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音双眸略有些失神,脸颊凑上前,黏黏糊糊地说,“还要……”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脸上,空气也无可避免的染上了几分黏腻。

连音按住他:“你知道我在生气吧?”

他漂亮的眼眸黯了黯,退而其次地亲吻了她手掌,含糊的声音混着吻落下,“嗯,对不起……”

他也想他们之间没有矛盾,希望她每天开心……

可被讨厌却是走向她的必经之路。

假如不强求,假如事事顺她心意,那他们从开始就不会拥有任何故事。

……说着对不起,却又毫无歉意。

连音推开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说:“我要回去了。”

谢澜音安静注视了她一会,像是终于确定了她的无动于衷后,缓缓松开怀抱。

“嗯,”他轻声说,“明天见。”

谁要和他明天见了?

连音走出房间,本想趁着夜色直接离开,却看见远处夜空忽然出现的幽蓝屏障,宛如一层薄薄的月华,时隐时现,笼罩在庭院上方。

她又回到房间。

谢澜音还没有走,见她折返回来,不由朝她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连音走到他跟前,说,“我有点担心你。”

谢澜音视线看向她手里的酒壶,不解,“担心我?”

连音将酒壶放在清空了的棋盘上,倒了一杯:“你不是心情不好吗?一直闷在心里也不好受,不如喝点酒,和人倾诉一下。”

“你又愿意听了吗?”谢澜音看着她倒了一杯酒递给自己,下意识伸手去接,但手腕骨刚被折断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连音也发现他手垂着的姿态有些怪异,刚才给他折了还没接回去。

她递酒杯的动作停在空中。

“……”

谢澜音继续伸手向前,手指触碰到酒杯,连同少女的手指,像是试探什么。

指尖传来的温度有些寒凉。连音眼睫颤了颤,看着他并没有要接过酒杯的意思,抬起头。

谢澜音轻描淡写地解释了自己刚才的行为:“没力气了,拿不住。”

没有提及一个字原因,也没有说疼,但他注视而来的眼睛却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想要她愧疚。

但她怎么可能会愧疚呢?

连音越过他的手,直接将酒杯递到他的唇边,“我喂你喝。”

谢澜音看了她一秒,然后低下头,就着她的手缓慢将杯中酒液一点点饮尽。

连音望着他,思绪开始走神……

她在想离开这里之后的事情,她得赶紧出城,还要尽快离开西州境,一刻都不能停歇。

她身上有避免被推算的法宝,但明天要面对很多追兵,还有……

谢澜音喝完了。

连音正想再倒杯新的端给他,忽然听见他说:“劝酒不是这样劝的。”

连音动作顿了下,听见他又说,“不是要听我倾诉吗?你打算站着听?”

就在连音放下酒杯,打算坐到对面去时,手腕被拉住。

谢澜音没用什么力气,或者说被折断的手根本使不了什么力气,她都不需要甩开这只手,只要再往前走两步就能挣开它。

“不是说,担心我吗?”

谢澜音的声音再度响起,语调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像是特意提醒她,要想取信他,虚与委蛇的步骤怎么可以略过呢。

连音心跳骤然漏了半拍,一瞬间甚至怀疑他知道了自己的计划,但是他刚刚明明把酒都喝干净了。

他今天已经很累了,应该不会再为这种小事伤神。

连音走近他,像刚才那样坐到他怀中。

底线是只要打破一次,就会被打破无数次的。

从最开始的坚定拒绝,再到现在的看心情,看情况……毕竟他长得很漂亮,她也不吃亏,不是吗?

连音对男女之事比较淡薄,既然做了,那再做更多也无所谓。

她没有发生了什么就认定对方一辈子的想法。只是她往往迈不出靠近别人的第一步。

谢澜音抱住她,心中有些埋怨——明明他们刚才也闹不愉快了,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让他抱了呢。

一边胳膊收紧,将人抱得更紧。好讨厌她。

连音偏过头对上他幽暗的眼眸,催促道,“你不是要讲你悲惨的经历吗?”

“嗯,在想啊……”谢澜音应得散漫,视线转向远处跃动的烛火,“要从小时候讲起吗?”

……

“谢澜音”是一个怪胎,从出生起就患了怪病,发色肤色瞳色都异于常人,又体质孱弱。

在他没有展露天赋之前,诞下他的父母时刻想将他当作污点抹杀,抹杀的手段不限于下毒,禁食,溺毙……

所有人都排挤他,想要杀掉他,所以他变得冷漠又扭曲。

——这是他要告诉连音的版本。

实际上,这些苦难都是他故意赋予给“谢澜音”的。

魂道大成者能够奴役他人的灵魂,操纵别人对他来说就像摆弄提线木偶一般简单。

在音音的故事里,小女孩的父母总是缺席,小女孩的父母拥有其他的孩子,他们将她抛弃在病房……

那谢澜音的父母也必须先拥有其他的孩子,然后才能够缺席,才能将他抛弃……

他复刻了连音说过的故事人物,感受她的苦难,试图体验她当时的心情。

他想更加了解她。

也许是他天生比较缺乏共情的能力,任何恶意对于魔来说都只是他强大的来源,他自身感受不到什么特殊的情绪。

他像是抽离在外的第三者,只有在代入连音时,才会感到难过。

音音好可怜啊。

如果是她的话,肯定受不了别人这么对待。

如果他这个时候能在她身边就好,他会解救她……

他只会对音音抱有特殊的心疼的感情。

玩腻了这场游戏后,他便让那些碍眼的角色彻底退场了。

他根本没什么好可怜的。

但这是在连音面前,谢澜音只会讲述自己是如何地被人可怜对待,怎么拥有如今这副坏掉的身体……

他是如何的,与她的曾经同病相怜。

听完这个故事已经是深夜。

连音早就预想过谢澜音的过去会比较悲惨扭曲,中间也一度有被挑起情绪,说过一些安慰的话,但到最后她只剩下着急。

为什么,药效还没有开始???

“……”

谢澜音知道她在等什么。

他也在犹豫……是直接了当地告诉她迷药没用,还是用谢随的身份再陪她玩一圈呢?

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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