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谢嗣音瞧乐了,那少年更是笑得艳然生姿,似是从来没有这般开心过一般,乐不可支的虚点着她:“哪里来得这样?嘴刁眼刁的小雀儿,着实?讨我喜欢!”
苗疆酋长瞪了女人一眼,面色沉沉地看向少年:“大祭司,这个女人牙尖嘴利,极会揣度人心,您切不可被她蛊惑。”
说到?这里,男人咬了咬牙,终于坦诚相?告:“其实?......这个女人事关我苗疆生死。若非如?此,我们定然不会在深夜上山,吵您休息。还请您将人......拿过来,我等定然严加看守,再不让她上来扰您安宁。”
女人心下一突,目光遽然望向少年,看向他的反应。
大祭司咂摸了下嘴巴,重复道:“事关苗疆生死?”话音落下,大祭司手腕一转,将女人反手握住拉入怀里,细细瞧了一瞧。
女人低呼一声,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狠狠撞了上去,抬眼就是少年眸中的探索与细思。女人心头?砰砰跳动,手中匕首还在,却丝毫不敢动作,只是以一副凄然目泫的模样?瞧着他。
谢嗣音气得跳脚,倘若这真?的是她夫君,为什么跑到?她的梦里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她还只能?看,不能?打?不能?骂。
大祭司低着头?瞧得认真?,可他左看右看,这个人除了漂亮一点儿,狼狈一点儿,也瞧不出别的什么不同。
苗疆酋长似乎看出其中转机,轻咳一声,继续道:“正是如?此!大祭司可能?不清楚,如?今我们的人死伤惨重,玉龙屯旦夕之间就会攻破。而这个人事关两军最后的战事胜负,实?在容不得半点儿含糊。只要有她在手,我们就可以制衡大雍,反攻回去,重新夺取战事优势......”
大祭司不再瞧她,兴味阑珊地转过头?看向苗疆酋长,嗤笑一声:“我早就说过,此战无天时无地利,无民意无人和,必败无疑。战事所趋,又岂是她一个人能?够转圜的?”
说到?最后,语气中满是讥讽:“酋长在苗疆坐井观天五十年,如?今倒是越发异想天开了。你?若是捉住谢巽年,我还能?高看你?几分。你?拿捏这么一个小东西?,就以为大雍能?退兵了?”
女人心下松了一松,望着他的目光不禁亮了几分,神色之间也渐渐亲近友好起来。
苗疆酋长却黑了脸,咬着牙道:“说到?底,大祭司就是不肯将人放过来?”
大祭司轻呵了一声,懒得再搭理他,转而将手中短笛重新凑到?唇边,还不等他吹响,苗疆酋长脸色巨变,出声警告:“大祭司!”
笛音急促,那些?蓄势待发的长蛇瞬间弓起身子,准备下一秒开始攻击。
苗疆酋长咬了咬牙,目光扫过那些?长蛇,抬手后退几步,道:“好,既然大祭司不放人,我们也不勉强。我们走!”说完,转过身子,脚步匆匆地顺着原路返回。
人来得快,走得也快。
等人走了,大祭司松开手,转过身子上下瞧了瞧她:“叫什么?”
女人还没张开口,大祭司随意地摆了摆手,意态闲适:“算了,叫什么也不重要,以后你?就叫小雀儿吧。”
这话里的意思,竟是将她留在了山上。
女人抿了抿唇,斟酌着语气道:“今夜多谢大祭司救命之恩,只是......我却不能?在山上留下。前些?日子,我被那酋长的人掳走,家中父母定然心下不安,我还得尽早回去。”
大祭司听了这话,挑了挑眉,唇角含着细微的笑,话也说得好听:“好啊,那你?走吧。”说完,大祭司转身就走,似是全然不管这个女人了。
女人一愣,转头?看了眼下山夹道,又看了看满地长蛇,咬了咬唇,面色有些?难堪:“苗疆酋长的人还在山下,我......我现?在若下山怕是会被他逮个正着。”
大祭司似是根本没有听到?这句,径自漫不经心的走着,所过之处,长蛇尽数避开。
女人不过慢了这么会儿功夫,那些?长蛇已?然将目光对上了她,她心下一跳,连忙喊他:“大祭司!”
大祭司停下脚步,隔着数米远的距离回过头?来瞧她,微微笑着道:“哦,你?还没走?”
女人咬了咬牙,他他他故意的。不过如?今情势不由人,四周毒蛇虎视眈眈,望着他的目中不禁带了几分软意:“您可以让这些?东西?走开吗?”
大祭司瞧了眼地上那些?长蛇,低低笑了一声:“这些?小家伙们已?经许久不吃外人血了,如?今好不容易碰见一个可口的小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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