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谢温罕见地见沈梨之同云宴走得挺近。

还以为两人的关系终于好转。

看看,现在两人关系都好到沈梨之能上云宴的屋里玩了。谢温煞是欣慰,下一瞬就瞥见房间内鸡飞蛋打,尘土飞扬。

房间内隐隐传来两人对骂,沈梨之:“你别欺人太甚,老娘肯屈尊降贵帮你打扫的房间就不错了?你该感谢老娘的大恩大德,你还给我挑刺了!”

云宴:“呵!要不是当初看在你诚心求我的份上,我才让你……你看看你扫得什么玩意啊,还打烂我几只珍贵茶盏。你得赔偿我。”

沈梨之:“我呸!谁求着想给你扫屋子了?要不是为了问道阿温在哪儿,我是跟说一句话都嫌弃嘴臭!”

听这架势明显是云宴败了下风,被沈梨之气得话都说不利索,脸都微微发绿了。

旁边好些路过的弟子都在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都知道最近这位新入门的打杂弟子,可是云宴的克星,短短几天时间时不时听见激烈的争吵传出来,还每次都将云宴制服得服服帖帖。

超级解气。云宴师兄平时那傲然劲儿在沈梨之面前全部荡然无存了。

谢温站在门口不忍听,只是觉得终于有人能治得了云宴了。难免心里畅快。

屋内争吵声还在继续,忽然一柄强大的剑意从屋内斩出来,将屋外看热闹的人都掀飞了,门哐当一个关上,传来云宴不耐烦的怒吼,“都给我滚!”

刚抬腿要走的谢温听见身后传来的云宴的怒吼,莫名觉得挺悦耳。

谢温刚走到一半,竟在路上碰见楚衔越,还没待谢温同楚衔越打招呼,楚衔越先问起谢温:“你最近见到了裴玄吗?”

经楚衔越这么一说,谢温确实好些时日没见过裴玄了,好几次去找阿姐都没瞧见他在阿姐身边。说是最近一直在勤加修炼,忙碌得不行。

谢温道:“是裴玄那边出了什么异常吗?”

楚衔越点头,道:“我透过追踪咒观察到裴玄的行踪很奇怪,有时候在青莲城附近闪烁,但只是一会儿,又回到了天衍剑宗。”

谢温道:“所以你的猜测是?”

要么追踪咒被发现了,裴玄故意在其中做手脚,扰乱楚衔越视线。要么就是裴玄真的能够瞬息之间往返于两地之间。可是要知道,青莲城和天衍剑宗两地相隔百里。就算是御剑用最快的速度也得几个时辰。

楚衔越道:“这世间有一失传已久的咒法,名为遁地诀。若真能修炼得如此法术,确实能在分秒之见日行千里,不过也得耗费巨额法力。”

谢温道:“有没什么什么办法,能让我们悄无声息地跟着裴玄?”

一刻钟后,外门山脚下,这边地界是内门和外门相交接处,也是一些外门弟子的居所之地,裴玄就住在这里。

此时,他正随着众多外门弟子一同在试炼林学习新的咒法,不过人家都是成群结队在一起练习连剑,唯独裴玄向来一个人,独来独往。

他自己一个人不说话的时候,其实谢温觉得他有点陌生,完全不像他在谢温和谢以春面前表现出来的那样,老实巴交,憨憨傻傻。

他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更准确来说,其实这才他原本的样子的。沉冷孤僻,对外人冷漠,那眼神也完全不一样了。是一种谢温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裴玄一连在试炼林练剑到夕阳西下,斜阳射进试炼竹林中,落在他脸上一片细碎金光。其实这个人在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面容硬朗,剑眉星目,比外门绝大多数弟子好看。

可惜就可惜在的,他不是个好人。

最终都是要和天衍剑宗作对的。

夕阳下,裴玄走出试炼林的时候,金色光芒下,一抹竹叶随之被带出来,其中有两片灵光闪着的竹叶,落在了裴玄肩头。

裴玄并没有察觉。

他收起剑,回到他自己的小窝,这个地方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看起来像是不打算长住的样子。

裴玄随意弄了点东西吃,当作晚饭。

一直到夜晚降临之前,他这儿都没什么异常,直到夜晚沉沉笼罩大地之后,裴玄才起身有所动作。

他掀开垫在地上的草席,泥土上露出一个带着一个以各种符咒画成的圆形咒法。紧接着,裴玄又起身关紧门窗,确认没人,才继续回到这个圆形咒法前,单膝跪下,默念咒语施法。

圆形咒法开始亮起灵光,一阵天旋地转后,眼前景色边完全不一样了。

原来破旧简陋的小草屋,而今变成了装修古朴华丽的大宅院,四周还摆放着各种精致法宝,烛火明亮,可以清晰的看清那个站在架子边擦拭着各种法宝的仙衣老者。

那人仿佛早就知道裴玄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丝毫不觉奇怪,老者转过头来,白胡子白眉头,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裴玄,道:“让你练成这个遁地诀果然是先见之明,早知如此就不会像先前那样,有消息却传不出来。那个该死的狗屁剑宗,连进出只鸟都要报备,也不知道里面究竟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裴玄道:“师父前些时日那对师徒成功破了压制小镜湖的十方鼎,有了上次教训,这对师徒应当会更会谨慎戒备,再想下手就不容易了。”

老者走过来摸了摸裴玄的头,“阿玄阿,你七岁的时候,跟着父母居住在牛角村,后来有个山上下来的仙人,打着除邪祟的名义,将你父母一剑斩杀。你还记得吗?”

裴玄听到这里眼里隐约燃起怒焰,他挺直身板,道:“当然记得!”

老者继续道:“你记住,那个仙人就是楚羽,是楚衔越他爹!是他杀了你父母。当初你父母双亡,流落街头。是我捡到你,收你为关门弟子,精心培养你。”

裴玄道:“师父的恩情,我没齿难忘。”

老者居高临下俯视裴玄,道:“没忘就好。裴玄,你不用担心忌惮天衍剑宗,现在我们背后还有王朝。王朝也早就看这天衍剑宗不顺眼了。天衍剑宗尸位素餐这么多年,也早该退下来!仙门之首的地位,他们早就配不上。我们昆仑墟才是最强的。”

裴玄道应声道:“是!我们昆仑墟上位迟早的事情。”

这位老者正是谢温从前在隍岐宫见过一面的贞息道人。他轻哼一声,仿佛裴玄说得是无可辩驳的事实。转身在放着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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