。”

“但当她从扶桑国回来之后,和她见面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一种……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那种感觉,就好像……好像面对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随时都可能被吞噬。”

“之前,我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李牧寒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某种躁动。

“但现在,我明白了。是我体内的永恒碎片,将墨羽当做了敌人。一个……一个十分强大的,甚至可能威胁到它存在的敌人。”

“你刚刚说‘不仅仅是你’,是什么意思?”

夏玥敏锐地抓住了他话语中的关键。

“因为那种感觉让我非常难受,甚至是压抑。”

李牧寒苦笑了一下。

“所以我去找了林姐,想问问她有没有什么看法。”

“结果,就在刚才,林姐也想让我来劝你,如果可以,把墨羽……交给姜槐。”

“姜槐不能使用猎手的力量,你也不应该会输给他。”

夏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试图从逻辑上找出破绽。

“那为什么,姜槐可以面对墨羽,我却不能呢?”

李牧寒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突然笑了笑,打了个比喻。

“老婆,面对烬骸的时候,你觉得你能赢吗?”

夏玥闻言,陷入了短暂的思索。

烬骸,那个充满了毁灭与疯狂的怪物,其实力之强横,毋庸置疑。

片刻之后,她才缓缓开口。

“如果全力一战,动用混乱法则的全部力量,再加上我本身的塔拉族之力……未必不能取胜。”

“但代价会是巨大的,对吗?”

李牧寒追问道。

“是的。”

夏玥坦然承认。

“但姜槐却能生擒烬骸。”

李牧寒的语气中,

带着一丝敬佩。

“我不得不说,塔拉族天生厌恶太岁,这并非是偶然。

“太岁可能是因为宇宙中的某种偶然,诞生的……最接近塔拉族的存在。

“但塔拉族,或者说军团领主甚至是女王那样的存在,只有凶性,残暴,生来就为了吞噬与进化。

李牧寒继续分析道。

“太岁却不然。太岁会学习,会模仿,会吸收身边的一切,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所以。

李牧寒看着夏玥,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你明白姜槐为什么可以面对墨羽了吗?

“……我不明白。

夏玥摇了摇头,她感觉自己的思绪,似乎被李牧寒引向了一个更加玄奥的层面。

李牧寒叹了口气,似乎觉得用语言很难解释清楚。

下一秒,他突然伸出手,将夏玥紧紧地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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