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信誓旦旦地与本官保证,苏家仓库有私盐吗!”
房间内,何彦祺指着郑旻破口大骂,手指距离郑旻的眼睛只有一丝距离。
“这……大人,草民说的是实话啊!”
郑旻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想要躲开快戳到眼珠子的指尖,可一看何彦祺满脸的怒气,还是忍住了没有动。
“实话?”何彦祺忍不住又提高了声音:“你看本官像傻子是吗?啊?”
“你拿本官当傻子糊弄是吗!”何彦祺抄起桌上的茶盏,对着郑旻的头就砸了过去。
“咚”的一声,面对飞来的茶盏,郑旻躲闪不及,眼前一黑险些栽过去。
他勉强站稳身形,没让自己在何彦祺面前失了规矩,可被砸中的地方疼得钻心,他甚至能感觉到有温热的血流,顺着鬓角滑落。
他暗中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清醒了些,而后颤声道:“大人,草民绝无半句虚言!那苏家铺子当真藏有私盐,做这些事的就是那个姓齐的掌事!草民曾暗中瞧见他们将私盐藏在布料中运进了铺子!”
“那为什么本官见一粒盐的影子都没见到!”
何彦祺听出了一丝不对劲,当时这郑旻找他,口口声声说的是苏家铺子的掌柜私底下贩了私盐,可没说还有那姓齐的贱民什么事啊?
他眯起双眼,怒气冲冲质问道:“什么姓齐的!”
郑旻一愣,迟疑开口:“就……就那日宴会惹到了您,被您教训的那个!他就是苏家那铺子的掌事!”
此时郑旻心中也有些犯嘀咕,那齐越难不成没有惹到何大人?可那日他分明就是头破血流地从屋里爬出来的呀!
“哦……宴会那日你都瞧见了?”
何彦祺阴恻恻地问道,一双三角眼不满地盯着郑旻。
“是……是,草民瞧见他从屋里出来,这才认出了他。”郑旻颤巍巍答道,不明白何彦祺这是什么意思。
“呵……本官明白了!”
何彦祺缓缓坐直身子,不屑地盯着郑旻。
“你是瞧见他惹怒了本官,便想将贩卖私盐的罪名加在他头上……来讨好本官吧?”
带着几分鄙夷的声音从何彦祺口中响起,可鄙夷中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
郑旻大吃一惊,这盐运使司脑子是不是不好使?虽然自己的确存了讨好的心思,可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啊!
他吃惊的神色落在何彦眼里,就更证实了他的猜测,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本官之前还在想,为何前些天你不来本官面前举报他,偏要等宴会之后,本官都要结束巡查回扬州了你倒是来了,这下总算想明白了!”
“可本官听了你的话,却一粒私盐都没查出来,还险些影响了本官与苏大人的关系……谎报线索欺骗朝廷官员,郑旻,你好大的胆子啊!”何彦祺横眉冷竖,厉声喝道。
郑旻听到他这话简直是有口难言,他能说什么?
难不成叫他说他笃定苏家铺子藏有私盐,是因为他和齐越做过不少次的交易?
还是说他之前不来举报,是因为不想断了自己的财路?
亦或者,后来是见齐越惹怒了你何大人,想着讨好你才转头将他给卖了?
这些话叫郑旻如何说得出口!
真说出来了,齐越会不会有事他不清楚,他肯定是先出事的那个!
“大人明察!草民所说绝无半句虚言!草民没有胆子敢欺骗您啊!”郑旻急急忙忙地趴跪在地上,连声喊道。
“不敢?”何彦祺冷冷地盯着郑旻,口中骂道:“那你是说本官糊涂,连私盐和狐皮都分不清吗!”
“大人!定是他们有所防备,提前将东西转移了地方!”郑旻恳切说道:“草民……若草民有半句虚言,愿将这项上人头给您当球踢!”
郑旻低着头,心中打鼓,脸上冷汗津津,他都如此说了,这何彦祺……应该能相信他的话了吧。
何彦祺审视着郑旻,见他说得认真,不禁又怀疑起苏家铺子和齐越,难不成真像郑旻所说……是他们提前将私盐搬走了,这才躲过了他的搜查?
那苏绾还有苏云山……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这二人在这件事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何彦祺沉思半晌,招了招手,让郑旻起来说话。
城南铺子,苏绾缓了好半晌才彻底平静下来。
她抬起眼,深深看了一眼陈峰,二人眼中皆流露出一抹庆幸之色。
幸好她们提前做了准备,不过这何彦祺……为何会突然搜查苏家铺子呢?
明明这次巡查已经要结束了……更何况,他搜查城中的其他铺子苏绾也不会觉得奇怪,可搜查苏家,就显得有些不对劲了。
同朝为官,何彦祺绝不会这样不讲情面,又不打招呼地搜查苏家名下的产业,除非……有人在他面前说了小话,甚至是告发了一些事!
那这个人又会是谁呢……苏绾手指按了按眉心,脑海中快速掠过与这件事有关的一众人。
“陈叔自然不会做出这种事……齐越,他下了决心要报仇就不会自寻死路,他那些兄弟……”
苏绾心中怀疑的种子落在了齐越那帮兄弟身上。
那帮人都是齐越到了苏州之后才结识的,之前他们一同贩卖私盐,规模不大,齐越便是他们的主心骨。
可如今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会不会是有人心生歹念……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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