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重新安静下来,林远峰平复了一下心情,对蒋方磊道:“表弟,你放心,这个家里我还做得了主。可能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了,给诗怡一点时间,我相信她会同意这桩婚事的。”
蒋方磊稳重老成,恭谨说道:“全听表哥的。”
晚些时候,全家用过飧食,林远峰把慕瑶叫到客厅问话,他想了解清楚小女儿身上到底还发生了哪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林远峰声色俱厉,“你可知你妹妹什么时候跟那个家奴好上的?”
慕瑶温声道:“回爹爹的话,具体时间女儿不知。”
“那你事先知道此事吗?”
慕瑶不敢对父亲撒谎,于是咬着下唇点点头。
林远峰眉头紧锁,“你是怎么当姐姐的?你妹妹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告诉爹娘?”
慕瑶无奈解释着:“爹,你消消气,我真的不是存心瞒着你的。只是妹妹的性格那么执拗,我怕告诉你后,会惹你生气。不过我想,既然妹妹喜欢那个男孩,想必那人人品应该不差的……”
其实不用说“想必”这两个字,叶清扬的人品,慕瑶心里是清楚的。
慕瑶的话还未说完,林远峰便气急败坏打断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一个下人怎么给你妹妹幸福?你告诉你妹妹,我怎么都不会同意她下嫁贫贱之人。”
在女儿婚配这方面,林远峰也是不能免俗的。在他看来,自己的两个女儿贵为千金之躯,将来不是嫁予书香世家,就是许给官宦门第。当然林远峰如此考虑问题,并非是他嫌贫爱富,而是他过于疼爱自己的掌上明珠,希望两个女儿嫁人后都能生活富足,至少无柴米油盐之忧。
慕瑶也不再多言,她深知以父亲顽固的想法,让他接受此事,断无可能,否则自己也不用逼叶阳晨读书上进了。
说完了小女儿的事,见慕瑶若有所思的样子,林远峰瞪眼道:“你是什么情况?之前给你找了那么多人家,你一个都看不上。你是不是也心有所属了?”
既然被父亲问到了,慕瑶很想点头承认算了,但她不忍心这样做。并非是慕瑶没有勇气,只是孝道在心,妹妹刚惹父亲生了这么大的气,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再火上浇油、雪上加霜了。
慕瑶辩解道:“爹爹,你想哪里去了?”
听慕瑶这样说,林远峰这才长舒一口气,如果慕瑶也如此叛逆,他就更有头疼的了。林远峰轻捋颔下胡须,“还是你乖一点,没有让爹爹操太多的心。要是你也像你妹妹那样冥顽不灵,就太不给你爹留活路了。”
父亲把“高帽子”给自己扣上了,又把结果说的那么严重,慕瑶觉得这是把自己的路堵死了,这样一来就是自己真想提一提叶阳晨,可能也要等很久以后了。
慕瑶愁肠百结,但仍继续安慰着林远峰,“爹爹,你也不要再动怒了,也许过两天诗怡就自己想明白了。”这话说完,慕瑶自己都不信。她还是非常了解自己妹妹的,以诗怡的倔强执拗,以她对感情的执着坚定,心里认定了谁就一辈子是谁,是不会改的。别看诗怡平时大大咧咧的,慕瑶深知在感情方面,妹妹比自己还爱钻牛角尖。
这一晚,诗怡在房里忐忑不安、心烦意乱。她会读心术,白天在大厅的时候,就看出了叶清扬的想法,知道今夜晚些时候,叶清扬肯定要来带自己私奔,她反复在想,到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做,真的要离家出走吗?留给她抉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最终让诗怡下定决心的是父亲把她锁在房里这件事,她渴望自在,向往自由,受不得一丝一毫拘束,所以林远峰的这种处事方式,算是堵死了诗怡的全部退路。当然锁门这事也堵死了清扬的退路,他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性格,又怎么能容忍喜爱的女孩被锁在房里而自己却什么都不做呢?
三更时分,诗怡听见自己的房门有响动,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开锁声响了一阵,房门被打开,叶清扬冲进了屋子。
叶清扬眼睛紧紧盯着诗怡,那目光炽热如炬,好像两人已分别了许久。
诗怡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着这样的叶清扬,只是想哭。如果不是强忍着,眼泪早就掉下来了。
叶清扬依旧笨笨地问道:“你家我是待不下去了,我舍不得你,要不你跟我走吧?”虽然是商量的口气,但清扬来的时候就下定决心,今夜怎么也要带自己的爱人离开这里。
诗怡娇嗔着:“你看你,白天的时候行事多冲动,如今弄得没有退路。你的这个脾气,为何总是那么心急?为何遇事总不动脑子呢?你就那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布我们的关系,你让我爹的脸怎么挂得住?”
事后,清扬也觉得自己这样做有诸多不妥,只是当时情急之下,他思考不了那么多。清扬百口莫辩,“我当时听到你要许配给别人,脑子一下就乱了,也不顾虑不了那么多了。”
诗怡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叶清扬的额头,“你呀,简直笨死了,我人都是你的了,怎么可能另嫁他人?你倒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听诗怡这样说,叶清扬更加自责,他也确实不会处理这种事情。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叶清扬不知诗怡的想法,手心上甚至渗出汗来,他试探问道:“那你愿不愿意跟我走?”问出这句话后,清扬很紧张,他很怕诗怡会不同意。
诗怡冲着清扬一努嘴,示意他看桌子上,“就知道你会来。”
叶清扬看过去,桌子上已经有着收拾好的包裹。他不善言辞,但心里很感动,诗怡也是罕见在他脸上看到了淡淡的笑容。
半晌,清扬冒出一句愣头愣脑的话,“诗怡,你真好。”
诗怡看他呆呆傻傻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好了,我们别耽搁时间了,一会儿若是被爹爹发现了,我们想走也走不成了。”
两人出了屋子,诗怡见守门的丫鬟已经靠在门边睡着了。
叶清扬解释:“哦,我用了点迷香,天亮了她就会醒的,不会伤及身体。”
诗怡知道叶清扬的本事,也就不多问。
他们走了宅子东北的角门,守角门的家仆也被叶清扬提前放倒了。
角门外,有一匹马提前栓在了树边。两人共乘一骑,打马朝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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