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交手
回应她的是璨然如月的剑光,不留余地的、纯粹的剑招,以山呼海啸之势向她袭去。
“不错嘛,你可……千万别留手啊。”莫惜之勾唇一笑,手中现出一轮凝实魔气,慢悠悠迎上那道迅疾剑光。
黑蓝之气相撞,携着秋露白五成功力的剑气却在对上的瞬间被魔气吞噬殆尽,反成了那魔气的养料,引着足足涨大一圈的黑色气旋反身扑来。
秋露白旋身一避,任那气旋轰然撞上身后洞壁,炸开一个森森巨坑。
面前人的实力竟在几日内拔高了如此之多?秋露白飞速瞥了眼身后,视线落回倩然笑着的莫惜之身上,不对,更有可能,她上次不过是在留手。
“就只有这点水平吗?”莫惜之轻描淡写擦了擦手,双眸对上她的,眸中猩红一片。
无视她的激将之语,秋露白再度提起潮音,心神贯注于手中玉白利剑上,周身水系灵力暴涨,皆流向锋锐剑尖之上,只一刹,无数道剑气筑成一面巨型水墙,怒号着、啸叫着,铺天盖地压向对面盈盈而立的朱红身影。
那人却不闪不避,衣袍无风自动,一股浓黑墨色自她脚下浑然而生,不过眨眼一瞬,最初的零星黑点已然化作庞然巨兽,巨兽张开血盆大嘴,丝毫不怵于对面滔天巨浪。
巨浪迎面而下,化为实质的剑气劈在黑气巨兽之上,那巨兽却无知无觉,晃着斗大的脑袋,一口,又一口,竟是主动吞吃起剑气来。
数道剑气穿过巨兽后脑,另一些则是留在那团诡异的漆黑巨口中,彻底没了踪影。剑气不断穿透,巨兽一味吞吃,二者之速几乎相差无几,皆在逐渐消散着,局面已成僵持之势。
秋露白却无暇顾及半空的厮杀,自水墙筑成起便隐了身形,借水墙遮掩融入空中无形水汽中,屏息向着莫惜之所在遁去。
就是现在。
秋露白于半空极近处向下俯瞰,目光刚一捉到对方破绽,手中剑招已然祭出,潮音剑骤然出现在莫惜之身前,带着执剑者十成功力破空而出,精准劈向对方毫无防备的脖颈。
剑锋吻上白皙脖颈,正当秋露白舒了一口气时,情势突变,本应被利刃切开的皮肉在被碰到的刹那化作烟气,原本笑意盎然的人影瞬间消散成空。
耳畔忽然传来利器破空声,秋露白尚未从震惊中回神,双手已本能执剑回防,只听“铮”一声尖鸣,潮音撞上一物,再回头时,双目骤然对上一双红眸,其深胜血,就像那方天地中正下着一场永不停歇的红雨。
秋露白脚下向后退开数步,调平内息,这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贯穿手臂的麻意,仅是正面对上一招,她便被震得手臂发麻,那个人的力量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你是第一个从春痕下活下来的,恭喜。”莫惜之只朝她眨了眨眼,嘴角弯起笑意,手臂落下,掌中所握之物展现在眼前。
秋露白这才看清,方才潮音剑对上的是一把裹着黑红细焰的弯刀,刀身暗刻梅花纹样,锋刃极薄,刀尖带着倒勾,若是刺入后带出血肉,恰似残梅零落,春痕遍地。
“我的春痕,还不错吧?”察觉到她目光所向,莫惜之眸光一亮,像是炫耀宝物的孩童般抚摸起锃亮的弯刀,“集万人之魂火祭炼九九八十一日,才烧出了这举世独一的宝刀,我可是爱惜得紧呢。”
她竟漠视生命到这种地步……
秋露白执剑之手一紧,阖了阖眼,再抬眸时,面上已恢复了一贯的淡然。
无论莫惜之目的为何,她都不会让她得逞,预言中的祸世大灾,就让它……断在此刻!
潮音在手中鸣响,磅礴潮涌之音鼓动起血管中沸腾的血,什么都去别管,只需挥剑,只是挥剑。
刹那间,一道水蓝流光迸发而出,甚至在她自己都未反应过来时,那流光已飞至那人鼻尖,而下一瞬,对方身形一晃,以超乎常理的速度出现在左侧一步处。
“唰——”流光劈落于地,那人方才站立之处霍然划开一道深壑。
而深壑之侧,莫惜之拭去面上浅浅血痕,冁然一笑,“差点被你得逞了呢。”
“有趣,简直是……太有趣了!今日竟能得见霜寒仙君从未示人的新招。”她嘴角越扬越高,双颊浮上一抹红云,眸光亮得惊人,“那我也要……认真起来了呢。”
没等秋露白做好防备,对方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而来,手中寒芒乍现,直冲她面门而来。
秋露白立刻抬剑阻挡,刀光剑影间,二人已对了不下数十招,越打越向山洞中央靠去。当秋露白意识到什么时,双脚已踩在那圈传送阵法正中,她正欲寻隙跃出此处,抬头却对上莫惜之灿烂的笑容。
“小霜寒,这局,是我赢了呢。”
莫惜之眉眼弯弯,攻势立时比方才盛了数倍,一下封锁了她所有逃脱的去路,而后,那些刀光纷纷向着阵法边缘而去,每一道皆带着浓郁魔气,像是预先设定好般飞向一个个节点,霎时点亮了原先灰沉一片的阵法符文。
自边缘开始,阵法如潮涌般渐渐亮起,最终汇于秋露白双脚之下,迸出一道光柱,将她全身包裹其中。
弹指间,光柱散去,原本阵法中心的秋露白也不见了踪影。
“下次再见,祝我们小霜寒在南海玩得开心~”莫惜之满意看着面前缓缓运作的阵法,吹了吹春痕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看向山洞口
——那里,伴着缓缓西坠的红日,有两道黑影正向此处奔袭而来。
几息后,江乘雪几乎是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山洞中,看见洞中唯一一个立着的朱红人影时,原本还怀有一丝希望的心霎时跌至谷底。
在听到师尊消息的瞬间,三伏夏日里他竟有如坠冰窟之感,他极少听到师尊如此急切的语气,甚至让他立刻通知宗门,唯一的可能只有师尊遇上麻烦了,而且是极度棘手的、危及性命的麻烦。
他立刻便想赶去她身边,所剩的理智仅能支撑到他给宗门发完消息,之后便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去找她,快一点,再快一点。
一路上他看不清任何东西,一切都是模糊一片,池沐阳报信时那张惊惧未消的脸不断在他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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