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宣顺风顺水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遇到跟踪。
起初只是在送姜榆回家时,他感觉到身后有个脚步声一直紧紧跟着。
他们直走,身后的人直走,他们转弯,身后的人也转弯。
一回头,街道上却空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尤文宣觉得是有人在跟踪姜榆,毕竟她长得好看,又住在这样一个安全系数极低的老小区,遇到流氓跟踪是有很大概率的事。
因此,他还认真地劝说姜榆搬到市里去,那里更安全,他有很多空置的房子,都可以提供给她。
姜榆但笑不语,摇头拒绝了他。
尤文宣只好用自己的方法保护她——每天接送她上下班,并偷偷安排了一些暗中保护她的人。
直到有一天送完姜榆,他没有立刻上车,步行去了不远处的便利店时,才发现身后那个脚步声依旧没有消失。
那人像个影子一样,穷追不舍地跟在他身后。
尤文宣从没独自遇到过这种情况,几乎是小跑着上了车。
接下来的两三天依旧如此,他才确定这个神秘人是冲他来的。
神秘人跟着他,却不对他做什么,沉重的脚步声似乎只是为了恐吓他一样。
尤文宣害怕、恐惧,就像是被困在五指山的猴子,而神秘人就静静地在他的背后,看着他出丑。
他想过办法,但没有用,保镖也抓不到那个神秘人,他只能把父母叫回来,和他们确定最近有没有惹到什么仇家。
父母否定了,还要求他最近几天不许出门,他们去调查。
尤文宣别无他法,只好呆在家里,并再次给姜榆发消息,说最近几天都有事,暂时不能去找她了。
几个小时后,忙碌的姜榆才看到尤文宣的消息。
上一条信息说的是明天来,过了不到一天,就变成最近几天都不来了。
他遇到什么事了吗?
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她发消息问了一下。
尤文宣:【放心,没什么事。】
姜榆回了个好,便没把这事放到心上。
前几天都是尤文宣送她,今天他没来,姜榆便独自回家。
自从上次她拒绝了临野的吻后,他就再也没有要发起新一轮进攻的意思。
而且最近他平静得异常,即使尤文宣整天在办公室里晃,也没见他有任何不悦的表情。
姜榆想,难道是因为她和尤文宣一直都是点到为止,肢体接触很少,所以才刺激不到他吗?
其实她并不想靠和异性接触来刺激临野,但如果他迟迟不肯上钩,那她只能多下一点饵料了。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不过几天就厌倦了接送你,这种人不适合。”
声音来源很近,几乎是贴着她的后背。
姜榆一惊,转身看过去,是临野。
他不知道跟在她身后跟了多久,是看到尤文宣没出现,才忍不住发出声音,提醒他的存在吗?
姜榆回过神来,微微一笑:“他家里有事,不是故意的。”
临野无话可说,默默和她并肩一起往回走。
快到家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两人走到了当初姜榆捡到他的小巷子。
温度还是有点低,周围连个散步的人都没有。
这时,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安静的氛围,姜榆接起来。
尤文宣问:“安全到家了吗?”
姜榆嗯了声,再次确认:“你没什么事吧?”
尤文宣:“放心,再过三天你就又能见到大方的尤老板了。”
电话那头刚说完,身边的人就停下了脚步,姜榆也停下,她拿着手机不好问,只能疑惑地看向临野,用表情问他怎么了。
临野迟迟不肯回话,小巷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尤文宣还在滔滔不绝地讲他今天在公司遇到的趣事,姜榆伸手在临野面前晃了晃,没能得到回应。
尤文宣讲完了今天的趣事,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忐忑地问:“我准备跟我爸妈说,我有女朋友了,这个进度你觉得……可以吗?”
她的手机音量开得不大,但在安静的小巷子里,这点细微的声音根本逃不过临野的耳朵。
姜榆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她一边分心观察临野,一边回答:“可以啊,之前就答应过你了,我没问题。”
“太好了!”尤文宣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不是,我,我的意思是我爸妈终于不用再逼我去相亲了,太好了。”
姜榆轻笑:“没关系,不用解释,我——”
手腕忽然被抓住,她一个激灵,手上失了力道,手机掉到地上。
姜榆没有套手机壳的习惯,向来是裸机,这一摔不知是不是磕到了什么石头上,一声巨响后,尤文宣的声音彻底消失。
唯一的一点光亮也没了,他们站在完全黑暗的巷子里。
刚才姜榆顾着打电话没注意到,现在离得近了,她又看不清临野的脸,才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
是一种难以形容但很好闻的味道,有一点木质香,此刻浓郁地把她包围。
临野的状态和他的味道一样,充满侵略性,他按住她的手,强势地把她圈起来。
姜榆心里一颤,抬起头试图看清楚他。
临野似乎没有看她,而是在……盯着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上有什么吗?
姜榆回想了下,唯一和之前有所不同就是她今天戴了一条手链。
她们这一行做的是手工活,常常用手,又因为总是接触化学药剂,所以非特殊情况,她从不会戴手链。
但今天,她戴了一条小游鱼造型的手链,链子部分用十几个白色珍珠串成,整体造型简单又好看。
这是尤文宣送的。
他说看到这个手链就想起了她,希望她会喜欢。
今天下午手链才送到办公室,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戴一次。
既是因为她确实挺喜欢的,又是为了刺激临野。
果然不负她的期望,临野注意到了这条突然出现的手链。
他习惯了和她一起下班回家,习惯了和她一起吃饭,习惯了掌握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当习惯一再被打破,她的身上出现别的男人送的东西时,强烈的占有欲会让他不安,难受。
甚至,会让他破防。
姜榆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她也想看看他到底会怎么做。
临野盯着她的手腕看了许久后,突然抬手,用力把手链扯了下来。
疼痛感传来,姜榆忍不住挣扎了一下,皱起眉头:“你做什么?”
珍珠散落一地,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临野扯完手链也没有松手,而是抬眼看向她的脸,气息不稳。
他的目光落在姜榆一张一合的嘴唇上。
距离上次接吻过去太久了,食髓知味的他已经快忍不下去。
但他克制住了,没有动。
因为种种迹象表明,姜榆后悔了。
她说喜欢他,但在知道了他丑陋的欲望后,选择退回去。
她不再主动吻他。
她开始对他忽冷忽热,接受别的男人的示好。
甚至刚才已经接受了那个叫尤文宣的男人的告白。
被忽视的这段时间里,临野的状态很不稳定。
他不明白,那个男人有什么好,胆小怕事,愚蠢无知,连他都不如,怎么可能配得上姜榆。
临野从前没有法律意识,也不在乎什么道德评价,在姜榆的纠正下,他才勉强接受人类社会的规则束缚,规规矩矩地当一个正常人。
但是此刻,强烈的嫉妒蒙蔽了他的心,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尤文宣家里去。
杀了他,让他永远都不能再出现在她面前。
临野不回话也不放手,姜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的手腕被紧紧捏着,痛得要命。
“痛!”她再次开口。
临野似乎才清醒过来,松开对她的桎梏。
身后是冰冷的墙壁,身前是体温烫人的临野,姜榆被困在他和墙之间,揉了揉手腕,不满地掐了他一把。
但这个动作不仅没有让临野感受到疼痛,反而更像是打情骂俏,他接受到了什么信号一般,俯身低头,想要吻她。
姜榆侧头躲开。
在这种环境下,她能轻易地感受到临野的欲求不满。
但今天还没有什么成果,她不会给他奖励。
姜榆问:“你为什么要扯断我的手链。”
临野维持着被躲开的姿势,头贴在她耳朵边。
“那不是你的。”热气喷洒在姜榆脖子上,带起一片鸡皮疙瘩。
她说:“那是尤文宣送我的,就是我的。”
“不,那是他的东西。”
姜榆不想和他争论手链的归属权,便换了个问题:“那么,你为什么要扯掉他的东西?”
临野没有回答。
姜榆继续问:“刚才你听到他说的话了吗?你希望我答应他吗?”
那一瞬间,临野僵住了。
她想听什么?
她知道自己对她的欲望,那些丑陋的、不堪的、赤裸的想法,他统统展示过。
但她依旧不满足。
她不断追问,不停地逼迫他,想让他亲口说出那些难以启齿的感情。
临野感到了极度的……羞耻。
他的呼吸加快,浑身肌肉紧绷,忍不住后退半步。
察觉到他想要逃离的心思,姜榆立刻抓住他。
临野的手臂结实又硬梆梆的,她抓不住,便沿着他的手臂下滑,从紧握的拳头里钻进去,打开他的手。
手指嵌进他的指缝,两人十指相扣。
虽然他们之前接过吻,也握过手,但这样十指紧扣还是头一回。
姜榆的手脚常年冰凉,触及到临野滚烫的掌心时,她浑身一颤。
无暇细品这一刻的感觉,她紧紧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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