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阁的位置并不难找,就在蓬莱最末端的一则深山老林中。

前往禁阁需要有长老令牌作为通行证,或者也可以直接选择就近通过,顺着小门悄默声的进去也行。

绥清一路向上攀上高峰,禁阁之地特意选的是一则高峰,离天雷降下的位置甚近,更是方便行刑管控。

旁侧便是远近闻名的锁妖塔,锁妖塔内为蓬莱历届镇守难以消除的妖兽。妖气经年不消与周围法阵相抗,灵力常年波动极难修炼,更是抑制了关押在禁阁的受刑弟子,确保不会因为灵力暴涨而冲破束缚,逃之夭夭。

禁阁外偶有巡查的弟子监视,一般都是各大长老的徒弟。

绥清一降下便看到了许久未见的第一铭,没成想这小子竟是正巧领了前来看守的差事,此刻正好端着西瓜吃的香甜,嘴角轻笑着把玩着手中的钥匙。

想起之前魏长珏对此人的举动,绥清不禁怀疑是第一铭故意领命专挑魏长珏出事时前来,方便就近看个热闹。

察觉远处有人前来,第一铭缓缓抬头,却见一抹白色身影径直自空中飘然落下,施施然降在了他的面前。

他眯着眼细细看向来者身影,下午刚看了魏长珏关押的这出好戏,想必此刻来的也是同样来凑热闹的同道中人。

墨发如瀑般垂在身后,头顶白玉簪垂下两条金色流苏,恰到好处的与青丝纠缠,落在纤细的腰侧。

绥清一如既往的清冷高雅,只是不知是否是第一铭的错觉,他总觉得此时绥清冷淡的眼眸中多了一丝不可名状的怒火,暗暗藏在浓密的眼睫下隐忍不发。

“师姑!您怎么来了?”

见到绥清亲自前来,第一铭多少是有些惊讶错愕的。

听闻将魏长珏押来正是绥清道长亲自下的令,且不容他人插手,当下就直接施法将人捆好了。

他连忙撇下西瓜,抹了把嘴角屁颠颠的赶来。

“师姑远道而来,是来瞧现今魏长珏死没死吗?师姑放心,禁阁的规矩我自然是懂的!多留他几日性命在,这样也好为之后的行刑做准备不是?”

绥清蹙着眉看向远处嫣红的西瓜,第一铭很是随意的吐了一地,洁白的地砖上俨然多了许多黑点。

“还有其他行刑?”

她只听闻过关押,却并不知道押来禁阁竟还要承受其他刑罚,一时有些错愕。

第一铭见绥清有些惊讶,以为是绥清从未教过弟子不了解其中缘由,于是耐着性子好心解释。

“是啊师姑,自然是有的。一般能押来禁阁的都是犯过大事的弟子,蓬莱历届奖罚森严,人都押来禁阁了,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感受到绥清身上的淡香,第一铭不禁上前一步,左看右看确认无人,这才悄悄凑近了绥清的耳畔,贪婪的深吸口气。

“师姑有所不知,禁阁的刑罚虽然有着基本定数,但是具体量刑如何,其实还是看这些弟子的长老如何判断。

我听闻魏长珏此人胆大包天,竟是一手将师姑的藏书阁毁于一旦,实在罪无可恕!

谁人不知那藏书阁究竟耗费了师姑多少心血!他这般歹毒,真是枉费师姑对他的一番教诲。

且不论这些,私自炸毁藏书阁还险些伤了同门和尊长,仅这一点便足以治他个永不出阁剥皮抽筋的罪,师姑你说是不是?”

说罢,见绥清不为所动,第一铭还贼兮兮的捧着一口西瓜送到了绥清面前。

“师姑要不尝尝?这瓜可是我第一氏不远万里从西境运来的瓜,费了三千人力才运来,实在是辛苦!

途中更是用了十成十的玄冰加以保存,绝对色泽明亮味道鲜美。就是凡界的皇帝都不一定能有此等福气,师姑要不要尝一尝?若是美味,之后我再亲自让人给师姑送去!”

绥清低头看向鲜亮的西瓜,明明此处正是其他弟子受难的地方,第一铭却能在如此环境下吃的这般香甜,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旁侧更是有无数受刑之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绥清厌恶的看向旁出,“不必了。此处只有你一人看守?”

“没,还有沈晖师叔门下的一个弟子,名叫梅庸的,算是我的小师弟。”

见绥清并未接下他的瓜,第一铭略感伤心的将西瓜放下。

“师姑若是想要去看魏长珏,今夜恐怕要尽快了。刑罚天雷很快便要降下,小心待会儿不小心伤到了师姑。”

“天雷?”

“是了。每晚禁阁都会有天雷降下,算是每日的刑罚。且天雷过后一般会让筋骨断开产生裂缝血流不止,若是修为低下,稍不留神还会一命呜呼呢。”

禁阁远看只有寥寥数层,然真正走近却发现,竟是用缩小符压制,唯有细细观察才能发现其中竟是多达数十层。

“天雷何时降下?”

绥清想到自己身上还有几颗治疗的丹药,虽然不至于直接治好魏长珏的伤势,但最起码能让他因爆炸而受伤的皮肉恢复如初,不至于在天雷降下后命悬一线。

然而第一铭完全误会了绥清的意思。

他立刻摆出笑脸眉眼一挑,“师姑放心,快了,应该还有半盏茶的功夫。”

说罢,他拿出兜里的钥匙交给绥清,还不忘卖乖在绥清面前孔雀开屏。

“师姑若是想要观看天雷降刑,弟子可以亲为师姑找一处好地方容师姑坐一坐。

但是如今魏长珏实在是废人一个,可惜天雷不能人为控制,否则这一招太强过于无趣,还不如细细图之方能赏心悦目……”

刺耳的话语一寸寸刺痛着绥清,绥清只觉得怒从心中起,手中的天云冰魄针被攥在拳中一瞬化成了水珠。

看着绥清面色不好,第一铭仍旧不识趣的询问,“师姑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身体受到锁妖塔的压制略感不适?

听闻师姑刚刚还因为处罚魏长珏导致了昏迷,这贼子也是祸害,不仅毁了师姑的阁楼,还耽误了师姑的修行,实在是罪大恶极!”

好不容易可以找到人吐槽一番,第一铭终于将一口恶气吐得干净,顿感神清气爽展开笑颜。

绥清已然快步走到了关押魏长珏的那一间,此间阁楼甚是隐蔽,竟是弯弯绕绕到了最深处,俨然一副生怕人瞧见的样子。

禁阁之内还有诸多暗器咒法,修仙者最懂何处可以使人身心俱损。

凡界只能使人承受皮肉之痛,但修仙的世界中却有着比凡界更为无情的刑罚。

“就是此处了,师姑。”第一铭笑着开门,顺道抬手敲了敲厚重的木门,将远处团缩在一处的一团黑影敲醒。

“魏长珏?魏长珏!快别睡了滚起来!师姑特意前来看你受刑,你还不赶快起身行礼?”

听见响动,那黑影远远的颤了两颤。

绥清缓步上前刚准备低头查看魏长珏的伤势,却见地面俨然成了一片血泊。

而魏长珏的后背就这样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外,原本光洁无瑕的后背如今伤痕累累,无一处完好的皮肤。

“师……尊?”

魏长珏的声调低沉,嗓音嘶哑,宛若蛰伏许久的野兽发出低吼。

他颤抖着手指小心向前,却只能停在绥清的脚前不敢触碰。

浑身上下的皮肉破碎,魏长珏连衣袖都抖得厉害,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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