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行戒长老,孙宿手结符印,踏步落至江汜身前,她手心罡风一甩,震掉江汜蒙脸的面具。
“女娃?”孙宿冷哼一声,“牢里那个死阴子,不是说他们不沾妇孺孩童?”
“常召,你怎么审的人。”
被叫常召的人从人群的后方姗姗来迟,他略带好奇的目光盯着被困禁制中的江汜,“孙长老,死阴子的脑子都要被识魂术掏空了,我只是看到什么便说什么。”
常召说着往周围扫视了一圈,背手开口:“谁发现此人的?”
他说着又瞧了瞧一身狼狈的各院弟子,又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让你们拦着偷渡者,等长老们来处理……”
常召看着长刀还挑在六合弟子身上的朱宥:“你们怎么弄得跟内讧了似的。”
方茁在混乱中被揍得鼻青脸肿,应该说他们太常的都差不多是这副惨样,明明说好了一致对外,朱宥添乱就算了,旁边说好不动手的朱雀弟子,却是看准了时机,趁热添火!
“可不就是内讧吗。”方茁嘀咕道,他看向来的行戒长老里一半的人都是太常的,一下站起来挺起了胸膛。
“游青说此人是挟持我们新入院弟子的偷渡者,我们两方都说好了,他救我们师弟,我们抓偷渡者!”
“朱雀的却……”
朱宥爽朗的声音一下打断,不叫方茁说下去:“长老,不好意思,许久没操练手里这把大刀,手痒得紧。”
“不小心,打错人了。”朱宥说着指向另一边的朱雀弟子,“混战太多,反而不好抓人。”
“喏,我让我们朱雀的都守在外边,防止偷渡者跑了出去。”
“还好长老们来得及时啊,这偷渡者不仅会我们朱雀离火,连太常的五行相控,也学了个十成十,差点就让人跑了出去!”
方茁脸上黑红交接,又一次被朱宥颠倒黑白的口舌折服。
他攥紧了手中的剑,听到朱宥说被抓起来的偷渡者也会他们太常的五行相控,稍微平下心来。
“长老,我也看见了,她……她刚刚不仅复现了候卷的风骤,还用了,雷呼骤雨。”
方茁说着好奇又惊恐地看向江汜:“你到底哪个学院的弟子?你怎么会的?!你怎么能会的!”
江汜拎起在她腿边装死的周白:“问他。”
躲在方茁身后的候卷立刻跳出来:“师兄!新弟子还在她手上呢!”
方茁:“……”
孙宿:“……你们太常的?”
孙宿是直符宗的。
常召抬袖轻咳一声,默默往人后钻,把其余太常长老拱到前方去。
“额,是、是吧。”被常召拱上来的几个太常长老,面面相觑,各自一笑,挠头抓腮,“早上,嗯,刚、刚送来呢。”
孙宿白了他们一眼,符箓贴在周白的身上,把人拽出来。
“昨日就两艘飞舟入共院,今日哪来的学生报道?”孙宿钳着周白的衣领,声音凛然,“平时倒也算了,如今是什么情况,你们不会不清楚。”
“一并带走,有疑问吗。”孙宿说着,单手结印一手,如金光牢笼的禁制一下收紧,绑住江汜的手脚。
孙宿御剑而起,将一声不吭地周白与江汜甩上去。
太常的几位长老一边掩面轻咳,一边张开了手臂如同护崽的母鸡拦住孙宿:“欸欸欸!孙长老,孙长老!”
“此言差矣!”
“我们太常院的弟子修行多难,您又不是不清楚。”常召挤到孙宿的身旁,拉住对方的袖子,“此人名叫周黑,本就是太常宗的弟子,这不来的路上碰到了偷渡者,正好被其掳了去,才今日来报道的不是?”
“我们几人肯定也是知晓现如今是什么情况。”
“早给人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保管没沾!”常召说着抬手起誓,“孙长老,我们几人皆可作证!此人跟死阴子他们,绝无半点关系!”
孙宿油盐不进:“太常一院说了不算,有事无事,一并送入斩罪亭,便一清二楚。”
常召一听便急了:“不行!孙宿,斩罪亭那种地方,岂是能送共院弟子去的?!”
常召一甩袖子:“我就把话放在这,这两人皆是我太常院的弟子,你要想把人都带去斩罪亭,你就先过我这关!”
“太常?”
朗朗白日间,又有一人踏气而下,众人循声抬头望去,却只凝望到刺目的烈日。
“朱宥,不是说,有一朱雀弟子,被污蔑为偷渡者了?”
“怎么成了太常。”
属于树盖期的威压扎扎实实的密布开来,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微微躬身。
暖如冬阳的温度从此人的周身徐徐铺开,并不燥热。
江汜略有所感地回过头去,她漆黑的眼底,望见对方心口上磅礴、动如雷鼓的心火。眼球仿佛被喷涌四溅的心火灼烧,江汜吃痛匆忙别开眼,仰头往后摔了一下。
“江……”周白愣住。
朱雀尊者若有所感,朝江汜看去。
“尊者,是她。”朱宥走上前来,声音端正了不少,“身无灵力,却能用四方火刹。”
朱雀尊者朝其走去,低头,头顶的银坠啷啷而响。
“尊者。”孙宿绕开半步,拱手行礼,“昨日入院弟子皆以按照名单分入各学院,此两名弟子来路不明,还需送往斩罪亭一探究竟。”
常召有心闹上几句,但在树盖尊者的面前,还是收敛了许多,他侧头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让其去寻太常尊者。
朱雀尊者未言,她朝着江汜抬手,指尖亮起一点火光,手腕绕转,江汜身上的禁制术法顷刻消散。
江汜揉了揉肩膀,仰头看向面无表情、低眼落眉的朱雀尊者。
“尊者!”孙宿喊了一声。
朱雀尊者轻阖眼帘:“孙长老,本座无意扰乱你的行戒秩序。”
“你名什么?”朱雀尊者看向江汜,“你要一直坐在地上吗。”
江汜眨了一下眼睛,微微瞥开朱雀尊者的心火处,她垂头敛去眸中离火,撑地而起。
她目光不躲不闪地直视朱雀尊者探究的眼神,疏朗清涩的嗓音一字一句地道:“晚辈——”
“江应越。”
江水滔滔,应越天堑。
“江应越。”
朱雀尊者金洞烟淡然随性的嗓音将这三个字在唇间细细摩梭,她凝视江汜那双不卑不亢的眼睛,随手拔出站在她身后弟子腰间的佩剑,对着江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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