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低着头没敢看陈明洲,声音细如蚊声:“就推了我一下。”

“好你个混账玩意,跑我们厂子欺负人来了!还欺负的是明州哥他嫂子!老子今天不打你的尿□□,我就不叫魏平!”

魏平一拳头招呼在温华肚子上,连着揍了好几拳,每打一下温华就惨叫一声。

温稚吓得不敢去看,陈明洲侧了两步挡在温稚身前。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姿像是一座大山,给予了温稚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她不由的看得出神,当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小叔子的背影看了这么久,温稚脸皮一臊,赶紧低下头。

见魏平打的差不多了,陈明洲点了根烟咬在嘴里,上前拍了拍魏平的肩,魏平见状,起身退到一边时又踹了温华一脚:“狗孙子,再让我看见你来机械厂堵我嫂子,老子还揍你!”

陈明洲单手揪住温华的衣领,将人一下子拽起来,温华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冒血,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看见眼前脸色黑沉的陈明洲,吓得一哆嗦,竟是尿了□□,一股尿骚味瞬间弥漫在空气里。

陈明洲嫌弃皱眉,一拳头打在温华的左手臂上。

温华疼的惨叫,五官痛苦的皱在一起,陈明洲这一拳顶魏平好几拳,他感觉骨头都要断了!

“我说过,你们谁敢来找我嫂子,我见一次打一次。”

他嫌弃的踹开温华,瞥了眼快成一滩烂泥的温华,平静的咂了口烟:“回去跟你爸妈说,他们要想来陈家替你算账,我随时等着。”

“还不快滚!”魏平一撸袖子,眼睛一瞪,温华吓得赶紧爬起来就跑。

魏平转身看向温稚,见她揪着衣角站在那,瞧着像是吓着了,于是放低声音问:“嫂子,你怎么出来了?”

陈明洲垂眸看见地上打碎的玻璃瓶,将烟头丢在地上碾灭:“你要去供销社打醋?”

温稚小幅度点头:“嗯。”

陈明洲:“你和魏平先回去,我一会把醋带回来。”

温稚:“好。”她从口袋取出醋票递过去:“给你醋票。”

陈明洲伸手拿醋票,两人指尖不经意碰在一起,温稚温凉的指尖瞬间被陈明洲滚烫的体温烫了一下,在对方接过醋票时她快速缩回手,转身和魏平往家属院走去。

陈明洲指腹捻了捻醋票,掀起眼皮扫了眼走远的温稚,眉峰微蹙了几分。

他怎么觉得,嫂子好像有点怕他。

.

温稚回到家时陶芳第一道菜已经炒好了,魏平凑过来闻了闻:“婶儿,我怎么闻着肉味了,您炒肉了?”说着朝屋里探头瞧了眼,见桌上摆着两道硬菜,着实惊了下:“嚯!今天是啥喜日子?”

陶芳笑了下:“好日子,去,把你爸叫来,我再拌盘凉菜,再加一碟花生米就好了。”一扭头瞧见温稚两手空空,愣了一下:“咦,我让你买的醋呢?”

温稚不知道怎么解释,魏平几句话就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陶芳一听,铲子在锅里使劲捣了捣:“欺负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她跟魏平说:“你给婶子盯好了!温家要是再来人,你帮婶子往死里打!”

魏平:“得嘞!我去喊我爸吃饭。”

陶芳对温稚说:“回屋洗手,我们一会吃饭。”

温稚眼窝热乎乎的:“谢谢妈。”

陶芳:“一家人谢什么谢,你不用怕,有啥事有明洲和平子呢。”

天麻麻黑时,家家户户亮起了灯。

陈家的四方桌上坐了五个人,陶芳和魏德面对面坐着,魏平和陈明洲坐一张凳子,温稚坐在他们对面,桌上摆着一盘卤肉和白菜粉条炖肉,还有一盘凉拌黄瓜和一叠花生。

魏平站起身,先给魏德倒了一杯酒,再给陈明洲倒一杯,最后给自己倒。

这酒是他和明洲哥从乡下回来的时候,公社队长给的高粱酒,酒香醇厚,喝下去从嗓子眼到胃里都是余香。

陶芳端起搪瓷缸:“我今天就以水代酒,和你们几个干一杯。”

魏平吃了口卤肉,问道:“婶儿,你还没说今天是啥好日子。”

陶芳看向坐在旁边的温稚,握住她的手说道:“打今儿起,温稚实实在在就是我陈家的人了,我今晚做这顿好饭好菜,就是欢迎我儿媳妇回家的。”

她对陈明洲和魏平说:“以后你们可得护好我儿媳妇,可别再让人欺负了,也别让其他人觉得我们陈家两个寡妇好欺负!”

魏德看了眼陶芳,见她说这句话时语气都哽咽了一下。

魏平站起身,一口干了一杯酒,说道:“婶儿,你放心,我魏平别的本事没有,打架一把好手,谁要是敢欺负你们,我第一个不饶他!”

陈明洲站起身,端起酒杯隔空和陶芳碰了下,又垂眸看了眼双手捧着搪瓷杯的温稚,她低着头,浓密卷翘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交错的剪影,整个人有些太过于安静了。

男人身躯前倾了几分,手中的酒杯在温稚搪瓷缸上轻轻碰了下。

温稚抬头,便见陈明洲对她和婆婆说:“家里有任何事都有我扛着,你们不用担心。”

陈明洲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干了。

陶芳高兴的应了一声,坐下给温稚夹肉,让她多吃点,温稚埋头吃饭,眼眶像是被火烫了下,控制不住的落泪,一滴接一滴的落在碗里。

只有在陈家,她才能享受被关心的感觉。

也只有在陈家,她不用等弟弟们吃完了才能动筷子。

陈明洲和魏平魏叔说厂子里的事,他抬头喝酒时,垂下的眸瞥了眼对面都快把脑袋埋在碗里的温稚,碗沿外边还淌下两滴水渍。

晚饭结束,魏家父子两在家里又坐了一会才走。

魏平喝醉了,被魏叔和陈明洲送回家,温稚端着锅碗去了水房,这个点楼道里的人都吃完饭在家里待着,水房里没人。

温稚打开水龙头,看着锅里漂浮的油花渐渐出神,忽然间一道高大的黑影覆盖在她身上,伴随着一股高粱酒的味道侵袭而来,男人拧了几下关掉水龙头,低头看了眼发呆的温稚:“在想什么?”

许是今晚喝酒的缘故,陈明洲的声音多了几分惑人的磁性。

温稚轻轻摇头:“没想什么。”

她挽起袖子洗锅碗,手还没伸到水里,锅就被陈明洲拽到了他那边,他穿着白衬衫,袖子挽起,露出小麦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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