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李盼儿每日天还未明,便动身进山寻药,然后带着清洗干净的草药前往青衣女子的医馆售卖。

这一来二去,彼此间的关系也逐渐变得熟络起来,她也在医馆患者口中得知了青衣女子的来历。

青衣女子名唤柳月,弟弟柳圆。

柳月自小生活在宁安城外一村庄上,跟随父亲治病救人,十年前安宁城周边发生时疫,她父亲为救村民染疫而亡,母亲则是在更早些年难产而死,留下幼弟。

自此之后,她家中只有她与幼弟二人,六年前她带着弟弟,来到了这城中,开了这家医馆——回春堂。

李盼儿看着医馆内忙碌的身影,不由得鼻头一酸,这几日以来,只要是自己带着草药来此,无论是何种草药,草药有多少,她都是全部收下。

即便是心再冷的人,也该感受到她们的善意了。

难得的善意。

“小妹,你怎么站在门口?”柳月送人出门,正好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少女,“快进来吧。”

柳月很早之前问过李盼儿名字,但她不说,她又年长她一轮,于是也就只能喊她小妹。

柳圆听着他姐这般喊,也跟着她一样喊着。

“你昨日不是说今日不过来了,是出了什么事吗?”柳月目光看向眼前人,隐隐透着担忧。

“我是来送东西的,”李盼儿笑盈盈从怀中拿出一根洗得很干净的野山参。

这根野山参是她今早挖到的,相较于之前寻到的草药而言,它的价值可不一般。

她递给眼前人,“月姐姐,这是我爷爷昨夜挖到的野山参,他嘱咐我要一早带来给您。”

“野山参啊,”柳圆听到野山参三个字,眼睛都亮了,跨着大步从药台走出,越过柳月,接过她手中之物,惊喜道:“这可是好东西,爷爷运气可以啊,你手上这株少说也有十多年了,我瞧瞧有没有六两。”

他放到戥秤上,认真拨着称,片刻后笑着开口道:“四两二铢,嗯,按如今的时价,应该是......五两银子。”

“......阿姐”柳圆笑意僵住了,忽然有些难堪,对于她们这种小医馆而言,一下拿出这么多,还是有些吃力。

柳月倒是没什么变化,温声道:“阿弟,这山参收了,你去拿银两。”

“阿圆哥,你等等,这山参我不卖。”李盼急忙阻止。

“不卖?”柳圆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是要留着自己吃?这可有些奢侈了。

不过,他上下扫了一眼李盼儿,心中嘀咕道:她这小身板,倒是真该补一补。

李盼儿认真道:“这是爷爷托我给你们的谢礼,要不是这几日你们收了我们的草药,我们已经吃不上粮食了,这是他的心意,还请你们不要推却。”

“啊?”柳圆大吃一惊,这可是整整五两银子,她得卖多少草药才能赚到,就这么给别人了?

“这可不行,这哪有白收的!再说了,我们收你的药,你收我们的钱,这交易很公平,没什么该感激的。”

“阿弟说的对,这山参难寻,那五两银子你就收了,别让我姐弟二人为难。”

“月姐姐......”李盼儿心头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今日来的正好,再晚上一刻,我们可就出门了,你来了,正好可以和我们一道出门。”

“阿弟,你关好门就到院里寻我们。”

柳月拉着李盼儿的手,“我有东西给你,你跟我来。”

她领着人走进院中,随后从柜子中拿出一套黛色衣裳,递给了身旁的人,“你打开看看。”

“这是......”李盼儿没想到竟会收到衣物,上一次收到,还是在......

“我早上刚从成衣铺取回来的,这身衣裳我特意要求过她们改制过,穿着虽宽松舒适,但用料扎实,采药的时候也可以穿,这尺寸应当是合你身。”

“月姐姐,我和你无亲无故,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李盼儿眼眶泪水打着转。

她前几日便想这么问了,自己于她们而言不过是陌生人,身上也没有什么可图谋的,她们为什么还会对自己这么好。

“傻妹妹,别人对你好,你受着就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柳月笑道:“要真说个缘由,那也是你讨人欢喜,我一见你就觉得你像是我的妹妹。”

“你换上看看,我再门外等你,待会一道去逛街。”柳月说完,退了出去,拉上了门。

梳妆台上的铜镜了里映着一抹黛色,李盼儿摩挲着身上新衣,抬着头努力眨巴着眼。

安宁城平素便是热闹非常,但比较今日,简直是群山见孤山,像是有什么举全城之力的大喜事,街道各处红绸满挂,道路正中,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手持红杖,舞着飞龙的队伍浩浩荡荡走着,所到之处炮仗齐鸣。

早前,去往回春堂时,她几乎就是被人流推着往前走。

李盼儿被人撞得酿跄了一下,攥得眼前人衣袖更紧了些,“月姐姐,今日这城里是有什么大喜事吗?这也太热闹了。”

飞龙自几人头顶游过,地上无数炮仗碎屑,李盼儿甚至吃到了一片碎屑。

“今日是祈祝日,每家每户皆会在这一日前往庙观祈福,祈求家族兴旺、健康顺遂,所以才会这么多人。”

柳月吃力回答着,她也被人流冲撞得有些摇晃,“再过去些,人就不会这么多了。”

“我说,你连这种日子都能忘啊,小妹,”柳圆语气中含着揶揄,但随即目光便被人群中挥动的旗帜吸引了去。

他到底也只年长李盼儿两岁,少年心性,见到那用银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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