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纪珣都待在书房帮她做功课,他写起来又快又准确,看得云惜都有种把他送去太学宫的冲动。

因为他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所以云惜这两天对他格外好,甚至亲自在他桌边研墨、整理书卷。

云惜也没有忘记纪珣的提醒,抽空在他这儿学了十几个字,一番练习下来,已经写得漂亮工整。

一开始云惜还有些不习惯纪珣手把手教她,但对方似乎心无旁骛,一心专注教她,她也就没有多想,逐渐习惯了靠在他怀里练字,有时候还会练睡觉过去。

每次醒来,都是在小榻上,而且她睡姿差,总是喜欢乱动,把衣裳睡得十分凌乱。

纪珣教会她写字后,便再也没管过她,任由她在自己身边无所事事,有时甚至可以做到一整天都不看她一眼。

或许是脑袋有问题的缘故,他专注起来,真的能做到物我两忘。

也正是两人整日在书房过二人世界,公主府上下都在传云惜对这个新来的侍卫宠爱有加,天天栓在身边不舍得放手。

当膳房那边频繁给纪珣送来补气汤时,云惜才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她红着脸把膳房训了一顿,纪珣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做,却也十分乖顺地没有多问。

不如说,他根本懒得问。

生辰宴结束后第四天,便到了周少傅规定要她回太学宫的日子。

太学宫位于长安西南,与公主府相隔不远。宫中的学子分为两类,一部分是各地科举招进来的才子,不论出生和家世,只凭真才实学。一部分则是王公贵族的子女,可以凭家世直接入学。

云惜属于后一种,不学无术的废物公主,有着整个太学宫最好的老师,却一直不求上进。

到了太学宫后,公主府的马车和另一个人的马车同时停在门前。

云惜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居然是她在太学宫的死对头。

对面马车上的人率先下来了,是个身穿紫绣罗绮襦裙的翩翩少女,略施粉黛的眉目间带着几分盛气凌人的意味。

云惜来不及避开,刚好与她目光相撞。

“柔嘉殿下也来了。”谢宴歌柳眉一挑,“臣女倒真是有福气,今日刚出门便遇见了小寿星。”

寒暄的话语中,夹枪带棒。

此刻的云惜看着她,表情宛如便秘。

【谢宴歌,在太学宫贵女中名气甚高,与长公主并称为长安双姝,但一直对云惜心怀恨意。正所谓冤家路窄,在某次出游之时,云惜意外发现谢宴歌竟是男儿身。】

【男扮女装之事被云惜捅破后,谢宴歌也不再隐瞒,面对这位多年敌人,他选择用男人的方式惩戒云惜。】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看到谢宴歌时,云惜有些难绷。

她早年间的确和谢宴歌有些矛盾,但如果不是系统提前告知,她根本不知道对方竟然是男的。

难怪长了这么多年,谢宴歌一直是平的,而且总是穿得严严实实。

“柔嘉殿下在看什么?”

察觉到云惜幽幽的目光,谢宴歌半眯起凤眼,顺着她的视线低头。

“没什么。”

尽管如此,云惜还是讨厌他,也不忘嘲讽了一句:“你长得越来越像男人了,多吃点木瓜。”

说完,便把手递给纪珣:“纪侍卫,扶本宫下去。”

面对敌蜜,气场不能输。

谢宴歌闻言,顿时语塞了一下,随后眼中浮现怒色:“柔嘉殿下,迟早有一天你会今天所说的话后悔。”

他的目光落到旁边的纪珣身上,这才发现云惜换了一个侍卫。

“你的应侍卫呢?怎么换了这样弱不禁风的小白脸。”

相比之下,纪珣穿着衣服看起来偏瘦,而且皮肤苍白,看着有种莫名的阴冷病态感。

“本宫换身边的人,需要与你报备?”云惜怼了回去。

她拉着纪珣走进了太学宫,没有再搭理他。

“刚才那个人,你记住了吗?”云惜一边走,一边对纪珣说,“如果他以后靠近我,照打不误。”

纪珣诚实地回答:“没记住。”

他方才压根没仔细看那个女人。

云惜:“……”

“她和殿下有过节?”

“嗯。”云惜说,“过节还不小呢,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我再告诉你。”

太学宫,乾宫。

古色古香的书房中萦绕着清雅淡泊的梨木香,三面墙被书架围绕,桌上的文房四宝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檀木桌前坐着两个人,正在谈论书中经典,没过一会儿,其中一个面容清雅的人看了一眼漏刻。

“颂今,你且回去罢,我这边有人要来了。”周常生放下书卷,拂了拂宽袖,声音温润淡雅。

另一个穿着较为朴素的男人面露落寞,却也只能站起身,离开这里。

云惜进来时,刚好与他擦肩而过,她几乎是横冲直撞进来,刚好卡着时间。

周常生看了看她踏入门内的时辰,收敛笑容,一双墨眸温静如水:“柔嘉,你迟到了。”

“为师该怎么罚你好呢。”

听到这句话的云惜停顿了一下:“……”

周常生看见她背后还有一个人,投去视线,打量片刻后,道:“这是你的侍卫?臣记得和你说过,刀剑不该出现在乾宫之内。”

面对这位年轻又严厉的夫子,云惜没法再趾高气昂。周常生见了她既不起身也不行礼,这就是皇帝给他的权力。

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向皇帝告发自己,而她的父皇会毫无条件地相信这位才高八斗的少年状元。

还没等云惜开口,周常生便对纪珣说道:“你,出去。”

纪珣站在门口,淡漠的目光直直盯着云惜,并没有搭理周常生。

“这是我的贴身侍卫,有他跟在身边,我才放心。”云惜解释道,“少傅不必担心。”

周常生道:“殿下是在担心臣会伤你?”

云惜:“那倒不是。”

她怕他一不小心就触发“爱的教育”,被关在书房用戒尺“惩戒”她。

别看周常生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其实他才是原著中总是开辟新花样的人。什么课堂play、毛笔play、人体研墨……全是他这个正人君子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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