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中间下线几天,宁沅有点忘记在过什么剧情。
她稍微复习了一下现在的境况。
这周目她是阵修,守一仙人的徒弟。魔将魏枕山闯入藏书阁,从她手里抢走了纪灵古籍,修真界移灵大乱。
她离开仙山,踏上寻找纪灵古籍的征程,中途被魔域的人设计陷害,关进法器里。
为了破除法器的限制,她进入副本,通关的关键在于“体验剧情”,做出“正确选择”。
如今剧情进展到阿圆与延宗成夫妻的桥段。
“我能出门吗?”
猗傩在院子里扒一只豹子的皮,凝神从肚皮豁到喉咙,骨铲伸入豹腹分离皮肉。“不行。”
“为什么呀?”
“别人看到你头发,会把你送回去。”
“哦。”
的确,现在任何人见到她,都能猜出她是哪逃出来的,定然也有把她举报回去的正义之举。
不能出门,和故事里阿圆的行迹也吻合。
她又走对了。
猗傩嘀咕:“臭阿沅,嫌弃我!离那么远!”
“很脏啊。”
“等下就干净了!”
“那等下我再过去。”
夜里睡着,宁沅被他摇醒,睁着眼迷糊半天,才看清他的眼睛。
“嗯?”
猗傩为她的困状发笑,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套烤过火的热衣服:“不是想出门?”
一件又一件厚衣服套到身上,她渐渐清醒,“能出去吗?”
“能,别人都睡了。”
毛乎乎的帽子戴在头上,盖住她的耳朵。
猗傩牵着她的手,只锁了院子一层门。村子里黑漆漆的,月亮正中,各家各户都睡沉了。
他给她介绍村子里的人户,然而他也才来不久,不认识几家,很快就没话讲。
宁沅抱他的手臂:“你平日在哪里打猎?”
“山上,那边,要去看吗?”
说完,自己反驳了这个提议。
他总能碰到常人难遇的猛兽。最开始觉得倒霉,发现自己打得过之后,又觉得是运气好。
“算了,过段时间我们白天去。”
“嗯。”
“他们家卖糖的。”
“你给我买过。”
“你都不怎么吃。”
“粘牙嘛。”
“他们家新下了牛崽,我想买一只。”
“喂它吃什么呢?”
“不知道,剩饭行吗?”
“问问。”
“他家有个一百岁的老头,稀罕吧?”
“我还见过几千岁的。”
“吹牛。”
“真的。”
猗傩笑笑,没把她的话往心里去。
经过一颗槐树,他抬手摇了摇树枝,堆积的细雪迎空落下。雪散开就看不见白,只有透过月光的一瞬亮出冰晶。
它们飘飘飞扬,沾到宁沅的毛帽子,睫毛,毛领子上。不一会儿,被她透出的热气融化。
猗傩靠在树上看她玩,片刻,张嘴打了个哈欠。
宁沅趁他打哈欠,往他嘴里塞一抓雪,笑听他呜呜大叫,灵巧躲避他的追击。
没跑几步,还是被他一把抱住。
他低头贴她脸颊,冰得她直缩脖子,却没人真的生气。
闹得累了,宁沅视线投去他身后的方向,原本空出的地方,红娘庙凭空出现在那里。
她随口让猗傩等自己,抬脚跑了过去,推开庙门。
“娘娘在吗?”
无人回应。
她走到堂内,没有香,很随意地拜了拜。
帷幔之后才响起声音:“你就打算一直在这困着?”
“……欸?”
宁沅自觉很用心在破局了,在声音的眼里,她竟然什么都没做吗?
“你觉得快乐?”
宁沅想了想:“挺有意思的。”
“哪有意思?”
“陌生的生活有意思,陪我的人也有意思。”
声音讥讽:“因为不是你的,你才这么觉得。”
“你就要失败了,再一次回到故事的开始……你将永远无法离开这里。”
宁沅扶了扶歪掉的帽子:“你能告诉我,我怎么才能离开这吗?”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这里,觉得有意思吗?”
“一次两次有意思,一直待在这,我的游戏就BE了,还有口恶气没出呢。”
她还记着魏枕山,她珍贵的敌人。
游戏里和玩家作对的人很少,他是少中之少,能当怪打的一个。
“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你在外面有牵挂的话,就好好想想该做什么。”
宁沅正欲思考,被不耐烦的神扫地出门。
她坐进了雪壳里,靴子泄雪,迅速吸收鞋内的温度融化,很快化成冰冷的一汪黏着她的脚尖。
“阿沅!”
猗傩淌着雪,把她从坑里抱出来,浑身上下拍打一顿。
他心有余悸地盯她,眼底也碎了雪般:“你突然不见了。”
和上次一样。
宁沅想说她去了红娘庙,抬眼却是一片空地,庙堂没了踪影。
“你不说话,是无话可说吗?你是不是想把我扔了?”
她走神的功夫,他就哭了满脸,眼泪委屈巴巴流。
“说话啊……”
“我知道我做饭不好吃。”
嗯?说这个吗?
“我是饭桶。”
“我有时候还很脏。”
“我还睡懒觉,你肯定也发现了呜呜呜!”
“可是我在改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走?还是在我最开心的时候,你是故意的……”
看他哭这么伤心,她有些想笑,给他擦泪:“小声些,你都把附近的狗吵醒了。”
“你还管狗?”
“猗傩”
到此哭声戛然而止。他眨干净眼泪,错愕望她:
“猗傩是谁啊!!!!!我是你哥凌延宗!!!!”
住得近的村民听到声音,起来点灯,灯光晕黄了一片雪。
“谁?”
“说是延宗么。”
“他妹子来了?”
“这时候来?”
宁沅忙拉着猗傩往家的方向跑,路上滑了几下,躲过被惊醒出来看情况的村民。
到家后,直到放下门栓,她松了口气
“没事了。”
他木木盯她,一副被辜负后断情的模样:“别跟我说话。”
“……”
“你还笑?”
见他又红眼眶,宁沅讪讪收笑。
他不理她,先一步回房。宁沅脱完了厚重的外衣,迈过他躺进被子里,试探着用胳膊圈他。
他“哼”声:“别碰我。”
真的不碰他了,他又自己挪过来,头压在她的胸口,“跟我解释。”
宁沅却在想副本的事。
红娘庙的声音说,继续下去,她还是会回到剧情开始,然后再也出不去幻境。
也就是说现在就有破局的机会。
这个“机会”是什么,她本来没想通。但猗傩气呼呼大喊他是凌延宗的时候,她就有点悟了。
他在这,不是猗傩,是延宗。
她是阿圆。
她孤苦伶仃,没有依仗。原本还算幸福的家庭,因他而无法容身,眼下又必须依仗他才能活下去。……
不对。
还可以再过分一点。
阿圆是延宗的妹妹。违背伦常,为与延宗在一起,她断去四肢,最后悲剧收尾,一把火烧了家里。
再过分一点。
她没有四肢,不具备放火的能力。
那么,火是谁放的?
阿圆又真的是出于那种目的,甘愿困在家里吗?
什么是“正确选择”?
卦象。
阴死阳盛。
性别为女,对应阴的一方,宁沅的心怦怦跳动,红娘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你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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