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得都快哭了？”掌魇天王古怪地笑：“既然高兴成这样，来，你坐下，现在就参透秘籍，我亲自为你把关。”
“............”贺究：“啊？这不太好吧，哪好意思劳烦仙师呢......”
掌魇天王：“桀桀，莫要多说，做。”
贺究真是要哭了，他慢慢吞吞地坐下，眼睫轻颤，闭上了眼。
一头雾水。
上一次这么搞不清楚状况还是上一次......
而在贺究闭上眼后，听到於见猫急切的密语传音：“小仙君？您怎么又不回答？还兀自坐下来打瞌睡了？这样是否有些不好？”
“？？？”贺究赫然睁眼：“啥？”
靖灵庭满庭的学生都用复杂的目光在看他。
贺究：“............”
不必再问一遍於见猫，贺究也知道，刚才他和掌魇天王的对话又没人听到。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疑似陷入了幻觉。
诡异的，如同误吃了菌子似的，怪异梦核。
贺究毛骨悚然，盯着掌魇天王冷硬的面具，觉得眼前所见的面具都变得奇形诡谲起来。
“......小猫，你往后退退。”贺究密语道。
於见猫一愣：“什么？”
贺究：“别问，你先往后退......唔，退到祎墨玑那边就行。”
於见猫：“......”
虽然不知道小仙君又想来哪出，但他说得认真，於见猫纵然觉得不妥，还是听从他的吩咐照做了。
待於见猫离远了，贺究一个响指打响——炙热的赤火从他身体里爆起，火焰摇曳，如花似浪，将他整个人罩在其中，灼热的高温一瞬间蒸腾完了附近所有的湿度，众学生只觉得全身上下包括血液在内的水汽都在往外跑，连眼睛都干燥刺痛，无比惊恐地跳起，争先恐后向掌魇天王所在的地方跑，以求庇护。
贺究望着掌魇天王，一字一句，第三次回答了他的问题：“回仙师，我很高兴，感谢您送我秘籍残篇。”
业火，天罚也，诸恶毋近。
这次有业火持身，贺究心说什么诡异什么梦核，管它是什么，都给小爷退退退！
掌魇天王仰起头，嘎嘎嘎地粗哑大笑起来。
学生们都懵了。
他们对现状一无所知。
既不知道赫兰九为何举止失常，也不知掌魇天王何故发笑，更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的水分是否能坚持到业火熄灭。
“这便是业火嘛，真漂亮啊......”
倒是有一个例外存在。
瑟浪惊艳地瞅着火焰里的贺究，激动地抓着犊勾摇晃：“没想到赫兰九正经起来这么帅气！”
犊勾被他摇得想吐，砰砰给了他两拳。
两拳直接给花孔雀干昏了。
犊勾的世界恢复了清静。
掌魇天王像是笑不够似的，一直在怪异地大笑，笑得所有学生心里都发瘆，已经开始挪动脚步，有打算接着往外跑之意了，他才终于竖起一根手指，指着贺究道：“熄灭你的业火，一切到此为止。”
这说的就很有暗示性。
贺究嘴角微抽。
喵了个咪的。
所以真的就是你在搞事呗！
还仙师呢！
恶趣味！
抖S老登！
贺究忿忿地熄了业火。
快要变成人干了的学生们总算能够缓口气了，顿觉重活了过来。
但他们所有人看贺究的眼神都变了又变。
自贺究到靖灵庭以来，他们都知道贺究是战神之子，因生来携带业火而光环瞩目，但这么近距离直观地看到贺究施展业火，还是如此程度的业火，是破天荒头一回。
......一回便够了。
没有人会希望再被业火冲击一次。
更没有人会希望，有朝一日业火会对向自己，以敌对攻击的立场......
忽然，掌魇天王一个掌风，把周边拥簇成群的学生们送回了他们各自的座位。
众学生：“............”
“赫兰九，你随我来。”而后，掌魇天王再一招手，把贺究单独叫出了靖灵庭。
贺究摸摸鼻子，不明所以地跟了出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去看看这抖S到底想干啥。
掌魇天王把贺究带到了乌云巨门的正下方，伸手一指天门，问他道：“你可曾试过开门？”
贺究：“......试过。”
“桀桀，说谎。这门上有无数道学生的气息，其中却并没有你的。”掌魇天王毫不留情拆穿了贺究。
贺究：“............”
贺究真是服了。
这抖S今天来靖灵庭是专门为了折腾他的吗？
可是为什么啊！
难道他也懂S.M是什么意思？
还听说了自己有在暗地里腹诽过他S.M的属性？
“赫兰九，你去开门。”掌魇天王对贺究说。
贺究苦恼着脸：“这......现在吗？仙师，您是要亲自考核我吗？可是，这不还没到考核结束的日子吗......”
掌魇天王被逗乐，笑道：“多少人巴不得我亲自考核，你还不乐意？”
“......这种荣幸不是谁都有福气承受的呀，仙师，我这个人容易紧张，您要是亲自看着我，我肯定打不开门，那多不好啊，多丢人啊。”贺究试图说服掌魇天王打消念头。
掌魇天王：“试都没试就说丧气话，我看你分明是不想试。”
贺究：“............”
掌魇天王：“摸鱼摸得很快乐？”
贺究：“？？？”
贺究惊疑不定，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皮去看掌魇天王。
但他这个面具太碍事了！
根本叫人看不到他。
无奈，贺究干脆破罐破摔地问了：“仙师，我想请问，刚才在靖灵庭，您确实又跟我对话吧？而且是两回。是的吧？”
“桀桀桀，与你对话的并不是我。”
“怎么可能！那我用业火的时候您还说到此为止了？”
“急躁什么。与你对话的的确不是我，而是你的心魔。”
贺究怔然：“您说什么？心魔？我的心魔？我怎么会有心魔呢？”
掌魇天王怪笑道：“修仙之人，皆有心魔，你又怎么会是个例外。”
贺究迷惑了：“可是......？”我感觉我好好的啊！
心魔什么的？
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啊！
“桀桀桀，你的心魔，是我故意挖出来的。”
“............您？”贺究感觉自己的脑门上迸出了一根青筋。
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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